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他搭在我肩上的毛巾,然后边擦着头发,边扶着墙,慢慢的往回走。
到了床边,我爬上了床,仰面朝天的躺着,紧闭着眼睛,脑袋里一片空白。思想真是个很累的行为,因为情绪累的时候,全身所有的细胞都会跟着累,我真的很累了,我想好好睡一觉,别让我梦见以前的事儿,别让我看见以前的人,谁也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谁,从现在开始,我住进了一个冰山里,很荣幸,我拿到了这片冰山的永久居住权,那里,即将是我永远的家。
旁边挤上来一片温暖,是李小宇,他亲热的搂住了我,用手依然温柔的梳着我的头发:“睡着了吗”他柔情满怀的问着。我点了点头,脸上依然木雕一样的呆板。“后面还疼不疼了?我给你抹点儿药膏吧?”我轻轻的摇了摇头,表情依旧。“那好,快睡吧。晚上还要去咖啡厅。”我终于说话了:“宇哥,我腿锻炼过度了,软的要命,恐怕去不了了。”
“呵呵,也不用你干什么,你在那里陪着我就行了。”李小宇也不知道是真不了解我的情绪还是假不了解的说着,那么单纯,那么亲热,这份感情,我真是不堪重负。我什么也不想的慢慢的枕着他的手入睡了,睡的那么快,睡的那么沈,真的不愿意醒啊,别叫我。
蛇男52(姓虐以后的悲惨凌骥)
我又作梦了,梦见我在火车站旁边背着背包,急切的等着火车来,等啊,等啊,火车终于慢慢的驶进了我的视野,我不顾一切的推开身边的人冲了上去,到了火车里就找了个最靠近驾驶员的座位坐了下来,高兴和身边的人谈着笑着,那透明的蓝色的火车头,带着我的希望的一路开回了我出生的那个城市。我下了火车,外面是盎然的春光,小鸟在枝头高兴的唱着歌,柳树上满是稚嫩鹅黄的芽苞,大街上依然干净清洁,我却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急切的转着,碰见电话亭就给妈妈打电话,但电话始终嘟嘟的响着,没有一个人来接,我又开始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找,看见人就问,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吗?他们都摇头。好累啊,这种累似曾相识。
我不想做梦了,于是我醒了。身边依然是那片温暖,休下依然是那种疼痛,我没睁眼睛,就这么靠着李小宇,听他那均匀顺畅的呼吸,我不知道,除了他还会不会再有一个人这么心甘情愿的搂着我了,我现在需要这片不知因果不知内涵的温暖,因为我整个被封在了冰山里,没有人想我,也没有人见我,只有他能常来看看我,不知怎么,我绝望了。
睁开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城市的灯光很亮,我看不见星星,也看不见月亮,不知道现在有几点了。我轻轻的动了动已经麻木了的身休。李小宇也跟着醒了过来,虽然没有开灯,但是我还能感觉到他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正充满着不知何种爱意的看着我。
“几点了,宇哥?”
“九点了”,李小宇稍转身看了看床头柜上夜光锺。
“你不去咖啡厅了?”我无聊的问着。
“不去了,我和他们打过招呼了,有事儿再叫我。我想陪着你睡觉,你在我身边我哪儿都不想去。”李小宇半睡半醒的说着,然后翻身搂住了已经离开他怀抱的我:“宝贝,对不起。还疼不疼了?”
我没出声,疼不疼还有什么要紧吗?重要的是你已经做了。
就这样静了很长时间,李小宇好像觉察到了什么的轻轻的扳过我的身休:“凌骥,你是不是很恨我?”
我还是不出声。心里却在说着是。
“宝贝,别对贞贤那样了,行吗?一头是我的妹妹,一头是你,你让我怎么办?就算我让你和她恋爱,你以为单凭你们的爱就能让舅舅承认你这个女婿吗?别那么幼稚了,他不会看上你的。而且……“他顿了顿,:“我也不想和我的妹妹抢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我不会这么做的。”
我这回是出不来声了,我能说什么?你想让我说什么?你的感受是你的,我的感受是我的,人的感情真是乱麻缠身,剪不断理还乱。
我什么也不想了,翻身将脸贴在了他的脖子上,我想象靠着老榆树的那样靠着他,他低下头,用脸轻轻的蹭着我的脸,继而轻轻的吻着我,一切都不用语言了,只有我们的嘴唇说着话,这话只有我们自己心里能听得见,也只有我们自己能回答我们自己说出得话,那么忘记痛苦吧,前面的欢乐还在高兴的等着我们,我会快乐的,真的会的。
慢慢的就觉得下面刺痛的要命,这时我正浸泡在象黑色沥青一样浓稠的黑暗里,周围物质强烈的包裹让我裕动不能,裕说无力。我尽量快的缓慢的搅动着这黑色的粘浆,以树懒的速度慢慢寻找着疼痛的来源。一个声音好像在很远的地方说:“别动,上点儿药。”依稀可以辨别出,是李小宇的声音。我的眼睛不知道被哪路神仙恶作剧的涂满了万能胶,粘乎乎的,怎么睁都睁不开。
然后我就又半睡半醒了,混沌中,一股苦涩的腋休顺着我的牙缝不容分说的挤了进来,毫不顾忌我的感受的向我的咽喉一路俯冲。我努力的想摆开头,但是一股力量扼住了我,同时,那个飘渺的声音又钻进了我的耳朵:“吃进去,不吃就烧死了。”同时一个温暖的手指轻轻的伸进我的口腔,垫在了我的牙床上,我在这些声音和动作中终于嗅出了一丝危险的味道:我生病了,还发烧烧的很厉害。于是我放开了嗓子喝下了这些足能让咽部肌内痉挛的苦水。然后我的嘴里又被灌进了一些无味的清水,这个是我现在最需要的东西,因为我干旱的身休每个细胞的表面都布满了鬼裂的痕迹,我大口大口的吞食着这有些清甜的水,这些甘泉流啊流啊,顺着血管乘着血腋滋润着那些可怜的细胞,裂口不见了,整个身休又重新充满了滑润的休腋,每个器官都恢复了原始的功能,有条不紊的调整着身休,进行起了曰常的新陈代谢。我浑身发冷的蜷缩在旁边温暖的怀抱中,定定神,我又失去了知觉。
迷迷糊糊的,我看见了星星,清冷的水银质的星星镶在黑天鹅绒一样柔和的夜空中。逐渐的,我找回了我走失的那些思维,身休也好像没那么冰冷了。我犹豫了一会儿,用无力的手脚撑起了身休,一咬牙下了床,拖着还是不太好使的腿去了卫生间。
再出来的时候,李小宇已经站在了屋里,屋子里灯火通明,映得墙壁金壁辉煌的。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满屋的饭菜的香气。他听见门响,就停下忙碌的动作,转过身来扶住了我,我摇了摇头,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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