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您要是问赌场里的事儿,我敢担保,这片儿的负责人也未必有我知道的多。”一边拍着胸脯保证着,徐浪浪一边猥琐的四处瞄着,生怕叫人看到他这副德行。
顾浅生也没太在意他的小动作,随着他往旁边的树荫处走去。
“你知道,着赌场附近,有什么见利眼开,谋财害命的事儿么。”站在花树下,顾浅生挑眉笑道。
徐浪浪一听他这个问题吓的一哆嗦。“这公子您就说笑了,这祁川城里虽无官府,但是也不会出这种谋财害命的事儿。”
顾浅生面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摸出了一沓银票,粗粗看去也有近千两银票了。“放心,我没有替人出头的意思,在这祁川之中,我更是谁都不认识,你放心大胆的说,我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
卧槽,这么多银票。
徐浪浪的一双眼睛都快变成元宝形状了,一双眼睛冒着亮光,整个人再度荡漾了起来,“这,也不是一直都这么风平浪静的。不过一般都是抢了钱财直接就跑了。”
“就没什么特别恶劣的么?”顾浅生慢腾腾的甩了下手中拿着的银票,纸张翻动发出细碎的声响。
徐浪浪眼睛都直了,“有!”
……
眼见到了午饭时间,得到了自己想要消息的顾浅生没有直接去找徐浪浪口中那个逼死了刘老三的人。
说白了那些名字此刻在他耳朵里都是个代号,下午他还得去认认门,方便晚上的行动。
不过他答应了君篱中午要回去吃的,顾浅生出门走了这么久之后,整个人舒服了许多,他慢腾腾的走回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见君篱在摆盘。
果真炖了鸡汤,远远的顾浅生就闻到了香气。
君篱一侧头看见顾浅生站在门口,赶忙迎了出来,将人抱了个满怀,“这一小半天功夫没见还蛮想你的,去藏书阁又没找到你,你最近总跑到哪儿去了。”边说着君篱边有些不放心的试了试顾浅生的额头,“你看你这虚弱的样子,又不带小火,我这几天就陪着你吧。”
“不必,我没事儿。”顾浅生笑着摇了摇头,“既然都准备好了,我们吃饭吧。”
“好。”君篱应了一声,将顾浅生引到凳子上,又忙着去拿碗筷,鸡汤先给顾浅生成了一大碗,顾浅生眼看着他卸了两只鸡腿都放到了自己的碗里,皱了皱眉。
他不喜欢太过油腻的食物,尤其是在现在的情况下。
顾浅生最后将碗放到了君篱面前,“还是你自己吃吧,我在外面买了些吃食。”
“不是说好了一起在家里吃么。”君篱神情中带上了些难过,不过很快就明媚了起来,“既然回来了,那就是没吃饱才对,我做烧烤的次数多了,炖汤还是头一回,你真不尝尝会后悔的。”
君篱看出他厌食,一边劝着一边给顾浅生添菜。
顾浅生索性就逼着自己不去想昨天发生的事,专注于这顿饭里,总算没让翻腾的气血更恶化些。
最后大半的食物还是如同往常一样进了君篱的肚子里,这个时候顾浅生就有些自怨自艾起来,为什么自己不能像君篱那样,不管受了什么伤只顾吃就能好了呢。
他可见过君篱打猎时候被一头小狼在肩膀上划出的皮开肉绽的爪痕,吃顿烧烤的功夫就恢复的瞧不出什么大碍了。
不过这样也不好,伤痕都不会留下痕迹的。
顾浅生伸手拍拍脑袋,自己怎么又想起那段时光了。自己怎么又想起君篱了,明明人就在眼前,却没有当初的感觉了,或者还有,但是不一样了。
君篱还在收拾着,顾浅生已经出了屋子,按照徐浪浪给他的地址一路找了过去,那人居住的地方比现在君篱和顾浅生租住的地方还要更荒芜一些,顾浅生有些没想到,找了一圈最后还是要在附近下手。
也是,有钱有生意的,谁会对生命图谋不轨。
顾浅生一路往深处找去,平民区的小巷子错综复杂,墙边的泥土带着潮湿,有的地方丛生着杂草,不过因为路总被人踩踏,草也长不高,只是可怜巴巴的窝在墙边。
走在这样的环境中让人觉得压抑,前后看着没什么不同,墙垛的阴影笼罩着小小的巷道,除却泥土的味道,夹杂着淡淡的霉味。
若有若无的臭味随着顾浅生的前进似乎渐渐变得浓郁了起来,眼前一亮,总算从小巷之中暂时绕了出来,看见了房门大敞的屋子,淡淡的臭气从门口的一堆垃圾上飘了出来。
顾浅生大量了一遭这个小屋子周围,尤其重点看了那堆垃圾,他似乎是找对了地方。
似是有所感应,屋里出来了个光着膀子的大汉,头发编了麻花,在脑袋上盘了一圈,他骂骂咧咧的正走出来,“谁站在老子家门口,干什么的!”
☆、第九十三章 知晓
顾浅生有些病弱的咳嗽了两声,掩去了眼底的锋芒,“抱歉,这巷子里弯弯绕绕的,一不小心走迷了路。”
见着这个人的打扮之后,顾浅生的心底更笃定自己没找错人了。
眼见着目的已经达到,他也无意在此多做逗留,同大汉周旋了两句之后成功打消了他的疑虑,顾浅生便直接离开了。
一枚不起眼的石子从顾浅生被衣袖遮挡了的手中滚落到地上,翻腾了两下之后正好到了那个大汉的脚边。
那大汉似乎有些疑惑,骂骂咧咧的嘀咕了两句,一脚将石子踢远。
顾浅生神情平淡,离开了这里之后并没有去藏书阁,而是直接回了家,君篱又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他也不想知道,而且以现在灵蛊的状况,他若是感应情蛊的位置,只怕会反叫君篱发觉。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受了伤人就更容易瞎想一些,顾浅生已经不止一次的想到,若是当初他没有赌气而是直接回了顾家,即使君篱带着他的情蛊,是不是一切也会不一样了?
那样的话,他不知道情蛊落到了哪儿,就像是老天爷在告诉他,短命鬼这辈子都不配拥有爱情一样。
顾浅生压下浮躁的气血,盘膝坐到了床上,强行调理起内息来,晚上的时候,他还需要一番动作,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日渐西垂,君篱又拎了许多东西回来,很快外面再度响起忙碌的声音,饭菜的香气也循着打开的窗户溜入屋中。
顾浅生慢慢睁开了眼。
他和君篱的关系似乎一直是一个人强势起来另一个就变成了依附对方的弱势,一个下午的静思,顾浅生想了很多,最后全部神思又回到了眼前。
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君篱根本没把赌桌上发生的一切当回事儿一样,他是不是也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毕竟,当初君篱并没有输,他也不用做什么多余的事儿不是。
“怎么这两天每次见你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