萋刚到了牢门口,还没仔细看里面,一个声音传来,牢房里一个蓬头狼狈女子扑到了门口用沙哑的声音叫道。苏萋萋此时身穿华丽,一尘不染,身边跟着宫女太监,一看就是有身份的。
“菱香?你还有脸让我救你?!”苏萋萋仔细看了下,却是菱香。
“夫人,奴婢知道错了!求夫人看在我们主仆一场的情分上救我!”菱香哀求道。
“我们主仆早就没有情分可言了!哼,滚开,不然,我这鞭子伺候!”苏萋萋怒道,眼睛看向大牢里。
这里没有分男女,只是将镇南王和王妃一个房间,世子和菱香这个“妾”一个房间,丫鬟下人们关在另外几个房间。
镇南王腿不好,坐在草席上假寐,并没有因为苏萋萋的到来有什么动摇,王妃看着苏萋萋直皱眉头,也没有说话。
“想不到你们镇南王府也有今天,真是报应!哈哈,世子爷吗?你当初休我时,可想到你有今日?”苏萋萋看着菱香身后一动不动的“陆方廷”,长发披散,看上去异常狼狈,心揪成一团,还是强硬着嘲讽道。
“牢门能帮我打开吗?我要好好抽这个不长眼的臭男人一顿…”苏萋萋对着一边的牢头说道,赵惊鸿向那人点了点头,那人给苏萋萋开了门,让人将菱香按住,苏萋萋上前走到了“陆方廷”跟前。
“你不是很威风吗?嫌弃我是庶女,你如今已经是阶下囚,身份又高贵在哪里?”苏萋萋嘲讽着说着,背对着众人,她先抽了一鞭子“陆方廷”,然后用鞭子尾端抬起了“陆方廷”的下巴,向“陆方廷”使眼色。
“陆方廷”抬头一脸木然,脸上也有些脏兮兮的,看着苏萋萋也是淡漠无比,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什么情况?苏萋萋使了眼色,没得到回应,看着这个“陆方廷”感觉很不对劲儿,美人夫君怕是傻了吧!
“哑巴了吗?嗯?说不出话了吧,哼!你以为,我当初是自愿嫁你的吗?不过是被逼的!”苏萋萋近前,一巴掌打在“陆方廷”脸上,然后揪住了陆方廷的衣襟激动道。
不对劲儿,很不对劲儿!苏萋萋的手打过去,看似用力,其实就是狠狠摸了下陆方廷的脸,这脸有些粗糙,不是陆方廷的手感,拉近了看去,“陆方廷”的样子看起来也别扭非常!
容貌相似是相似,却是没有美人夫君的感觉,难道只是被抓到天牢美人夫君就性情气质大变?!
“能不能帮我把她的外袍脱了,冬衣这么厚,打在身上根本不痛,也不解气…”苏萋萋退后了一些挥舞着鞭子道。
后面狱卒立即过来脱了“陆方廷”的外袍。
“苏萋萋,你太过分了,当初休了你,不过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你如今竟然如此羞辱方廷哥哥!”苏萋萋正看着脱了外袍的“陆方廷”,外面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却是公主宫洛云的声音。
“你知道一个女人被休有多惨吗?你知道我被休后有家回不了是什么滋味儿吗?你知道被人非议的感觉吗?你根本不知道!”苏萋萋转脸看了眼此时维护陆方廷的宫洛云激动的说着,然后转头,挥鞭子打在“陆方廷”身上。
每一鞭子不重,却是打的衣服凹陷下去,腰,胸,臀,什么尺寸,苏萋萋打了几下,心里有数了,三围密码根本对不上,这不是她的美人夫君!
这人只是长的像美人夫君而已!
美人夫君竟然还有替身,她到底去了哪里?
后面宫洛云要过来,被赵惊鸿拉住了,苏萋萋打了几下,假装累了气喘吁吁的退出了牢房。
美人夫君那么聪明,肯定有自己的计划,却不知道去了哪里,苏萋萋心里还是担心,却已经不关心牢房里的事儿了。
“苏萋萋,你太恶毒了!”宫洛云气的大叫。
“洛云,莫要生气,萋萋也是实在生气,若是陆方廷当初娶了你,又休了你,还羞辱了你,你不会生气吗?”赵惊鸿拉着宫洛云,柔声道,看似对宫洛云也是挺好的,苏萋萋看了一眼,宫洛云的小手就在赵惊鸿手中,赵惊鸿看宫洛云那眼神,说话那语气,摆明了,赵惊鸿这个老司机也喜欢宫洛云这一款啊!
宫洛云的容貌,说起来,的确不错,就是性格泼辣了些!
莫非老皇帝在宫洛云大婚是晕倒病死也是赵惊鸿弄的,为的只是小美人不用落在陆方廷手里?!
厉害了!
苏萋萋脑补了一下,对赵惊鸿佩服的紧。
本来还以为赵惊鸿对自己情有独钟,对她做戏有些心理不安,如今那点不安也没了。
“萋萋实在失礼,多谢姐姐成全!若是没有姐姐,以我弱女子的身份,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一泄心中闷气!”苏萋萋到了赵惊鸿身边行礼感谢。
“妹妹不必多礼,既然妹妹已经出了气,我们就出去吧,这里的味道着实不好闻!”赵惊鸿拉了苏萋萋的手说道。
苏萋萋点头应是,赵惊鸿便左右各牵了美人出去了。
宫洛云回头看着“陆方廷”的方向,心急的很,却也没有办法,只能跟着赵惊鸿出去。
“贵妃娘娘,我要回去求母后和皇兄了,就先走了。”宫洛云出去,狠狠地瞪了眼苏萋萋说道。
“你小心些,别着凉了。”赵惊鸿关切的说着,目送宫洛云离开。
宫洛云的身份在那里,赵惊鸿并没有告诉宫洛云什么,只等宫洛云发现来求自己送上门来。
“妹妹,我们回去吧,你看你的小脸都被冻红了…”赵惊鸿收回看宫洛云的目光,转头看苏萋萋道。
“好的,姐姐…”苏萋萋一阵恶寒,还是娇羞道。
想到自己要和宫洛云“共侍一夫”,心里再次万马奔腾!
这边宫洛云风风火火的往皇帝的灵堂去。
皇帝大丧,皇帝的妃子都要守丧,皇后和妃子们带孝在那里守着。
宫洛云也是偷跑出来的,灵堂里在做法事,嗡嗡梵音声响,皇帝的棺材就摆在里面,有一层白纱遮挡,皇后在白纱后面,其余妃子皇子都在外面。
宫洛云趁着人不注意偷偷挪了过去,往白纱里面去,写了祭文的白布四处垂挂,皇帝硕大华丽的金丝楠木棺材就在正中间,房间里的丧葬气氛很浓厚。
宫洛云往里面走着找她的母后,走了几步,却是听到了隐秘的呻-吟声。
“昭容,我入宫便是为了你,你知道吗?我弄的你还舒服?那老家伙有给过你这样的滋味吗?嗯?昭容,别憋着,我想听你说…”皇后低哑的声音如同耳语一样传来。
“皇后娘娘,不要…啊…”另外的女声跟着传来。
宫洛云的脚步一顿,昭容是陆昭仪的闺名,宫洛云还是知道的,怎么陆昭仪也在里面?
宫洛云悄悄走近几步,扒开一扇白布,看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