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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圈去”,成九叹笑着骂了句。

    睡前,他照例翻了翻周磷的朋友圈,拿万野的号给她今天新发的那条点了个赞。

    第二天一早,周磷看到这个红色数字,打开发现又是万野时,心里纠结了一小下。

    这是还不知道我跟他哥已经分手了呢,还是他本人实则是个点赞狂魔?

    没再多想,她换了运动衣出门,进行自己的跑步大业。

    到今天,已经失业半个多月了,几本专业书全都看了一遍。。

    她想给自己三个月的时间试试,看究竟能不能搞出个样子来。

    实在不行,到时候去杂志社或者考家出版社都可以。

    在这方面她总是挺乐观的,反正条条大路,只要肯走,哪种都能活得很好。

    绕到第二圈时,穿着灰白相间运动装的成九叹跟了上来,神清气爽地:“早上好。”

    周磷对这种随时能看到他的日子感到绝望,

    方才正兴致勃勃规化人生的脑细胞集体躺下装死,她蔫着说: “不好。”

    成九叹不以为意: “打起精神,周小姐。”

    周璘嫌弃地加快步伐。

    成九叹轻轻松松赶了上来: “"对,保持这种精神面貌,社会主义需要你。”

    周璘扯了扯嘴角: “不需要你。”

    成九叹往前迈了一大步,后退着跑在她前面,还不耽误嘴上功夫: “我需要社会主义。

    周璘真挺好奇的:“你是不是专门去上了个斗嘴补习班? 气人班? 欠揍班? 没事找事班?”

    “没",成九叹说得大大方方: “被你教出来的。”

    周璘跑个步本来就很费劲,实在跟他贫不下去了。

    她咬了咬下唇,一言不发。

    成九叹便也安静了下来,压着自己的步子,跟她并排跑着。

    早晨的空气十分清新,花坛里的迎春花述剩些没凋谢,小巧玲珑地泛着淡香。

    成九叹身上不知道是沐浴液还是洗发水的味道,和着这春气,往鼻尖送过来。

    周璘微喘着,心想,这人是不是有病,跑步前先洗了个澡吗?

    几圈下来,她额头上渗出些汗,便停了,自顾自地往小区门口的早餐铺子走过去。

    大周末的,没有了消费主力上班族,铺子前人还少。

    大娘一看到她身后的人,眼睛就亮了起来: "“这是交男朋友了? 多俊的小伙子,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

    周璘还没说不是,成九叹就笑着头:“没,现在还不是。”

    周璘迅速补充: “大娘,得划掉现在还’。”

    大娘笑得灿烂,就差没把“我懂"两个字写到额头上了。

    周璘转移话题:“帮我拿两杯豆浆,两份小笼包吧。”

    身后悠悠飘过来一句:“一样。”

    “好咧”,大娘忙活起来。

    周璘回过头,瞪着成九叹。

    最讨厌这种人了! 别人辛辛苦苦说了一长串,你张嘴两个字,就把人劳动成果窃取走了。

    成九叹对她笑,抬起胳膊,往她背上轻轻拍了两下。

    安抚性的,像在拍一只小动物的壳。

    “来,好了",大娘喊得很及时。

    周璘只好伸手去接自己的早餐。

    两人提着东西回家。

    成九叹问:“今天什么安排?”

    周磷说:“去马来西亚。”

    “昨天不是刚去过?”成九叹问得真有那么回事似的。

    “你真土”,周璘看了他一眼: “昨天那是马尔代夫。

    成九叹笑起来:“是么?‘

    “是啊”,周璘懒洋洋地应。

    到了楼上,各自准备进门前,成九叹摸出个东西,随手扔进了周璘衣服后面的帽子里。

    “哎你这人!”周璘嚷着,伸手往帽子上够。

    成九叹扯着她的衣袖,把她的胳膊高高地拉了起来: “回去再看。”

    “万一你放进去的是定时炸弹,我还没回屋呢就被炸了”,周璘说。

    成九叹哼笑一声: “对,就故意把你炸飞,我接住。”

    周璘恨恨: “流氓。”

    她换衣服时,扯开帽子看了看,里面是个小纸团,像是从本子上撕下来的。

    她把它展开了,却发现是空白的。

    皱巴巴的,什么也没有。

    她想了会儿,给成九叹发了个问号。

    成九叹回道: “之前撕着玩的废纸,在兜里团了团,送给你了。”

    周璘莫名其妙: "? ? ?"

    成九叹喝了口豆浆,对着手机笑起来。

    周璘把纸团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好几脚。

    她吃过早饭就出门了。

    抱着摄像机,到处晃晃,试图寻找点素材。

    周末还挺热闹的。

    她在公园、商场、路边都拍了很多东西。

    虽然还是杂乱无章。但担的时候,她已经注意去选择那些有内部关联的东西了。

    这样剪辑时,可以打乱了,再把有关的场景都放到一起。

    一整天都很顺利,到晚上时,出了个小岔子。

    七点多,夜幕降临,周璘打道回府。

    .这会儿还是个车流小高峰期,她那种烂车技,万不敢掉以轻心,特别是走到交叉路口,要右拐时,更是前前后后仔细注意着。

    可对面忽然冲出来一辆车,跟没头苍蝇似的,朝这边撞了过来。

    周璘脑子里瞬间拉起警报,她用足了力气,猛打方向盘,觉得自己的车轱辘都要飞出去了。

    所幸她速度慢,堪堪擦过,只是车身好像没能幸免,磕了一下。

    她松了口气,抹了抹额上的冷汗。

    手都还没放下来呢,对方车上下来了几个人,全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为首的那个过来就拽她的车门。

    好在都锁着,从外面打不开。

    周璘把车窗降了一条小细缝,方便自己的声音传出去:“你们做什么?”

    “没看见把我们车撞成什么样了吗!“为首的男人怒目圆睁,一开口就是扑面的酒气。

    “没看见”,周璘冷着声音,“过错方在你:

    酒驾。”。

    她又扫了眼对方的车跟人数,加了不词: “还超载。”

    那人拽着车把手一顿猛晃:“你给我下来!”

    这会儿,周璘特别担心小别克会被他们给晃散架。

    她果断把车窗合上了,拿出手机拨110。

    "嘿”,男人像是看到了她的动作:“还想报警?”

    他往车身踢了一脚。

    几个人围上前来。

    忽地,一道刺目的远光灯打了过来。

    几人抬手,遮了遮眼睛。

    为首的勇人说了句: “又他妈一只不长眼的远光狗。”

    远光狗的车速很快,几乎立刻就到了近前。

    车门打开,但大灯还开着,直直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