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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
    不喜欢你,我不想为你工作。”

    “我刚说过,”那人闭着眼睛说,“别急着决定。好好考虑一下。”

    飞机猛地颠簸一下,着陆了。一些乘客下了飞机。影子望向机窗外,这是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小机场。在抵达鹰角镇之前,途中还要经停两个小机场。影子把目光转到身边那个穿浅色西装的男人——是叫星期三先生吗?他似乎已经睡着了。

    仿佛有什么在推动着他,影子突然踮着脚尖站起来,抓起自己的包,踩着舷梯走下飞机,来到外面光滑、湿漉漉的停机坪上。他向着机场候机大厅的灯光走去,小雨淅淅沥沥地打在他脸上。

    正要走进机场候机楼时,他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没有其他人下飞机。地勤人员正收起舷梯,关上舱门,然后飞机就起飞了。影子走进机场大厅,租了一辆车,来到停车场找车时才发现那是一辆很小的红色丰田车。

    影子打开租车公司的人给他的地图,摊开放在助手席上。鹰角镇距离这里还有250英里。

    暴风雨已经过去,也可能它压根儿没覆盖这么远。这里的天气晴朗而寒冷,一朵朵浮云在月亮下飞快飘过,有那么一瞬,影子说不清移动的到底是云还是月亮。

    他开车向北,走了大约一个半小时。

    已经很晚了。他开始觉得饿起来。意识到自己有多么饥饿时,他在道路的下一个出口转出去,驶进诺他姆镇。他在加油站加满汽油,然后向收银台后面那个一脸厌烦表情的女人询问哪里可以找到吃的。

    “杰克的鳄鱼酒吧,就在镇公路的西边。”她告诉他。

    “鳄鱼酒吧?”

    “没错。杰克说鳄鱼能给酒吧增添色彩。”她抽出一张紫红色的传单——上面是为一个需要换肾的小女孩义卖烤鸡的捐款广告——在背面给他画了张如何过去的地图。“他养了几条鳄鱼,一条蛇,还有一条蜥蜴什么的。”

    “是鬣蜥吗?”

    “没错,就是那个。”

    穿过镇子,过了桥,又开了几英里,他在一个矮矮的、带有一个醒目的酒吧标志的长方形建筑前停了下来。

    停车场的车位一半空着。

    他走进酒吧,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烟草味道,自动唱片点唱机正播放着《午夜漫步》的歌曲。影子环视四周,想看看鳄鱼在哪里,结果没有找到。他不知道是不是加油站的那个女人在骗他。

    “想来点什么?”酒保问他。

    “家酿啤酒,全料的汉堡包,还有炸薯条。”

    “要不要先来一碗墨西哥辣味牛肉末?本州味道最好的辣味牛肉。”

    “听上去不错。”影子说,“洗手间在哪儿?”

    酒保指指酒吧角落的一个门。门上挂着美洲鳄鱼头标本。影子从那个门出去。

    洗手间很干净。影子先习惯性地环顾一圈(“记住,影子,撒尿的时候你没办法还手。”洛基对他这么说过。洛基说过的话总会出现在他脑子中),然后挑了左边那个小便池,解开裤子开始撒尿,顿时感到一阵轻松。他看着挂在小便池上方视线高度的黄色剪报,上面是杰克本人和两条鳄鱼的合影。

    右边的小便池方向传来一声礼貌的咕哝,可他没听到有其他人走进来。

    穿浅色西装的男人站在他旁边,感觉比在飞机上坐在身旁时高大些。影子自己就是个大块头,而他居然和影子几乎一样高。他目视前方,小便之后晃了晃,拉上拉链。

    然后,他像只从荆棘铁网里偷到美味的狐狸一样得意地笑起来。“嘿,”他开心地打着招呼,“这么长时间,应该考虑好了,影子。你想要工作吗?”

    ◆ 美国某处

    洛杉矶。晚上11:26分

    这是一间暗红色的房间,墙壁是近似肝脏的颜色。一个高个子女人,穿着颇为卡通化的紧身丝绸短裤,胸部被黄色束胸内衣挤得高高耸立。她的黑发束着,在头顶打了一个马尾。她身边站着一个矮个子男人,穿着橄榄绿t恤和昂贵的名牌牛仔裤。他右手拿着钱包,还有一个红白蓝三色面板的诺基亚手机。

    这间红色房间里有一张床,床上铺着白色绸缎床单和深红色被罩。床角有一张小小的木头桌子,上面摆着一尊小小的大屁股女人的石头雕像,还有一个烛台。

    女人递给男人一只小红蜡烛。“接着,”她吩咐道,“点上。”

    “我?”

    “当然是你,”她说,“如果你想要我的话。”

    “我真该在车上就干了你。”

    “也许吧。”她挑逗地说,“难道你不想要我?”她的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从大腿抚摩到胸部,摆出诱惑的姿势,仿佛正向别人展示一件新产品。

    房间角落里的灯罩着红色的丝灯罩,灯光也成了红色。

    男人用饥渴的眼光盯着她,然后从她手中接过蜡烛,插到烛台上。“你有火吗?”

    她递给他一盒纸板火柴。他撕下一根,点燃烛芯。火苗闪烁了一下,然后平稳地燃烧起来。烛光照在旁边那尊没有面孔的雕像上,摇曳的烛光中,它的胸部和臀部仿佛动了起来。

    “把钱压在雕像下面。”

    “50块。”

    “没错。”她说,“现在,来和我亲热吧。”

    他解开自己的蓝色牛仔裤,脱下橄榄绿色t恤。她站在他背后,用棕色的手指轻轻按摩他的白肤色肩膀,然后把他的身体转过来,用自己的手、手指和舌头和他做爱。

    他觉得这间红色房间里的灯光似乎黯淡下来,那只蜡烛仿佛成了唯一的光源。蜡烛的火苗燃得正旺。

    “你叫什么名字?”

    “比奇丝。”她抬高脑袋告诉他,“奇异的‘奇’。”

    “什么?”

    “没什么。”

    他的呼吸开始粗重起来,“让我和你干吧,我要和你做爱。”

    “好的,亲爱的。”她说,“我们可以做。不过,在你做的时候,可不可以为我额外做点事?”

    “喂!”他突然发脾气了,“要知道,是我付钱给你。”

    她跨骑到他身上,动作轻柔流畅,同时悄声低语:“我知道,宝贝儿。我知道是你付钱给我。我是说,和你做爱,我真是太幸运了,真该由我付钱给你才是……”

    他一撇嘴,想表明这套妓女的把戏骗不了他,他可不是那么好蒙的。她不过是个站街的妓女,而他则是一名电影制片人,对她们这些女人的伎俩一清二楚。但她的要求却出乎意料,并不是钱。她对他说:“亲爱的,和我做爱时,你会不会崇拜我?”

    “我会什么?”

    她在他上面前后摇动着,“你会不会叫我女神?你会不会向我祈祷?你会不会用你的身体向我礼拜?”

    他笑了。她想要的就是这个?说到底,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