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黑暗的回忆,对夏元朗也没什么好脸色,二人经过漫长的追逐赛,历经波折,终于结婚,过上还算不错的生活。
某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变化,便不能复原。容易身上众多可能性因这次相遇、这次挺身而出概率减少或甚至消失,同时又有许多可能性与机遇附加在她身上,未来将往什么方向发展,没人知道。
容易拿冰袋敷着脸,冰凉的感觉很好的缓解了刺痛之感,而她身边坐着的是那个她刚刚护在身后的女人,两只手的手背上有些青紫,她身上披着容易的外套,双手交叉死死地抓住外套边缘,显然是还没从惊慌中回过神来。两人虽然没进行自我介绍,但从警察的询问中都得知了对方的名字。犯人抓到,容易的背包也讨要了回来,脸肿成这个样子,回去会不会被父母骂死,容易叹了一口气,便要跟着夏元朗他们一起离开警局。
离开前夏元朗还温柔地问了吴妃茜要不要一起走,谁知吴妃茜不理他,直接冲过来双手紧紧地环着容易的手臂,力道之大,扯得容易生疼。这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受到了惊吓,容易轻轻握住她的手想要拉下来,奈何她却越拉越紧,容易想了想,用另一只手环过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轻柔地安慰道:“别怕,已经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记得前不久看报道,有个强x未遂的逗逼说:“我觉得她不会报警的。”警:“为什么?”
“因为我长得帅嘛。”
真是笑死小4了,为何能那么自信。
谢谢风萧萧兮易水寒,节操一去不复返的地雷。
第8章 留宿
清晨缕缕阳光穿过绣着紫色碎花的米色窗帘撒入屋内,偌大的床上一个身影动了动。轻轻地揉了揉双眼,吴妃茜缓缓坐起,朦胧地双眼在扫到那睡在身边的人时立刻恢复清明,那人无比端正地睡着,双手探出被子放在两侧,阳光洒在她的脸上,那一片青紫格外显眼。
吴妃茜心中猛然一疼,好似这些青紫是附在自己脸上一般,愧疚的同时又有一种淡淡的心安,异样的感觉让她有些茫然。
昨晚遭遇对于吴妃茜来说无疑是一个可怕的噩梦,但这噩梦中却有一抹亮光。这人在自己最绝望的时候出现,给自己希望的瞬间又给予自己更深的绝望。在见到她被抓住,听那歹徒说她用盒装牛奶假装电话的那一瞬间,自己所有的希望都被粉碎,心中只觉她一定是一个正义感爆棚的逗比,见她被推着颤巍巍地走到眼前的时候,自己的脑中已经自动脑补出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了,虽说她没救出自己,反倒因为自己羊入虎口,但她的心中却因容易的出现留下了刹那的星火,再容易反抗的瞬间为她引燃心中的勇气,张嘴咬住那只捂得她快要窒息的手掌,顾不得口中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她毫不犹豫地一把握住那只向她伸来的手,跟着她拼命往前跑。
然而命运在此时和她开了另一个玩笑,也许惊吓过度腿有些僵直,也或许是跑得太急没踩稳,擅长舞蹈地她居然控制不住身体便要往地上坠去,身后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她却无法前行,而身前这人的努力也将付之东流,至少,不能连累她,当时的吴妃茜是这么想的。昏黄的灯光无法照亮如此幽深地小巷,就如她的心虽有希冀,更多的却是绝望。她放开前面那人的手,不由地蜷缩着身子想要减缓跌落在地的伤害,却也知这点伤害与待会遭遇的迫害相比完全微不足道。
想象中的伤痛并未到来,一具温热而柔软的身体紧紧地抱住了她,随后映入眼帘地便是她那双惊恐万分的眼眸,明明她可以逃掉的,她完全可以不管她的,就像她没必要用牛奶强装手机出现在歹徒面前一般,她俩完全是互不相识的人啊。
她用她那瘦弱的身体把她挡在后面,她为了护住她被揍得很惨,“你们别打她,你别管我快走吧。”她撕心裂肺地喊出这句话,那时的她已经忘记了害怕,她只知道有一个人用生命在保护着她,从小到大从未有人待她如此,那拳脚打在肉体上发出的噗噗声戳痛了她的心,她不由地抱住她的腰,好似这般就能护住她腹部要害一般。
也许是上天有眼,这么大的动静终于引来了人,她知道她俩得救了。
之后被带到警察局做口供地过程她已经记不太清,经历了那么可怕的一幕,她整个人处于一种恍惚状态,记忆中唯一清晰地是:“我叫容易,容颜的容,简易的易”这名字取得真随意。
“真的很疼耶,确定不用去医院吗?”脸都肿成了这样警察居然说只算是轻伤!
“别怕已经没事了......”
唔唔唔地振动声从枕头下传出,容易随手从枕头下摸出了夏元朗的手机,短信是夏元朗用猴子的手机发过来的,大意是他告诉容父容母她昨晚没回家的缘由是在ktv通宵了,让她别露屑,此外夏元朗还顺便找了一个小女生帮容易上课答到。感慨夏元朗贴心的同时,又吐槽他两昨晚才“和平分手”,他这么做会让别人以为他对前女友念念不忘,到时候找不到新女朋友可不能怪她。
夏元朗的女朋友?对了那个吴妃茜可是未来夏元朗的妻子!容易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动作太大扯得她身上的伤口无比疼痛,她呲牙咧嘴地怪叫了几声,似乎这样就能缓解身上的疼痛一般,回过神来才忆起昨晚自己貌似住在吴妃茜的家中,因为她父母远在国外,家中只有她一个人,昨晚她很害怕,粘着容易一直不放,做完笔录时间已经很晚,容易估计自己的父母都已经睡下了,而自己这幅模样解释起来也很麻烦,所以她便提议去吴妃茜的家中过夜,经过这一事件,吴妃茜很是信任她,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吴妃茜家的小区在容易家的下面,两个小区的大门之间隔了400米远,同样也是别墅区,与容易家集资房不同,吴妃茜家的小区里的房价可贵得多,只有那个时代的富豪才买得起的。也许因惊吓过度,明明有客房,吴妃茜却偏要容易和她一起睡,容易虽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想着经历了这么一遭,二人也算是患难与共,也就没计较。
此时,容易身侧床位已空,就着新牙刷与毛巾洗漱一番后,脱下不怎么合身的睡衣换回昨晚的那套脏衣服,在吴妃茜家中寻不到她,容易便大声喊了几声她的名字,依然得不到回应。
心想,这人怎么把一个陌生人单独放在家中,这样真的好吗?当然自己对小偷小摸没兴趣,要是遇上个有心的,家都得把它搬空了。从手提包中拿出纸和笔,留了个字条容易便准备打道回府了,关门时她还特地推了几次门,试试门有没有关上、关稳,感慨她的强迫症真是越来越严重,之后,容易头也不回地走了。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