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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指尖停了停:“真大方。”

    周璘骄傲脸:“听说过人美钱多吗?就是我。”

    成九叹看着她:“我只听过人傻钱多。”

    “对,就是你”,周璘说着,转身往回走。

    刚转过去弯,就看到迎面回来的陈行行。

    她脸色不是太好。

    “怎么了?”周璘忙问。

    陈行行手上的水都没来得及擦干,小声抱怨着:“真倒霉啊,我碰上毛毛虫了。”

    周璘皱眉:“我刚才也看到成九叹,他们会不会是一起来的。”

    “谁知道呢”,陈行行说着,甩了甩手,走到门旁边。

    右手又举了起来,在空气里顿着。

    “敲啊你”,周璘催她。

    她闭了闭眼睛,吸了一大口新鲜氧气,指节落到门上,“叩叩叩”三声。

    慢悠悠走回来的成九叹站在拐角处,发现了场大戏似的,眼神意味深长起来。

    “没人?”陈行行等了会儿,一脸疑惑。

    周璘与她对视一眼,干脆一把推开了包间门。

    这里看起来还挺高级的,中间摆着一张红木长桌,每侧放着两把木椅。

    其中一侧的椅背上,搭着两件深色的男士外套。

    “怎么不进去?”身后传来道声音。

    两人回头一看,都吓了一跳:“你?”

    成九叹摇摇头,意有所指地:“不是我。”

    周璘莫名其妙地感觉松了口气。

    陈行行就惨了,她倒吸了口气,联系了一下方才的话,想到个癫狂的可能。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走廊里就欢快地小跑过来一个人,边跑边惊异道:“哎,你还约了周璘?”

    “哎”的这声歪七扭八,咕隆拐弯,唱京剧似的。

    万野一时没认出一旁的陈行行。

    她今天打扮得很不一样。

    平时总绑着的马尾辫放了下来,总穿着的职业装也换成了温婉的裙子。

    但陈行行瞬间就认出了他,脸唰就白了。

    她看向成九叹:“是他?”

    音色有些惨烈,透露出一种“快告诉我不是不是不是”的祈求感。

    成九叹递给她一个遗憾的眼神,往后退了一步。

    想了想,又伸出手来,把周璘拽到了身边。

    万野泥鳅一样出溜到了近前,终于发现这是谁了。

    他只愣了一瞬,很快,桃花眼里流转出奇异的光芒来。

    他替成九叹回答了:“就是我,小哪吒。”

    陈行行真的,从来没有这么绝望过。

    万野看着她心如死灰的样子,波光潋滟地笑起来:“陈助理今天很漂亮呀,平时在公司也应该这么穿嘛。”

    陈行行瞪了他一会儿,说不上话来,掉头就走。

    万野拽住了她的胳膊:“来都来了。”

    “松手”,陈行行说。

    “不松不松就不松”,话到最后,变成了声惨叫——

    陈行行扯起来他的袖子,一口咬了下去。

    成九叹不忍直视地捂住了周璘的眼睛。

    周璘拍开他的手:“非礼勿碰。”

    她声音听起来还挺高兴:“这得多疼啊,都叫成这样了。”

    成九叹低下眼睛,含笑看着她:“要不咱们也试试?”

    正常的一句话,被他说得似有还无暧暧昧昧。

    周璘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成九叹我发现你现在变了很多啊。”

    成九叹笑了笑,没说什么。

    最终,这顿饭也没吃成。

    陈行行死也不要和万野坐在一个桌子上。

    不仅如此,她一言不发,车速飞快地飚回了家,进门就把自己关进了屋里,怎么敲都不出一声。

    周璘很是惆怅,忍不住给成九叹打了个电话,痛斥了一番万野这种不道德的行径。

    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主动找他。

    所以成九叹心情甚好,他顺着她的意思,一起骂了会儿万野,最后问道:“你们现在还没吃东西?”

    “不吃了”,周璘说,意犹未尽地:“你让那个番茄炒蛋以后离行行远点。”

    “好,我让他滚”,成九叹说得正义感十足。

    看他挂了电话,一旁的万野非常不满,还有点委屈:“让我滚哪儿去啊,我也是受害人好么。”

    他往嘴里塞了两口菜,又指了指自己的胳膊:“还是双重受害。”

    成九叹拍了拍他,笑着起身,走到门口招呼了声服务员。

    “这桌菜”,他往里面指了指:“全部再来一份,打包。”

    服务生应了,正要走,成九叹补了一句:“菜做成微辣,米酒汤圆那份,多放点小汤圆。”

    说完后,又交代:“做快点。”

    万野抬眼看了看他:“你这是要做什么?”

    成九叹坐了回来:“给我们周璘送温暖。”

    万野不屑地嗤了一声。

    他还挺想不明白的:“你说陈行行,啊,在公司多正常一人,啊,怎么猝不及防就要咬人呢?”

    成九叹瞟了他一眼:“这你得反省一下自己吧,驴一样,吓着她了。”

    万野灌了口汤:“我就算是驴,也得是非洲野驴。”

    他斜了眼成九叹:“知道为什么吗?”

    成九叹划开相册,翻着大价钱买来的周璘照片,嘴里敷衍道:“不知道。”

    万野习惯性地又要掏手机找他的soulmate,手都伸出去了,又恹恹地收了回来,自己解释着:“因为,非洲野驴是所有家驴的祖先。”

    他说完后,叹了口气:“你说这接下来可怎么办。”

    直到服务生过来说菜都好了,成九叹才给了他个回应:“急什么,下个月就能住到她们对面了。”

    就冲着这句话,车到周璘小区时,万野就非得要一起上去看看房子。

    成九叹毫不留情地拒绝了他:“人现在只是不吃饭,你再去这么一吓,跳楼了怎么办?”

    万野羞愧地缩回了身子。

    成九叹提着一大兜菜,往单元楼前走了几步,被密码锁拦住了。

    他拿出手机给周璘打电话。

    周璘正洗漱,听到手机响,湿手在睡衣上胡乱抹了抹就走出来接了:“你又干嘛?”

    “我在你楼下”,成九叹说得顺理成章:“万野深刻地反省了一下自己的错误,觉得应该跟行行姐赔个礼道个歉,自己又实在没脸来,我就替他跑一趟。”

    周璘捋上去的刘海掉了下来,她顺手拿了个发粘给粘上了,嘴里说着:“什么赔礼啊?”

    “菜”,成九叹说:“有你最喜欢吃的小汤圆。”

    周璘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她确实很饿了,说:“等会儿,我下去拿。”

    “等会儿要凉了”,成九叹不紧不慢地说:“你跟我说密码,我给你送上去。”

    这个理由很充分,除了冷天拍大马路那次之外,周璘平时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