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如美玉琢雕而成。她伸手抚摸他的脸上,手指按过他面颊上的每一根线条。
他的唇色被摩擦得艳丽如罂粟,妖艳绝魅……
秦嫣只觉得,浑身都颤栗了起来,忙用另一只手按住嘴唇,才没有失声叫出来。
翟容的眉毛倒挂着,好笑地看着她:“才碰了你一点,就吃不住了,还怎么罚你?”他想了想,贴身内衣上抽出丝质汗巾,“我来帮你。”
他将丝带卡在秦嫣的嘴里,命令道:“咬住。”看着她珍珠般的小牙齿,咬住那汗巾,他单手挽到她的脑后,慢慢打了个结,长长的流苏如马尾一般垂在她的后面。
他手指用劲,轻轻一抽……
“唔!”
“不许出声!”
“嗯嗯。”
她尚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上,被他的绳带勒出好玩的葫芦形状。
他以食指背轻轻摩擦那有趣的弧形,他有咬手指的习惯,手指尖两侧有些毛糙。
秦嫣被那毛刺弄得,用力咬着嘴里的绳带,眼睛睁到溜圆。
翟容左看看,右看看,自己的媳妇真是又美又可爱。
“不许出声!”
“嗯嗯……”
“你不乖犯了家规,就要好好受罚!”
……
……
秦嫣“受着罚”。
今日的“罚”比前几日要舒服许多,她也食髓知味,想到以后若是时常如此……脸面烫得自己都觉得羞臊了。
两人正沉浴在满心贴合的欢喜中,格子门传来一声轻轻的敲击声:“宜郎,开门。”
秦嫣听得是翟家主的声音,想起翟容是偷偷溜入自己的屋子里,慌得脸色都白了。将翟容推开,并起双腿,缩到墙边,手在空中乱抓,想提一条被褥将自己混乱的身子,遮盖一下。
翟容皱眉:这也太扫兴了吧?还想梅开二度呢。
低头在豆灯中看到,若若那惊慌失措的小脸,还有那只抓来抓去,抓不到被褥发颤的小手,道:“出息!”将她脸上勒着的丝质汗巾一把扯走。
秦嫣急得小小跺脚,这沐雨山庄实在太小,动不动就被长辈抓包……好难堪啊……
“若若,我们明日就成婚了,你有什么好乱成一团的?”翟容也不顾那门外的兄长翟羽候着,依然不紧不慢地给她调情。
拿开了汗巾的秦嫣顾不上与他斗嘴,头脑中风车也似地转着,掐了头的苍蝇似的,竭力找个可以对长辈的合适托辞,问他:“要不,你躺着。我去跟我哥他们撒个谎,说我困了?待会儿你再偷偷溜出去?”
“你撒谎?”翟容笑道,“你撒的谎,是能骗得过你哥呢,还是我哥?”
秦嫣对那两位兄长,的确心中有阴影,裹着被子,抱着膝盖不说话了。
密室外又是轻轻的敲门声,翟容撇撇嘴,只得弓起腰身爬起来,去开门:“师叔。”
“师父?!”秦嫣将被子捂住脸,无助地想,怎么师父也在……好嘛,哥哥、翟家主、师父都将他们抓了包……这日子没法过了……
——都怪郎君,每次……那个……时间都那么长……
翟容已经晃到了门口,伸手去拉门。秦嫣一抬眼,看到他头发凌乱,被她方才激动时扯开的衣领里,脖子与肩膀处还有她指甲、牙齿刮蹭的浅红色痕迹……他肤色白皙,淡淡红痕如同一抹抹细细的胭脂似的。秦嫣看着他的样子,只觉得满身都热火燎身。她自小练成的身法,终于在这时候起了作用。她从被褥堆里一下子跃了出来,扑过去想将他拽回来,太丢人了。
翟容看着她跟只绒兔子似的,抬着软绵绵的小手,是要将自己拽回去吗?她的面颊上,犹有被他汗巾扎出来的两道粉色痕迹。他胳膊一抻,轻而易举地将她阻拦在门后面。
秦嫣大窘:他满身带着她疯狂之后的痕迹,就这样去见长辈吗?她奋不顾身冲过去想要阻拦他。她急切地压低声音:“郎君……郎……”
翟容将长腿抬起,阻止了她全力的扑击阻止。手指在门把手上一拉,门就被他拉开了。一道暖黄色烛光,从门口瀑布一般泄流进来,秦嫣只觉得大势已去,捂着眼睛无力地靠在门边的墙壁上。
如此强烈的烛光中,翟容身上被她咬过的吻痕越发鲜明。
翟容抬手打开木门,一双乌眸璀璨如星辰,懒洋洋抬起。先嘲笑地看了看她绝望的脸,然后一脸无奈地看着门口的三位长辈。
接过,门口众人对翟家二郎这幅浪荡样儿,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又出乎秦嫣的意料,门外并没有响起责备他们“偷吃”的声音。
长清有些哭笑不得,虽则出现在门口的是翟家郎君,可是他满身都是自己妹妹奔放过的痕迹。
翟家主最尴尬,他是负责敲门和说话的:“我们方才商议有些细节……咳……还是要跟你商量一下。”
秦嫣支棱着耳朵听着,想知道,洪师叔和翟家主会不会对他们如此行径有什么不满。可是,师父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平柔,听不出什么怒气。连翟家主也貌似很客气。
翟容毫无愧色地说:“麻烦稍待,我给若若穿好衣裳。”
什么?明明她躲在门后,什么叫做“给若若穿好衣裳”?秦嫣有一种自己被诬陷背黑锅的感觉。师父他们看到的是,翟容被她“咬”得一塌糊涂,听到的是她还没有穿衣服的措辞,问题是她还没露脸。这下完了,一定觉得她是多么放荡的人啊!
俄顷,洪师叔满脸溺爱地笑了起来,他不反对两个孩子亲热:“年轻人真是懂得见缝插针。”他修的是随心道,房事秘术也是了解的。
翟容模棱两可地“嗯”了一声,他关上门,返身过来。两人一起将身上揉乱的衣带,捏皱的衣领,互相帮着整理起来。
秦嫣一边给他将一件件衣领理顺,一边悄声问道:“师叔他们,会不会生气啊?”
“生气的人明明是我好不好?”翟容将她腰上的结带扎好,“你我是夫妻。从今往后,大家都得习惯接受这个事实。”翟容气道,“方才分明跟他们说过了我们要睡了,还来闹这一出,我都不想出去。”
“明天才……才完成婚礼啊……”秦嫣提醒道。
“明天和今日,有区别吗?”
“没,没区别。”秦嫣不敢跟他吵,一吵吵上火,“动”起“手”来,一定让外面的长辈以为,他们又在“见缝插针”地“妖精打架”了。她敛容,规规矩矩,跪在地上,跟翟容两人一起把自己的发髻和衣衫都整理妥当。
秦嫣觉得他的胳膊很长,人半跪在地面上,也能将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帮她理个衣服而已,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也弄得她身上胡乱发热。翟容借着烛光看到她脸上绳结的痕迹刚褪,又被他引出红潮来。手指伸到她脸颊上,忍不住又要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