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分卷阅读68
    。

    算了算了,喝酒嘛,喝喝喝,有啥事儿以后再说!

    大概是喝了小两坛子,我忽而想起来,谁说的来着,喝酒就要配肉啊,想起连姒的手艺,哎,这般想着倒是有点对头,若是配着那红油滋滋的鸡腿儿,定是极品啊!思索间,眼睛倒是有些模糊,只觉着明日定是要叫那连姒多烧几只鸡才好。

    孟姑却凑了上来,她酒量应是比我浅一点,此时已经有些大舌头,只将那胳膊吊着我脖子,酒气直往我面上喷:“搔(韶)光!你瞧瞧,你瞧瞧,我这眼角,赌(都)有奏(皱)纹了。”

    “嗯,有皱纹的孟姑更有味道!”

    “你缩(说),我这般还愣(能)行吗?”

    “怎么不能行了?鬼帝就爱你这皱巴了的脸。”

    孟姑猛地拍了我一巴掌,发泄了不满,又灌了自己一口,我也只能嗞嗞嘴巴,觉得刚入口的酒都要呛出去。

    “我辣(那)日,瞧见了凉(两)个人。”她靠着我又坐下去,“我瞧见他们,好多次了……”

    “怎么说?”我顺手又拿了她面前的一坛子来开了,递过去,却迟迟没有人来接,我一转头,她竟是睡了。哎,这人……难道是久了未喝酒,这酒量又下降了?然则我不是好的么。

    我唤了一声,庸儿便从外间进来,帮着我将孟姑扶到榻上,扭头的时候,我似是瞧见了一点晶莹,莫不是我喝多了?遂探手过去,竟真是一滴泪,孟姑哭了?这是我实在想象不出的,只觉得她似是在与我开玩笑。

    手里攥着那尚有余温的泪珠,我抬眼问庸儿:“孟姑最近酒量真是浅了。”

    庸儿摇摇头,发上的珠钗颤颤:“仙君不知,孟主子这般有些日子了。”

    “嗯?”

    “有一回鬼帝殿下来这里与孟主子说话,说着说着便闹了起来。”

    “这不是常有的事么?孟姑闹得还少了?”

    “虽说是闹完也没什么,可是自那以后,主子便常寻了酒喝,沉仙酿拿不出,便就喝其他的。成日里的问仙君您什么时候来。”

    “我来了,孟姑也未与我说什么呀。”

    “这个……庸儿就不知了。仙君可否以后常来坐坐,好歹劝劝。”

    “鬼帝呢?”

    “殿下自是会来,但是……却不是回回能见着主子的。”

    这话没什么毛病,我想起孟姑醉去前提起的,便又问了一句:“近来可有两个特别的幽魂来过?”

    庸儿皱眉想了想,摇摇头:“特别的?倒是没有……哦,有一对夫妻,倒是来过很多次,每次都是前后脚到得奈何桥,然后一起牵着手过来喝汤。”

    是吗?我站起来,觉得身子也有些摇晃:“你们主子,如今倒是感花伤月得狠啊。算了,我这便回了。”想了想,我将方才开了的酒坛收了,能贪一坛是一坛吧!

    刚站起来,衣角却是被拉住了,孟姑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就是不撒手,莫不是怪我拿了她的酒吧?小气鬼!我狠狠又拽了一下,才抽出来皱巴巴的衣角,赶紧退了出来……

    第六十七章 偷酒贼

    刚走出去,便见卜定立在檐下等着,见到我出来,便负手看着,他身边是粉衣的桃止,叉了手四处瞧着。我走过去给了他一巴掌:“做什么呢,贼眉鼠眼的。”

    桃止抽出手揉了揉,委屈道:“仙君怎么动手呢!”

    “我们这便回去了,若是鬼帝哪天能见人了,你再来与我说。”

    “哎,仙君可是与孟姑喝了酒呢?”桃止突然上来嗅了嗅,“啧啧,孟姑又喝酒了?”

    我将他推远了:“你是跟阿善待久了,连习性也一般了?滚滚滚,有什么好闻的。”卜定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我也顾不上,毕竟还藏了人家一坛开了封的酒水,自是有些理亏,气焰都有些低。

    “莫要替那条呆狗!”桃止咧咧嘴,“仙君有空不若也劝劝姒儿,怎么说那蠢狗也是个公的,她没听人界说的么,男女授受不亲啊,可别一处待得太久了。”

    “连姒又不是狗。”

    “一样的!”他不容分辩道,我却是实在不愿与他多说,得赶紧回去了。

    我甩了袖子便走,卜定跟了上来,只有桃止还在后边叮嘱着:“仙君,记得说啊!”

    黑道上还是荡了一些幽魂,仍是管不住的有些往我们身边蹭,卜定便扬手施了结界,终是将他们隔远了。

    此时正是曼珠守道的时候,一整片的艳丽颜色,我扯了扯卜定的袖袍:“他们原本是什么关系?”

    “什么?”他有些惊讶,看我指的方向,才道,“他们不是你种下的么,怎么会问起我来了。”

    我想了想,已经忘记了这个问题我有没有问过:“如果没有记错,我似是见过他们花叶同生之时。而且,他们原本也应是开在天界不是?我却未在天界瞧见过。”

    他若有所思看了我半晌,而后盯向那花:“韶光说得不错,他们往日是开在你殿前的。”

    “如今怎么没有在天界见过?”我有些奇怪,即便是我不在,天界也不至于将他们都铲除了去吧?

    他看向花儿的眼神有些凌厉,不过只是瞬息,而后轻轻拍了我一下:“你走了,便无人看顾他们了。”

    “曼珠和沙华,我知道的,他们倒是从未见过面。我问过他们,却没有听着回答。你知道为什么吗?”我这人,每次也就是心血来潮地提一句,他们大约也是没有好好回答过我,以至于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何那般坚持分开守道。

    卜定看了看我,忽而抬手捏住了一片花瓣,那花儿猛地震颤,而后一动不动,他不屑一笑:“应是水土不服吧。”

    “你是在给我说笑话?”

    他浑不在意,抱着胸低头看我:“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他们。”

    “他们若是能说明白,我还问你做什么!”

    “你自己的花儿,你都不明白,又能问我做什么?”

    嘿呦,长进了呀,还能跟我这般说话了,我将袖子甩得哗哗响,抬腿便走。他竟然还敢跟上来拉我:“韶光,别甩袖子了,还怕酒香不够熏人么?再甩,搞不好孟姑会冲出来说你偷她酒喝。”

    “你!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凭什么说是本君偷的!”我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