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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曦微一声惊叫,看尉蔚受伤心里慌乱,竟想上前去,尉蔚脸被头皮扯得有点扭曲,扯着脖子喊“你别过来!!!”赵曦微被她一嗓子吼醒,赶紧转身去找人,物理组门开着,里面的老师肯定能听到争执声,赵曦微直奔隔壁化学组。

    男人想撂下尉蔚奔赵曦微过去,他对尉蔚有所怀疑,但主要目的还是赵曦微这个‘始作俑者’。可是刚才他去抓尉蔚头发的时候尉蔚右手已经抓紧了他的衣领左边,这一撞脑子‘嗡’地一声手劲却一点没松

    “你他妈想上哪?!!”尉蔚松开左手跟上去使劲扯住他的衣领,男人被带的一个趔趄,尉蔚提膝去撞男人的胸膛,尉蔚以前学过几招花拳绣腿,小时候孩子打架够用,加上许久没练,可这会儿全是靠本能了。

    男人左手一搪,抓住尉蔚的右手也松开了,尉蔚想再撞第二下,但是男人直接向前用力头顶在尉蔚上腹,使劲往前冲,物理组门口对面的花盆被尉蔚一脚踢开,枝桠戳得尉蔚后背疼。

    男人反应也快,跟上一拳直接打到尉蔚左眼,尉蔚这会手上抓不住他了,只能凭感觉向男人劈头盖脸地连打带挠,勉强缓过来凭着右眼的视线辨认方位抬腿一劈,两人因为尉蔚的一串连招暂时分开。

    尉蔚觉得右边脖子耳后有一股热流缓缓流下,小毛衫领子被浸湿了一点点贴在皮肤上,眼睛疼得像眼球要裂了一样,浑身虚软、视线模糊,伴随着用力过猛以后肌肉的颤抖,后腰倚着有点硌人的人造大理石窗台板勉强站住,又不敢放松警惕坐下来,强撑着紧绷的站姿表示:别放肆,老子还能打。

    这会儿闻声过来的和赵曦微找的有三四个稍年轻的男老师,赵曦微正给保卫处打电话。男人看有人来了想转身跑,刚转身没几步就被那几个男老师扑上来摁住了。尉蔚这才顺着暖气滑坐到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眼前一阵一阵发黑,世界都在旋转。

    尉蔚半眯着眼睛看赵曦微的余光不断向自己瞟来,撇开嘴笑,手把脸侧的血迹抹抹干净,曲起一条腿把手肘担在上面,想尽力让狼狈的自己显得炫酷一点。即便这样也改变不了此时的她看起来更像个刚血拼过的街头小混混。

    但这并不耽误平时就看尉蔚长得漂亮想搭话的男老师和尉蔚过去的老师现在的同事围过来左右询问关心。只是尉蔚眼里独有赵曦微挂了电话面带忧色向自己快步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快了,很快这个部分就要过去了,过去了会小甜一下(也可能会甜很久因为存稿已经没了)

    ps:14号期末最后一科,不过存稿没了还是只能周更,对不住各位了。

    第31章 早产

    尉蔚伸手再摸摸自己的头,不出所料手上又沾了不少血。

    “老师…”尉蔚颤着嗓子叫赵曦微,决心用这一手血好好赚一把同情。

    赵曦微还举着电话就看到尉蔚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赶紧跑到尉蔚身边。“你感觉怎么样?”

    尉蔚头皮的疼痛刚开始爬上来其实不怎么疼,但还是扁着嘴眼泪汪汪地仰脸“疼qaq”

    赵曦微扶着腰费力想跪坐在地上,尉蔚赶紧见好就收,伸手拦着“老师你别蹲下了,拉我一把。”

    赵曦微闻言拉着尉蔚站起来,尉蔚以为刚才只是一下被打懵了,缓过劲来就不晕了,没成想站起来天旋地转的感觉不减反增,不仅重心一下都栽到赵曦微身上,而且闭眼皱紧了眉就是一口干呕。

    赵曦微扳过她的头轻轻撩开头发仔细看,血有点凉了,头发稍微被黏住了看不清楚,大概能看到里面藏着口子,好像倒不是很长。赵曦微这边打量着她的头皮,尉蔚‘咝咝’地直抽冷气,她自己在摸自己的眼眶,稍微按一按搞得自己有点疼,眼珠就不敢碰了。

    赵曦微把她头发放下去看她眼睛,搭眼一看吓了一跳,尉蔚本来眼白的地方现在充了血变成血红色,眼眶上开始现出一片青红,赵曦微把她手打掉“别乱摸!”咬紧了牙看那边被制服的男人,“走,上医院!”

    “那他?”

    “一会学校来处理”赵曦微看都没看那男人一眼,拉着尉蔚径直走了。

    尉蔚头皮上的伤血流得吓人,其实也就是个皮外伤,眼睛和脑袋才是重头戏,不过结膜充血和轻微脑震荡拦不住尉蔚,人家也有自己的一套理论:我的孩子们还在做战前准备,别的老师不了解情况,而且我现在还肩负着七班班主任的重担,不能走。再说了,轻微脑震荡嘛,好歹还占个轻字,俗话说的好,轻伤不下火线,重伤不住医院!我要继续奋斗在一线!

    结果尉蔚第二天就缠着纱网来上班了,头皮上糊着一块纱布,右边头侧的头发为了缝针被剃成了板寸,再多剃剃就是个阴阳头,后脑勺一个大包。左眼结膜下出血,眼白都是红色的,鼻梁和眼睑中间偏下的地方是一块深深的紫红夹着暗红色,旁边青青红红一片,看着蛮吓人。

    七班的班主任老大姐听说出事了不好意思继续在家休息,虽说尉蔚是年轻人,但挂了彩的还在岗位上坚守,自己也不好意思继续在家闲着,只怪自己是吃饭的家伙什儿开了刀,才等到休满一个月回去复诊,一听大夫说回复得差不多马上就赶回来了,除了不能大声说话没别的问题,可惜当老师的这点最要命,弄得尉蔚很不好意思,老大姐只对一脸窘迫的尉蔚摆摆手,用气声说了句‘好样的’,尉蔚当时脸更红了。

    一月中下旬高考一轮复习已经过去了一大半,一轮最细致,是提升成绩绝佳的机会,尉蔚急着回来也是不想这时候换代课老师老师影响孩子们,不是说自己讲的有多好,只是讲课风格习惯不同,万一学生不适应,自己承担不起。

    复习也挡不住尉蔚的名声鹊起,脑袋上的纱布简直是移动的宣传标语,即便五六天就拆了,尉蔚美人救美与不讲理家长英勇搏斗的事迹也迅速成为众所周知的秘密。

    尉蔚坐在班里看着自习,供热太好热得难受,皮里肉外出了点汗,尉蔚赶紧把小外套脱了,头上伤刚拆线还不能见水。尉蔚卷着自己为了挡住被剃了的右边鬓撇到右边的头发,很久没把头发扎起来,已经习惯了,左手撑着头,百无聊赖地看着下面的学生,心想怎么办,自己这头发剃了显得自己流里流气的,像个小流氓。

    有学生抬头看她玩自己的头发,偷偷笑她以为她没看见,尉蔚凛了目光佯装生气瞪她“看我干嘛?”

    “没没没”学生赶紧低下头假模假式地看书

    尉蔚脱了外套还是热,起身出去透透风,一出门就看到赵曦微背对她抱着手臂倚墙跟小男生说话,小男生一脸不服不忿,歪着头撇着嘴像谁都欠他几百块钱一样。赵曦微看来像是说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