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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之后,君篱有些警惕的看着顾浅生。“你在这里都没有认识的人,哪儿来的私事。”

    “放心,我不跟别的姑娘说话。”顾浅生浅笑着保证。

    君篱被噎的哑口无言。“谁……谁说这个了。”

    傍晚,送葬的队伍将停在房中的棺材抬了出来。

    棺材被完整的闭合,君篱负责嵌钉,将棺材完全密闭。

    看着一锹楸土将被放置在坑洞之中的棺材掩盖,最后直至深埋,土面上立起了一个小小的坟包。

    很简陋的一座小坟,顾浅生站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看着。

    最后随着行礼的人渐渐散去,他同君篱一起告辞离开,半路就扔了君篱一个人回家,顾浅生自己又折了回来,藏在了坟包不远处的一棵树后。

    此刻天色已经临近全黑,视力不好的人只能看见层层叠叠的树影,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还藏了一个人。

    不出他所料,玲珠和虎娘果然还都守在坟前。

    这虎娘怪异的很,明明是害怕尸身留在屋中恐有变故,此刻却和自家姑娘在这茫茫夜色中留在这深山老林之中。

    “珠儿,你快回家吧,早些休息。”顾浅生藏的近,自然听到了虎娘的声音。

    “我回去了,那娘亲你呢?”玲珠的声音里也带着哽咽,可以听出来她是真的伤心。顾浅生有些不解,这样一个疯傻的父亲,怎么还值得她这般惦念,而且玲珠分明是个心思不正的姑娘。顾浅生想了一下,若是清夫人死了的话,自己……刚生出了这般念头,他便感到汗毛一竖。

    张口一个喷嚏好险没打出来。

    好不容易脱离了清夫人的魔爪,他可不能再想了。

    顾浅生伸手揉揉鼻子,继续盯着黑暗中的两个人。

    “娘没事,想自己跟你爹待会儿,乖,你先回去。”虎娘又重新劝说了一次,这次玲珠没有再坚持,几步一回头,有些忧心的离开了这里。

    在玲珠走了之后又过了片刻,坟包前跪着的身影动了动。

    顾浅生精神一振,看着那道黑色的人影慢慢的站起身来,有些重心不稳的晃荡了一下,片刻缓和之后,便脚步匆匆的离开了这里。

    果然,虎娘今晚会去找她口里骗了她的人。

    顾浅生扯出了一抹笑,怎么,这个女人难道觉得自己还能找那些人去算账。不过,他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跟李家有这么多的牵扯。

    他脚步轻盈的跟上了虎娘,一路在山林之中穿行着。

    还是像更远处去的。

    不是回村的方向,也不是君篱暂居的那座山所在的方向,难怪一直没有人发现。虎娘走了许久,顾浅生有些愕然她一个女人哪儿来的那么大的体力。

    很快,他同样惊愕的还有这个女人的胆量。

    虎娘最后的目的地,是一个荒凉至极的地方,偌大的一片土地上,没有一棵笔挺的大树,只从生着人高的荒草,远远望去,那片的地形都是这般。

    凭借着月光,顾浅生远远望见那块儿巨大石碑上带着锋锐血气的三个大字。“万人冢……”

    再往那边走就没有掩藏身形的树木了,虽然荒草也能掩盖身形,但势必会发出很大的响动。顾浅生看着虎娘就快要被淹没在荒草从中的身影,眼中带着犹疑。

    这婆娘是什么都不怕么,脚踩战士深埋地底的枯骨,也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顾浅生暗自磨牙,最后还是没有继续跟上去。

    爱怎样怎样吧,不查了!

    ☆、第三十一章 都做了

    在顾浅生回家的时候,虎娘已经扒开荒草一路深入了万人冢的地盘之中。

    这地方也并非全是荒草的,虎娘在里面弯弯绕绕的走了一会儿之后,就进入了一块儿空地上。

    这空地是一块儿竖碑,也不过人高而已,并不高大的石碑被荒草完全隐没,但它虽然不是极高的,却很宽,甚至可以说成是一堵墙了。

    上好的大理石紧密的压在地面上。

    铺出一条半米宽的道路,分部在石碑的左右两边。

    从两边一点点拓宽,合成一个完整的圆形。

    这万人冢远远看上去虽是不堪,但明显是经过了长久岁月的侵袭,才会被世人遗忘的,连个祭拜的人也没有,自然荒草丛生。

    不过这写满碑文的石壁周围却显得很干净。

    可能也与大理石的材质好有很大的关系,风吹日晒,大雨浇洗,此刻看上去仍旧整洁光滑。

    虎娘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小心翼翼的凑到是被跟前,在石碑中间的地方摸索着,最后在靠近中部右下角的地方,将手按了下去。

    一阵机关勾嵌的声音,不远处地面一块儿大理石一翻,露出了一个黝黑的深洞。

    虎娘又往四周仔细看了一遭,确定无人跟着她方才小心翼翼的进到了里面。

    有石阶,上面还生着滑溜的湿苔,虎娘一个女人,在这样潮湿阴暗的环境中走着却一点儿都不怕。

    等她顺着石阶一直斜着下到最底下的时候,才出现了火把的光亮。

    一个男人面上蒙着黑巾,就举着火把站在石阶的不远处。

    “你怎么又来了。”男人口气中带着些不耐烦,“不是告诉你解决的办法了么,你现在被人给盯上了,很容易把人带到我们这里。”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骗我,你明明说我家人不会有事的。”虎娘眼眶仍旧是肿着的,她今日白天哭了一天,此刻话语之中尽是指责。

    “你家死人了又不是因为我交代你的法子。”男人有些愠怒,手臂一动,火光晃动了一下,映亮了他身后的一小块儿空间。

    再往深处是许多弯弯绕绕的通路,如同一张结网的冰山一角,仅仅一个洞口拐进去不远,就分了三条岔路。

    “我是在帮你们,若没有我们的法子,你家几时能够富裕起来。”男人冷哼一声,一张脸上唯一露出的一对儿眼珠子中满是不屑。

    “可是我男人。”虎娘伸手抹了抹眼睛,“可是我男人,就是用了你的那个法子之后才出事的。”

    “我说了,他是被别人盯上了。”男人声音冷峭,“还不是你家在养了蛊虫之后还要去转些偏心财。”他隐晦的攥紧了自己未握着火把的那只手。就是因为这家子的市侩心理,叫他一直不能收归金蚕蛊的成虫。

    “可是这次呢,我男人分明好了啊。”虎娘被他的语音吓了一跳,有些含混的念叨着,“他都不疯不傻了,开始和我正常说话了,怎么一转脸变成这样了,你们说过的,我男人不会死的,你们有办法叫他一直活着的。”

    “对啊。”男人转头看着虎娘。“那我交代你的你都做了么。”

    “人都死了,还说什么活着不活着的。”虎娘一双眼睛带着被骗后的怒意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