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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青石。

    他们练武之人,是比较注重男子对于这方面的自制力的,他也一向做得很好。可是,若若方才在绿水之中的雪白肌肤,令他眼前不住晃动,身体似乎有一条热龙忽然清醒了过来,只想尽快进入她的身子释放。

    翟容将身子擦洗干净,头发绑住,一边穿袍子,一边走到装腔作势在看蚂蚁的成叔身边:“成叔,有喝的吗?”

    “有有有,有清凉的梅子酒,二郎主要不要?嘿嘿嘿……”平日里稳重老健的成叔,夙愿已了,整个人都变得如同寻常祖父,即将看到抱大孙子时,喜悦慈祥的模样。

    “来点吧。”翟容坐在奴子们为他沐浴过后休息,铺出来的一块泥金曼陀罗嵌银丝绣的泥障上,上面安放着一张乌木矮案。他坐着喝酒吃点心。

    翟容想着若若需要多洗洗,可是,她却竟然在里面洗个没完没了。不由不耐烦地皱起眉,看向那山水缣帛的行障。

    秦嫣其实早已洗完了。

    就她那个生活环境,洗澡本来就是件极其奢侈之事。自然都是怎么省事怎么来。只是,她发现自己被翟家郎君看过身子以后,浑身上下都是不自在。

    正蒙在行障中胡思乱想着。

    她看到桃花在顺水漂流。心想,这桃花说不定经过她的身子,又会飘到他身边……落到他的指间,他会怎么想?“哧——”她的上游,奴子们再一次换了一块滚热的火山石入湖。滚热的白雾飘入行障,秦嫣的脸上也顿时火烫。

    她又想起自己方才使用了不少澡豆,澡豆的香气会不会也顺水飘到他那里?

    她忙将那些桃花瓣都团住,一捧捧堆到那块供她坐浴的石块上,不能让一片流下去!

    正忙碌着……

    “你要洗到什么时候?”翟容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稍微带点不耐烦。

    秦嫣吃了一吓,手中的桃花便拢不住,大堆大堆的粉色花瓣从指缝里掉出来,然后顺着水流从缣帛行障里荡漾而出。

    翟容无奈地看着缣帛旁的碧水中,那一团团桃花花瓣,心道,还在玩花?说道:“我去马车上等你,你快些!”

    他站起来,一边向马车方向走去,一边吩咐成叔捡清凉干净的食物,安排到马车上,等会儿若若上来可以用。回头看到大团桃花从缣帛行障里滚出来,若若的手还不时探出来,似乎想要将其弄回去。

    他忍笑走上马车,手指撩开车帘时,指尖的澡豆香气和桃花香气汇聚在一起,他闻着手里的味道。

    秦嫣洗沐差不多了,一位早已候着的梳头娘子走进来。为她用绫布擦干身子,换上衣裳,将她头发梳理成发式。梳头娘子说她肤色偏黑,还是涂点粉好,又给她扑了一团粉,这才让她套上丝鞋走出行障。

    秦嫣见到翟容坐在马车上,手里拿着鞭子在把玩。秦嫣走过去说道:“二郎主,可以了。”

    翟容回头看了看她,问她:“给你的首饰为何不戴?”

    “在这里。”秦嫣手摊开来,她了解他们翟府的禀性,给她的东西就送给她了,她觉得东珠太贵重,不想要。

    翟容放下马鞭,跳下檀木髹金辕驾,将她一把拉到自己身前。她身上珍珠色的腰带很宽,紧紧束着她幼细的腰身,盈盈只一握,显得白裙下摆更加蓬松。

    “方才,你为何要将那些桃花都截住?”

    “我……”

    他站在她的身边,可以闻到她发顶的香气。也是澡豆和桃花的香味混合而成的,跟他方才指间的气味一模一样。她低着头的时候,他简直都看不见她的长相。

    “若若,抬起头。”翟容将手伸到秦嫣的脖子底下,托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她又涂了粉,五官清晰柔和,精致得像个布偶娃娃。

    翟容看着眼前这张明艳可人的脸蛋,想到夕照大城,他们之间的亲近。

    他可不会容许那种亲近,随着进入敦煌,而在两人之间逐渐生分开来,以至于再也不见了。如此一想,他便不由自主地手指收拢,捏紧了她的下巴。

    秦嫣有些紧张,秀唇微张。翟容注意到她的牙齿细密如珠贝,只是下齿略有一个小小的不整齐。显得特别……勾人……很想以舌抵入,轻轻拨动里面细腻的颗粒……

    他觉得自己身体里又开始有反应了,不由微微拧起眉。

    秦嫣以为他在生气,紧张道:“有事吗?”

    “哦,没事。”翟容压下冲动,故作轻松笑道:“若若,你洗干净打扮好还是很好看的。”

    “二郎主,你不是急着要回敦煌吗?”秦嫣提醒他,麻烦不要再玩了!

    “反正已经被你浪费了,”翟容道,“我送你回蔡玉班?”

    “啊,那就不必了吧?蔡玉班姐妹们会笑话的。”

    “笑话什么?”

    “笑话……”秦嫣想,会笑话她跟翟家二郎君缱慻数日不知归,鱼水交合难舍难分——真的冤枉啊!

    “不会笑话,只会羡慕我亲自送你回去。是吧?那就这么定了。”翟容拉开车帘,推她入车。

    成叔假作什么也没看见,吆喝着让奴子们收东西。

    坐定在车厢中,翟容横看她不顺眼,竖看她不顺眼,只觉得,就是要不停地摸摸、捏捏、揉揉她才好。

    他让秦嫣交出那枚东珠月牙梳子。他在车里躬身站着,将珍珠梳子插在她的发髻上。又拿起一枚珍珠耳环,打算帮她戴。

    他手上抚摸着她的乌发和柔背,口中道:“已经很减薄的穿戴了,你还不肯戴?还有,你自己要的环配铃阆呢?”

    秦嫣被他摸得耳尖通红,说:“耳环我自己戴。”至于那个项圈,一旦穿好衣服,她自己到底也是有些眼光的,知道这个项圈与这套衣服实在是不合适。

    翟容放开手,秦嫣将耳环扣在耳垂上。

    翟容整理一下衣袍,在她对面坐正。

    她第一次按照他喜欢的样子穿衣打扮,他觉得很想多看看,便从她乌黑柔亮的秀发,看到她嫩红菱角般的双唇,再看到雪色裙裾下,那双若隐若现的小鞋。

    秦嫣的双手埋在云雾一般的纱裙中,手指不安地扭着。不敢抬头,更不敢东张西望。抬头肯定会对上翟容的眼睛。

    翟容生出恶作剧的念头来,他将秦嫣选的那条碧玉蝴蝶项圈抽出来,在马车摇动的时候,发着丁零当啷的声音,又无声笑着将她拉过去,给她戴在脖子上。拉扯那些琉璃管、玛瑙珠的时候,手背轻轻擦过她的胸前,秦嫣被他的手背擦得,胸口一阵抽搐。

    翟容发现了她弓背试图避开,看着她笑。

    秦嫣气:“你笑什么?”

    “若若,你这样子很好看啊。”

    “哼……”秦嫣要拿掉那项圈。

    “不许拿掉,”翟容按住她的手指,自己修长的手指勾起来,在她指缝里揉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