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接到陆成电话:“跑了几个,估计那批货也被带走了。我留下收拾残局,接下来你上场吧。”
周锐:“好。”
逃亡的车辆横冲直撞,惊得行人尖叫怒骂,惊慌不堪。
周锐紧追不舍,同时避开街上的人,方向盘打得轱辘似的,车轮胎反复摩擦出尖锐的声响。
“疯子!”木头怒骂,“这帮人绝对嗑药了,要不然敢这么开车?”
巴彦问:“要不要把他们逼停?”
周锐眯眼,眼神冷峻,说:“不行,这里人太多,如果发生意外,恐怕伤及无辜群众。”
他透过后视镜往后看,并没有发现警方的车辆。
逃亡的车也注意到没警察追踪,车速稳了下来,往小镇外行驶。
夜深了,黑暗沉沉地压下来,镇外黑漆漆的,山石嶙峋。
山道上,偶尔有车行驶而过,速度不快。
周锐紧紧地盯着前方逃亡的车辆,突然加速,猛打方向盘,从后方超车,在一个道路拐弯口,对逃亡车辆进行拦截。
尖锐的轮胎摩擦声刺得人耳朵发疼。
逃亡的车辆被迫停下,驾车的人愤怒地探出头,对着周锐的车一阵臭骂!
“怎么开车的?会不会开啊?没长眼睛吗?信不信我撞死你!”
第34章 黑吃黑
山周围黑黢黢的,山林乱石的轮廓峭楞诡异。
山道上,两辆车横停着,车灯在黑暗里闪烁。
周锐和木头等人戴上口罩,下了车,将后方的车辆团团围住。
坐在车里的,是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见周锐等人的阵仗,顿时噤声。
驾车的男人顿时没了怒气,嗫嚅着问:“你、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木头很上道地一笑,“管我们是谁。”他用枪抵着对方的脑袋,威胁说:“下车,否则我开枪了!”
另外一个男人蠢蠢欲动,被猴子和巴彦用枪指着,顿时僵了。
周锐缓步走到车前,枪上了膛,对准驾车的人,说:“下车!”
驾车的男人立即开了车门,举起双手,佝偻着下了车。
周锐冷厉地看向车内,说:“把货扔出来。”
后座的男人冷笑,“兄弟,都是道上的,这样不太厚道吧?想要黑吃黑,也不打听打听我们的买家是谁!”
周锐站在车前,逆着光,脸色冷峻。
他嗤笑,“不就是白狼吗?”
他似笑非笑,说:“他们只管拿货,难道还会考虑货的来源?”
后座的男人咬牙切齿,“你到底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闭嘴!”木头厉声一喝,“你敢对赵哥无礼?信不信我打死你?”
后座的男人静了片刻,讥笑道:“什么赵哥?我从来没听过!”
周锐走到后方车门前,一把拉开车门,看见了放在后座上的箱子。
后座的男人一把按住!
周锐说:“警察说不定就要追上来了,与其跟我耗,不如交货逃命。”
男人仓皇又警惕,往黑暗的公路后方看了看。
夜色如墨,山谷中的南溪,像遥远的星光。
男人抱紧箱子,踌躇瑟缩着,说:“我可以把货交给你……但是你得让我们走。”
周锐说:“好。”
他伸手,示意对方交出货物。
对方慢慢地挪到车边,打开车门,沉缓地把货物递了出来。
周锐眯了眯眼,还没等他有所行动,立刻钳住他的肩膀。
男人当即挣扎几下,没能挣脱周锐的钳制。他抱着箱子,作势把箱子往道路中央扔!
巴彦和木头撒腿就跑过去接!
没想到男人只是做了个假动作,在半空突然改道,把箱子扔向道路一旁的山坡下!
“操!”猴子怒斥一声,拔腿就跳下坡,去找箱子。
驾车的男人没了威胁,哆嗦着爬上车,把车子开得像蛇形一样,扭曲着逃走了。
“三哥,他们逃了。”木头说。
周锐面不改色,收了枪,看着黑压压的山坡下,说:“他们逃不了多久。”
他开了手电,越出安全栏,穿进灌木丛生的缓坡里,去找箱子。
大约十几分钟后,箱子找到了。
几人回到车上,把车子挪到应急道上,开了车顶灯,打开箱子。
箱子是16寸的行李箱,装了大半箱子的“货”。
木头惊呼一声,“这起码有2公斤吧!”
他打开一小袋,闻了闻,添了口,又吐出来,说:“半成品,味道不纯,但提纯之后,啧啧……”
周锐关好箱子,说:“回去,看陆成那边有什么情况。”
……
南溪镇派出所,难得有加班的机会。
陆成抓回来的那几个毒贩,经过审问,也问出些端倪来。
周锐直接回了公寓,清晨时,陆成敲了门,进了屋。
周锐已经洗漱完毕,收拾得一身清爽,等着陆成给他汇报。
陆成也不是空手来的,给青山缉毒侦查队的人带了早餐,包子馒头面条什么的,几人大男人也不挑,给什么吃什么。
周锐喝完豆浆,看向陆成。
陆成说:“你想知道的,我都帮你审问过了。”
周锐:“有什么情况?”
陆成说:“杜铜的房卡,是偷的。”
周锐蹙眉,“说详细点儿。”
陆成说:“昨晚审的那几个白狼团伙的人,有人认识杜铜。他们承认,杜铜的确在帮白狼办事。据他们供认,杜铜之所以能有余绯的房卡,是因为杜铜贿赂了满月客栈的一位服务员。”
周锐:“杜铜跟满月客栈的人没有关系吗?”
“没有,”陆成摇头,“杜铜职高毕业后,曾在社会上混荡了一段时间,估计就是在这期间内,染上了毒瘾。后来通过关系,才当上列车员的。满月客栈也没有他的入住记录,我估计他和满月客栈的关系不大。”
周锐眯了眯眼,“调查过满月客栈那个服务员了吗?”
“查了,”陆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