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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胳膊,轻轻往身边带了带,避让人潮的推挤。

    余绯的胳膊一僵,蹙缩了一下。

    “怎么了?”他敏锐地问。

    余绯摇头。岸边银白的霓光,照得她脸色发白。

    等人群下了桥后,周锐拉着她往前走几步,到稍微空旷的地方。

    他撩开她的袖子,发现她胳膊上一大片擦伤,乌青的。

    她皮肤白,越发显得乌青的伤痕触目惊心。

    他顿时皱眉,冷声问:“怎么伤的?”

    余绯抬眸,与他四目相对,说:“你开车太猛,撞到的。”

    周锐捏住她手腕的手指微不可觉地轻颤了一下,他隐忍地沉下气息,慢慢地把她的袖子捋下去。

    “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他问。

    余绯抽了手,勾住他的掌心,轻轻挠了挠,“伤到了,你帮我检查?”

    周锐压抑在心腹的气息,一时百转千回。

    他声音有些低哑,说:“好。”

    余绯眨眨眼,脸上露出血色。

    她勾住他的手指,轻声说:“那你下次开车别太猛。”

    似喜似嗔的语气,像钩子一样,绕进他的耳朵里。

    桥上人来人往,南来北往的旅客上上下下。

    辽阔的天、苍茫的山、蜿蜒的水、往来行人,都模糊成背景。

    又有旅游团上了桥,闹腾的孩子奔跑着,冲开人群跑过来。

    周锐护着余绯,往桥下走。

    余绯踏着低矮的台阶,走在他身后,又突然停住。

    他回头,黑眸盯着她,“怎么了?”

    “周锐,”余绯目光切切。

    下一秒,她伸手攀住他的肩膀,踮起脚尖,仰头在他唇上一吻。

    她并没有闭眼,一双眼睛安静地看着他,深眸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期许。

    周锐惊愕一瞬,接着眉头一蹙。眼底隐忍炽热交织。他还握着她的手,掌心温热。

    她垫脚轻吻他时,身体倾过来,压在他身上。他高大健硕的身躯微微绷着,却并不拒绝。

    轻轻一触的吻,并没有耳鬓摩斯,也没有唇舌交缠。

    只有丝丝缕缕的呼吸,深浅不一,异常安静。

    霎那间,满桥、满河的灯光亮起。

    像火热壮烈的心,火源般滋长蔓延开,一发不可收拾。

    余绯放开他。

    风雨桥上,红火的灯光随风摇曳,将桥和倒影勾勒如满月。

    她像染了一身红妆的姑娘,在桥上吻他。

    绰约的背景渐渐明朗,周锐发现有旅客正拿着手机在拍摄。

    他抬手,把余绯按进怀里,疾步带着她离开。

    ……

    客栈离风雨桥不远。

    在一排琼楼般的楼阁中,满月客栈灯火阑珊。

    周锐没进客栈,打算目送余绯回去。

    余绯问:“不上去坐坐吗?”

    周锐看向客栈,客房里亮起灯火,客栈内庭院深深。

    他眯了眯眼,说:“下次吧。”

    余绯说:“好。”

    客栈大厅内的灯落到街面上,光线明暗交替,他站在半明半暗里,脸色凝沉。

    他说:“进去吧。”

    余绯进了客栈,他目送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才转身离去。

    第26章 枷锁

    周锐一行人在南溪镇租了套房,离警局不远。

    他进了楼道,楼梯间的感应灯亮起。

    开了门,他进了屋,屋子里木头和猴子正在摆碗筷。周锐看了眼菜色,没什么表情。

    两个男人弄出来的饭菜,能熟就不错了。

    木头和猴子热情殷切地给他拿凳子。

    猴子说:“三哥回来了,吃饭吃饭!”

    周锐把装衣服的袋子放到屋里,在餐桌前坐下。

    环视一圈,他问:“巴彦呢?”

    “在外面送货,很快就回来了。”木头说,“他刚才打电话回来了,让我们先吃别等他,给他留饭菜就行。”

    猴子盛好了饭,摆好,说:“得快点吃,每次和巴彦吃饭,我就只能吃他剩下的!我都抢不过他,哼!”

    周锐闷头吃了两碗饭,问:“有情况吗?”

    木头摇头:“没什么情况,都和前两天一样。”

    猴子说:“那两个我去看过了,没问题。”

    周锐蹙眉,从桌下摸出一包烟。

    没点,只是用指尖捻着。

    木头拿眼睛觑着周锐,轻咳一声,问:“三哥,你跟那个余医生,到底怎么回事啊?”

    周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抬手敲他的头。

    木头揉了揉脑袋,瘪嘴嗫嚅着说:“三哥,跟你那么久,就没见过你追过女人。”

    猴子一脸八卦,“哪个余医生?难道三哥要处对象了?”

    木头附和:“嗯嗯,我看三哥对那个医生很不一般。”他眨眨眼,“三哥,在村小的时候,她还打听过你。”

    周锐一僵,欲言又止。

    木头拿手肘戳了戳他,“三哥,你怎么了?”

    周锐把烟扔垃圾桶,抬手捏揉眉心。

    玄关处传来开门声,巴彦一身尘土地走进来。

    周锐起身,说:“先吃饭,吃过后,我简单的说一下这两天的情况。”

    ……

    吃过饭后,木头收拾了客厅,关上门窗,布置好“会议室”。

    几个男人列坐开。

    木头烧了热水,放在桌上,说:“你们要喝自己倒。”

    巴彦倒满一茶盅,看向周锐,问:“老三,到底什么事?”

    周锐说:“我昨天去了夜宴。”

    顿时鸦雀无声。

    周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几人听得既沉默,又心惊。

    巴彦唏嘘:“没想到就这么接近了那些人。”

    “对啊,”猴子咬牙,“我们还绞尽脑汁想了各种办法。”

    木头担忧,问:“三哥,他们会相信吗?”

    周锐眯了眯眼,说:“只要他们找不出破绽,就会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