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深意。
我伸手制止他肆虐的双手,“周言,你醉了。早点休息吧!”
“我没醉。”他说着,凑近我,使我能看清他眼底的清明。“子衿,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知道我刚刚一打开浴室的门看见站在一室暖黄灯火下的样子有多美,那回眸一眼,足够让我沉醉。”
“可你明早还有课,所以我们还是早点……唔……”在我还没说完话,周言的嘴唇就贴上我的,辗转轻咬。
“老婆。”他边亲吻我的嘴唇边含糊地叫着。
我被他那句“老婆”吓到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亲昵的喊我。就这么一小会儿时间,他的双手又继续在我的身上点火。
我稍微推开他一些,喘着气说:“别……别扯我的学士服,明天还要拍照呢!”
周言轻笑,“好。”他很快就替我解开这磨人的衣服,继续亲吻我的脸颊、耳廓、脖颈,而我,则完全沉醉在他的亲吻中。
他轻轻将我推倒在床,继续攻城略地,带我探索那未知的世界。
窗外夜色撩人,屋内两相缱绻。
当清晨的光亮透过窗帘缝隙照在我的眼睑上时,我皱眉动了动身子。可是一动,身上的各种酸痛感就袭来。
我迷迷糊糊睁眼,凌乱的大床上、地上丢满了衣物,一垂眸就看见横亘在我肚子上的大手。我稍稍侧目就看见正拥着我好眠的周言。他温热的鼻息扑在我的颈间,而他的双手紧紧环住我,把我搂在他的怀里。
看着他□□的肩头,我不免又想起昨晚的疯狂。两具肉体交缠的画面又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羞红着脸往外挪了挪。这一动,似乎吵醒了身边的人。他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箍住我。
“别动。”他含糊地说着。放在被窝里我肚子上的手慢慢下移,刚触碰到大腿内侧时,我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周言慢悠悠地睁开眼,轻柔地问:“疼吗?”因为刚醒的缘故,他的嗓音带着些微低哑。边说着,他温暖干燥的手轻抚我的大腿内侧,慢慢揉着。
可揉着揉着,他的神色就微微变了,靠着我大腿的他的兄弟也渐渐苏醒。经历了昨晚,我发现我好像不太能承受他的庞然大物,而且一会儿还要去学校,实在没有经历再来一场了。我慌忙捉住他的手,支支吾吾地说:“不,不行!”
“嗯?”他凑近我,嘴唇蹭着我的耳廓、脖颈。
我慌张地躲避他的亲吻,无力、略带哭腔地喊着:“周言!我一会儿还要去学校呢!”被人看见不好。
正亲得起劲的周言听到我这话,趴伏在我的颈间深呼吸,双手攀上我的肩头,低叹道:“算了,等晚上回来再说吧!”说完,他就翻身下床。
我看着他走进浴室的身影,既心疼又甜蜜。我抱紧被子低低地笑了。
因为脖子上有淡淡的吻痕,为了不让人看出来,我特地抹了遮瑕霜。
周言从后视镜里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略带不满地说:“为什么要遮起来?我们是情侣,有这种东西很正常。”
我知道他是因为起床气加上早上我拒绝了他的求欢,所以才有了小坏脾气。我合上小化妆镜的盖子,转头看向他,解释道:“今天我要拍毕业照。这是一件很庄重的事情,我要把自己打扮的体体面面的。”
“所以你是说你脖子上的吻痕不体面喽!”周言挑眉说道。
“在家里当然没事,可是在外面呢?而且一会儿拍照还有老师呢!你让他们怎么想啊?”我反驳道。
周言轻哼一声,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我轻轻揪了一下他的衣服下摆,柔声问:“下午你来吗?”
周言动了动,蹙眉说:“开车呢!”
“那你来吗?”我撒娇地说。
“嗯。我女朋友毕业,怎么可能不去呢?”他说着,朝我看来,笑意盈盈。
周言将我放在离宿舍不远的路口处,然后直开向学校。
我笑着和他挥手再见,然后拎着装有学士服的袋子朝宿舍走去。
司徒和李慧已经在等着了,我从袋子里取出两套学士服分别递给她们。在她们去卫生间换时,我则在宿舍里乱转,最后一次抚摸睡过三年多的床铺,粘满了无数便利贴的书桌,一时感慨万千。这是,是真的要离开了!
宿舍大门被打开,回身看去,是琳琳。她似乎也没想到我还会来,毕竟愉快的、不愉快的都在这间宿舍发生。
“呦,这倒是稀奇,今儿怎么有空来了?”琳琳嘲讽道,视线看到我正站在书桌旁时,又嘲道:“来看看你睡了四年的床吗?哦,不,是六个学期多一点。”
听到她这话,我轻蹙起眉,淡淡地问:“你一定要这样吗?”
琳琳耸肩,“我又没怎样,是你自己开不起玩笑。”
“玩笑?”我嗤笑一声,想起王一亮说的那些“事实”,突然不想再装傻下去。目光直视她,“你真的是在开玩笑吗?”
或许是我的目光太过锐利,足以把她看穿。她有一瞬的慌乱,陡然拔高声音,问我:“你到底想说什么?”
卫生间的门被打开,司徒和李慧穿好学士服走出来。一见到我和琳琳的针尖对麦芒,李慧冷冷地说:“这是我们大学的最后一天,不要弄得太难堪,好聚好散不行吗?”
司徒拿起床上的学士服递到我手上,“子衿,你到现在还没有换,一会儿该来不及了。”说着,把我往卫生间推。
我知道李慧和司徒都是为了大家好,希望我们和睦地度过这最后一天。可是哪里和睦得过去?我将学士服丢到凳子上,几步走近琳琳,逼视她:“真相。我想知道你打我的那一巴掌的真相。”
李慧和司徒不明白我为什么又提那件事,皆是一脸茫然。唯有琳琳,离得那么近,我足以看清她千变万化的表情。
“说啊!你说啊!”我渐渐提高音量。
“林子衿!你他妈有病是吧!”琳琳突然用力推开我。
我轻笑一声,“我有病?徐琳琳,我看有病的是你吧!”
“你……”
“你不要以为什么事情都是天衣无缝的,不是什么小伎俩都会把人耍得团团转的。我到底有没有抢你男朋友,你心里清楚,你甩我的一巴掌到底是因为解恨还是因为什么,你自己也清楚。我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对我有那么大的敌意,只是因为研究生名额吗?”我步步逼问她。
“林子衿,我承认,是我使计败坏了你的名声。也的确是因为研究生名额。但是我并没有对你有很大的敌意,你有哪一点值得我妒忌。不过,也许就是我们两个天生气场不和吧!相处不到一块。”琳琳缓缓开口。
终于亲口从她口中听到答案,我以为我会暴躁愤怒抓狂,可结果却是我很冷静地对琳琳说:“很好,很感谢你的实话实说。”
我后退几步,拿起椅子上的包包和学士服,对李慧和司徒说:“我先去礼堂等你们。”说着,开门离开。
长达四个多小时的毕业典礼,包括校长、教导主任、老师的讲话,最后领毕业证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