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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先用大夫的药膏。”云鹤道,“都已经晌午了,赶紧起来洗漱。”

    话刚说完,轻络推门进来,见齐骛躺在大人的床上,稍是一顿:“你们……呃……”她返到门外,接了婢女手里的热水,没有让她们进来伺候。

    云鹤看了一眼轻络,就知她误会了,便解释道:“这儿太冷,就让小马儿睡的床。”

    轻络以一副什么都不需要解释的眼神安慰他,然后道:“老爷,衣衫很皱,奴婢去取衣衫来换。”说着又看了一眼齐骛道,“小马儿的衣衫也很皱,一同换了。”

    “都是被我压皱的。”齐骛下床抚了抚身上。

    轻络皱眉看向云鹤,随后放了水盆,去寻衣衫来,没有多言。

    云鹤扶额,那位却是再无辜不过的。

    宫宴在傍晚时分,云鹤和齐骛起床吃了个饭没多久,便要往皇宫去。云鹤本是打算带齐骛和轻络去的,临了轻络却是白着一张脸过来。

    云鹤看着她的样子,也不用她说什么便道:“我明白了,你留在这儿。”

    “谢谢老爷!”轻络对这种形成已久的默契十分庆幸,至少不用当着小马儿面说了。

    齐骛跟着云鹤离开,还十分好奇:“轻络姐姐怎么了?”

    “没什么事,”云鹤道,“总是一些女儿家家的东西。”

    齐骛不明白,不过没出什么事便好,看轻络姐姐的样子也不像是受伤。他道:“大人放心,今日就由小马儿伺候您!”

    “哦?”云鹤一笑。

    “布菜递茶的,放心好了,小马儿定不会丢了您的面子!”齐骛知道,轻络跟着去,无非就是在宴席上给云鹤端茶送水布菜之类。他就辛苦些,担着保护安全一职之后,再多加个事情便是。

    “嗯,”云鹤取了一个盒子出来,“那便稍稍化个妆容吧。”

    “啊?”齐骛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眼睛落到云鹤脸上,发现他也稍加改容了。他想起云鹤昨夜的姿态,便好奇道:“大人,是不是昨夜的姿态才是你真实的一面?”

    云鹤挑眉,直接屈指过去叩了一下他的额头:“还要提?若不是救你,又不能在若弥京都引起什么纷乱,我用得着那般?”

    “呃……”齐骛做了个甩筛蛊的姿势,“明明……大人玩得很溜!”

    云鹤看着他不语。

    “昨日真是第一次玩?不是唬他们?”齐骛不太相信。

    云鹤点头。

    “第一次玩的话,难不成只是看庄家那么甩了几下,就跟着学会了?”齐骛道,“心思敏捷的,学什么都快?”

    云鹤不答,而是道:“快要到了,赶紧先改一改。”

    “哦。”齐骛应。

    云鹤看着他简单改容,便提醒道:“若弥与我们罗那有很多不同,待会儿在宴席之上若是看到什么,别太惊讶。”

    “有什么不同?”齐骛问。

    “男男成婚在若弥很普遍,今日宴席之上的男子有可能是家里的夫人,莫要唐突。”云鹤道。

    “我们罗那也有男男成婚,没什么不同。”齐骛道。

    “若弥有一部分男子是可以受孕的,”云鹤道,“我们同这一部分男子就不能像同在罗那那般,有些事情便得避讳。”

    “受孕?”齐骛吃惊,“生孩子?”

    云鹤点头:“若是见到大肚子男人,目光别太异样。”

    “为何……这么一路都没见过?”齐骛道。

    “与罗那接壤的大片是原樊厦地界,那儿与我们罗那一样,没有男儿产子,到若弥本土的时候……”云鹤淡淡一笑,“自然是有遇上的,但若弥可受孕的男子是可以穿女装的,所以你没察觉是自然了。”

    齐骛神色变换了好几道。

    “若弥的皇帝便是。”云鹤道。

    “什么意思?”齐骛眼眸睁大一圈。

    “若弥的皇帝也能生子。”云鹤道,“在若弥,能受孕的男子也是能做官的,并不一定待在后院。”

    齐骛深吸一口气。

    “到了。”云鹤道。

    齐骛胡乱涂了涂,便跟着他下去,脑子里却是一片混乱。

    ☆、第53章

    齐骛心里虽有好奇,可绝不会在这样的场合给云鹤惹麻烦。他木着脸,垂眸跟在云鹤身后。云鹤与他国使臣一一寒暄之后,领着齐骛在最前入座。云鹤坐下,齐骛也便能跟着休息一下。他抬眼一观,整座殿里,除了云鹤独坐在前首,其他都凑在中间聊得很是热络。

    “大人,”齐骛微微往前侧了一下,轻声问,“就我们入座?”

    “你不是嫌他们聒噪?”云鹤垂首喝了一口茶水。

    齐骛顿住,他不过就是有些紧张,见那么多人过来,自然是要小心堤防的。

    云鹤一笑,又道:“知道为甚我们罗那的位置在最前?”

    “因为……”齐骛一想,“除却若弥,便是我们罗那最强?”

    云鹤点头:“不管是疆域,还是财力,亦或是兵力,我们罗那的确是排第二,与那些个小国不必热切。当然,也别太疏淡,像之前哈卅、吉迩、塔际等国联合攻打我罗那,虱子虽小,可也是麻烦得很。”

    齐骛闻言,眼眸一黯:“塔际……塔际这次也会过来吗?”

    云鹤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塔际这般小国没有被邀请到。”

    “哦。”齐骛轻轻一应。

    “在巅城之时看你难过,我便没有多问,”云鹤道,“你对塔际是怎么想的?”

    齐骛想了许久,道:“最初是很难过。我父亲竟那么早就做了打算,将他心目中最重要的儿女安排妥当,我或许武艺不够,或许年幼,便被放弃了。”

    云鹤看着他。

    “不过,随大人出来一趟,路上看了许多,心里也没那么黯淡了。”齐骛道,“父亲也有他的考究,为了保全他的儿女,总也要舍下一些。我想,父亲心里定是想将我们全都救出去的,只是……”

    云鹤点头:“只是能力与机会不够。”

    “大人也这么认为?”齐骛抬眸看向云鹤。其实,一路上他一直以这个理由来说服自己,一遍一遍地说服,又一遍一遍地怀疑,再一遍一遍地说服,如此往复。也许一路上被云鹤安排地十分舒坦,加上初到异国的兴奋,连带着眼界与心境也跟着变了,最后的怀疑越来越少。少,却不代表没有,现下得到云鹤的肯定,便要同他再确认一遍,好彻底打消心里的疑虑。

    “齐将军在有齐夫人之前,从没有其他女子,可以说齐夫人是他第一个女人。之后有各式各样的美人送进府,可他最爱重的还是齐夫人,并没有喜新厌旧。”云鹤道,“可见其重情。”

    “嗯……”齐骛应。

    “齐将军原可以在功成名就之时退下,却是惦记着先帝的托付,即使皇帝错看了他,他还是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