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你不也是一样?本君记忆一贯如此,难不成本君想不记事儿?”
“哦……主子莫怒,绿羽以后不问了。”
我也不过吓吓他,其实哪里有什么怒气。如今极界的事情确实勾起了我的兴趣,想来,这些问题我总是要一一揭开的。
“到了。”虫召停了下来。这是那日紫薇帝后贺岁宴的宫殿,今日已无一人,那日张灯结彩的样子已是撤去,还了这儿一片安宁。
“你们两个便在这里等着,里间怕是不好让你们进去,不然帝君生了气,恐是不好。”
虫召有些担心地看我:“主子,当真要进去吗?”
“来都来了,本来便是要来问事情,哪有折回的道理。”
“可是帝君闭关许久了,主子那日……当真不是在哪儿睡着了做了梦?”
“虫召你这是不信本君?那日的红羽,你不也是瞧见了?”
说起红羽,虫召面色才缓了缓,似是无可辩驳:“那主子小心。”
“嗯。”我独自往那日的阵法台走去,想着那日走了哪些路,可是有打开那结界的固定办法。
遥遥看见那六角的平台,我加快了速度冲过去,手抚上莲台,闭着眼儿想着一会又会是漩涡涌动,今日可要让自己身子站稳些。然而等了许久,却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有风牵动衣角的声音,噫?不对吗?那日分明是这个莲台啊……
待我绕着这平台挨个摸了一遍,却仍是未有反应,难道……我记性连带认知已经差到了这个程度,连现实和梦境都分不清楚了吗?
不对,那红羽我分明捏在手中,又怎么会是做梦呢?
“你可是在找我?”身后有声音传来,我心中一喜,是他!
转过身来,果真是那黑发银面之人,身边的场景瞬间转换,眨眼间,又在那日的莹白天地,我左右看了看,走近他:“帝君,还是不能出这结界吗?”
他垂眼看我,温柔地点点头:“现在,还不是出关的时候。”
“帝君可是受了伤,得在这里养着?”
“呵呵,”他又轻笑起来,这声音叫我上瘾,觉得怕是没有哪个人能笑得如此好听了,“为何这般认为?”
“帝君本是出现在我身后,却仍旧是将我带进这结界中说话,韶光猜着帝君定是不好出这里,这里,必是帝君养伤的地方。”
“你还是这般聪明,只不过,这次,你猜错了,”他胸前垂着的黑发轻轻地飞扬,“我不过是想与你说话时,无人打搅罢了。”
感觉他那发翻飞得有些撩人,我伸手去抚了抚,手将将按上,便觉不对,这是帝君呀!我到底在做什么?
那发在手中冰冰凉凉甚是柔顺,我想收手,却是被一只温暖的大掌握住,那手我识得,俊美得不像样子,那是帝君的手!耳边那人轻轻问道:“韶光,你可是喜欢我?”
…………
第二十四章 我
手被他握在手里,耳边是他诱惑人心的话:“韶光,你可是喜欢我?”我惊得想要抽回,却被他握得越发紧了些。
“帝君……帝君……真会开玩笑……”我暗暗铆着劲儿,暗骂自己为何会被美色熏了心,做出这样的举动。以前因着人家俊美得看呆了去也就算了,这帝君分明是覆着银色面具,我竟也能这般色迷心窍,当真是可笑了。
“我可没有开玩笑。”他执着我的手,分明是轻轻柔柔,却怎么都叫人挣脱不得,“韶光,你这记性,当真是差极了。”
我讪讪道:“嗯嗯……他们都说我记性差。不过我偶尔也是记事的。”
“比如呢?”
“比如……比如韶光记得此番来寻您是有话要问的。”
“说来听听。”
“帝君您先放了韶光,这样不好说话……”
“无妨。”
他答得沉稳,我竟然无话可反驳,只好任由他拉着手,问道:“韶光是来问帝君关于极界的事情。”
闻言他嘴角的笑意淡了些,问道:“为何会问那个地方?”
“不瞒帝君,小仙的店中,前些日子来了一只冤魔,准确来说是被恶灵占了身子的冤魔。这冤魔,据说是当年上古大战后被帝君封在了极界。这本应该不存在逃出来的道理,可是小仙那日确实眼见。”
“谁告诉你,冤魔必是极界所出?”
“帝君何意?”
“如果极界被打开,我必会知晓,你说的,并非极界之物。”
“难道,世间还有其他的冤魔?”我顾不上手被他握着,抬头看他。
他目光依旧深沉,若有所思,只是我猜不透他想些什么,他见我望他,复又展颜一笑:“你应该问,那恶灵是来自何方。”
“恶灵?那恶灵,倒是被我店中的绿羽,哦,他是一个仙魄,给吞了。”
“吞了以后那冤魔可是焚烧殆尽?”
“对对对,帝君英明。”
他淡笑不语,片刻才说:“你这般夸我,我倒是有些不习惯了。如若是从极界出去的冤魔,不可能有那般下场。这恶灵与冤魔,乃是来自一个地方,有人,想要搅翻这天地三界。”
这应该是一件万分火急的事情,可是由他说来,却仿佛不过是吃饭喝水般简单的小事,真是奇怪:“帝君,这人是谁?”
他摇了摇头:“这也是我准备出关的原因。”原来,他也是不知道的……
“说起那吞了恶灵的绿羽,韶光还有话要问。那日帝君叫韶光不要再怀疑绿羽……可是因为帝君知道他的来历?”
“自然知道。”
“韶光探过他的元神,是一只上古的鹦雀,却不知为何受了伤,而今他没有身子,只能飘荡着。”
“嗯……他本是少昊坐骑,上古一战中受了伤,自是不好过。少昊陨灭前将他安置在你的钟铃当中。”
“我的钟铃?上古神邸少昊?帝君莫是记错了吧?小仙醒来才不久,这钟铃一直跟着我,又怎会与那久远的事情有关系?”
面前的人仍是低头看我,用另一只手将我的发丝挽好,温柔道:“可能,这钟铃与你有缘,寻了你做了新的主人吧。”
他的手滑过我的脸庞,亦是轻轻柔柔,我不禁失了神,只觉得那薄唇离我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