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帮我不少忙,我还请你舅舅给他孙子弄到省城煤场去做学徒工呢。”
“那算啥啊,一个学徒工,又不占编制,还是下矿的,辛苦着呢。而且老队长对我不错,我不也得报答他吗。”徐大鹏不以为然。“你就是这么说,我也得感谢你。”
“好了,咱之间就不说客气话了。”沈一鸣笑着喝茶。“来和你说这事儿,就是让你提前有个准备。这边工作提早交接,就算走也不能留个乱摊子。让人说闲话。”
徐大鹏知道沈一鸣这人不喜欢别人客气,要不然就他办的那些事儿,别人也客气不过来了。这份情只能记在心里,以后沈一鸣用得上的时候,就得全心全意的给人家办事呢。
左单单在边上听两人聊天,边喝茶边嗑瓜子,再瞧瞧沈一鸣那模样,心道也不知道沈一鸣帮老队长这么大的忙,又要找人家老队长要啥好处了。
正说着话,就听到外面马在叫。左单单看了几眼,发现是自家的老马被马欺负了。那还得了,赶紧跑了出去。
沈一鸣也伸着脖子看,看着她跑过去将老马牵开,还指着那个欺负老马的黑马训了几句,脸上忍不住笑了。
徐大鹏递给他一根烟,给他点了,笑眯眯道,“我以前以为你会找那种斯斯文文的女同志,没想到你栽左单单手里了。你不知道,她现在在这公社也是一号名人,和老队长来开会的时候,别的生产队的队长都说不过她。左家屯生产队一枝独秀啊。妇联主任还说左单单以后适合接她的班,在公社来做妇联主任呢。”
沈一鸣听的直乐,都能想到左单单平时和那些人打交道的样子了,她就和猫一样的,平时看着可爱无害,谁要是惹了她,那是要挥爪子的。
又听徐大鹏道,“不过我看你还是早点把她给接城里去。别留在公社了。你不知道,章书记那个大侄子见着左单单就要上去说几句。也幸好你们家这个性子强,也不搭理他。要是换了刘莉莉那样的,可就糟了。”
沈一鸣的眼里闪过一丝阴沉。刚准备问问具体情况,左单单已经背着手进办公室来了,看到两人在抽烟,惊讶的指着沈一鸣,“沈一鸣,你竟然抽烟?!”
徐大鹏愣了,“不能抽烟吗?”
左单单总不好说她不喜欢烟味吧。特别是以前她和一些老烟枪说话的时候,对方口里的气味浓重的让她不舒服。要是沈一鸣嘴里都是那味,她以后肯定亲不下去。
不好说实话,她只能对着沈一鸣使了使眼色。反正就是让他看着办。
沈一鸣将烟给捏灭了,“她对这个味有些过敏。”
“啊,这样啊,那我上次抽的时候你也没说。”徐大鹏也把烟给灭了。
左单单心道我管你抽不抽呢。只要沈一鸣不抽就成了。你以后让你媳妇管你就成。她脸上不好意思的笑道,“没事儿,你抽你的。”
“我一个人抽也没劲儿。”徐大鹏摆摆手,觉得沈一鸣也够可怜的。这以后连烟都抽不了了。
两人说会话,左单单和沈一鸣就准备回生产队去了。
徐大鹏送他们到煤场门口。刚准备出去呢,章宝树也从外面进来,看到沈一鸣和左单单了,还有些意外。脸上笑着道,“沈一鸣同志回来啦,我还担心你去城里不回来了呢。左单单同志可是个好同志啊。你可别欺负她啊。”
沈一鸣也笑,“我就是回城了,我也得护着她,谁敢欺负她,我就剁了谁的爪子。章主任就别担心了。我们还得回去吃饭,不打扰了。”
说着赶着马车就走。
章宝树看着两人就这么走了,心下有些不满。他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左家屯生产队有个这么水灵的女同志呢。太可惜了。
不过他也就是想想而已,上次的事儿他差点出了大事儿,现在也不敢再闹事,也就嘴上过过瘾。而且沈一鸣和他大伯关系好,他现在可不能得罪人。除非以后沈一鸣这小子变心了。
等马车走远了,左单单道,“我看着他就烦。贼眉鼠眼的,像黄鼠狼一样的。”
沈一鸣满意的拉了拉自家对象的辫子,“烦就别理他,咱可不能委屈了。”
左单单对他这扯辫子的爱好已经习惯了,偏头道,“你说刘莉莉吃了那么大的亏,怎么不找他算账的。”
“谁知道呢。”沈一鸣捏了捏她的小手,“咱回家吃饭。下午咱们出去走走,明天我就走了。”
听到沈一鸣要走了,左单单心里突然涌出不舍的情绪。这几天朝夕相处的,每天都见着面,她都有些习惯了,沈一鸣这会儿又要走了。
不过她也知道,沈一鸣不可能在这里长待,他来这边毕竟是公办的,得赶紧儿把事情办完了回去交差。
沈一鸣也不是那种能为了对象就荒废事业的人。左单单也不想拖人后腿。
回去的路上,左单单被沈一鸣拽着手,也没扯出来。反正都要走了,亲近亲近也没啥。
两人回到屯里的时候已经中午了。李惠没做饭,原来左水生媳妇今天上午就过来和李惠说了,请他们一家子和沈一鸣一起去家里吃顿饭呢。
左水生媳妇是这么想的,沈一鸣明天就要走了。她和左水生的打算总要让人家知道。这样回头沈一鸣回去给她孙子安排省城煤场的事情就更保险了。
人家请客,总不好不去。左奶奶倒是不乐意去凑那热闹,因为左红军的事情,她这些年和左水生家里多少有些隔阂。李惠给她单独做了点吃的之后,一家子就去了左水生家里。
左水生和儿子们并没有住在一起,这次请客,也就他们夫妻两。毕竟有些事儿当着小辈的面不好说。
和左水生还有沈一鸣喝了两口之后,左水生就提起了自己要退休的事情了。他年纪大了,今年年底就得退下来了。
“水生叔,你这些年干的好,咋不多干几年。”左大成劝道。凭良心说话,左水生这个老队长真的做的好。就因为他这人好,所以队里一直很平静。就说前些年了,其他的生产队闹的沸沸扬扬的,打压富农,整天闹事儿。就他们生产队里面平静,那些富农平时和贫农一样的生活。顶多被人说闲话,也没人敢上门去欺负人。
“年纪大了,早就想退下来了。平时干活,还得管队里一摊子事情。时不时的还得去公社开会,我这身子也吃不消了。”左水生连连摆手,“大成啊,我呢已经和公社说了,推荐你接我的位置。”
“啥,我?”左大成顿时愣了,赶紧摇头,“不成不成,我咋能行呢。我办不好。”
左单单看了眼正微微笑着吃饭的沈一鸣。她总算是知道沈一鸣之前干啥要帮着老队长的孙子进省城煤场了。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旁边左水生听到左大成说干不了,立马不高兴了,“啥干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