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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一眼道:“你这位皇帝是男子?”

    这不是明摆的吗?云鹤心里一笑,面上却是不显,让女官将礼收拢好,准备将场地留给他们。

    若弥皇帝不语,忘机先生当若弥皇后可不是小事,怕是整个国里都传遍了,他不信谷梁锡不知道。

    谷梁锡正想说些什么,却是才注意到云鹤的面目。他略一皱眉,看着云鹤落座,在他身后还有个少年。谷梁锡看着那两人,再对比手下拿给他的画像有些相似,便抬步走过去。

    若弥皇帝不知谷梁锡想要做什么,他看了一眼那八风不动的使臣,开口道:“淳王爷,那是罗那使臣,你的位置在另一边。”

    “哦,罗那使臣?”谷梁锡站在云鹤面前,轻轻一笑,“这位使臣,到若弥京都可有到处转转?”

    “我罗那使团到贵都没两日,歇息了一番,与他国使臣见了一见,着实没有空。”云鹤道。

    “哦?”谷梁锡道,“没有去赌馆?”说着,他又看了一眼后面的齐骛。

    齐骛一脸诧异,这人怎的特意提及了赌馆?

    “淳王。”若弥皇帝语气里已带了几分不满。对他不恭敬也就算了,竟然还招惹别国使臣!

    谷梁锡见云鹤与齐骛都没有一丝慌乱,只微有诧异,便以为自己认错了人。也对,这两人只是有一点点像,据手下所述,那位公子可是难得的美人,被他带走的那位也是相貌堂堂。再看面前两位,好似容色平平。他便不以为意,又回到殿堂正中。

    “六弟,我们先来聊聊你大婚的事。”谷梁锡道,“作为若弥的皇帝,你嫁个男子是打算以国君之身产子?这让天下人如何看我们若弥?成为全天下人的笑柄吗?”

    不待若弥皇帝开口,皇后便三两步走到谷梁锡面前,不等他反应过来,手一扯便将谷梁锡摔翻在地。

    谷梁锡顿时就懵了,他竟然被一个没有武的人给打了?他一跃而起,还没出手,脖颈便横来一柄大刀,而皇后也被谷梁钰挡在身后。

    “你当皇后娘家没人吗?”不惊下视谷梁锡,眼眸里满是不屑。正想拉一道口子吓吓他,便想起这大婚不易见血,便直接刀背一侧,敲晕了他。

    “来人,”若弥皇帝道,“将此人扔回淳王府。”

    皇后看了一眼皇帝,道:“抱歉,一时没忍住。”

    若弥皇帝笑:“没事,谷梁锡耐打。”

    皇后点点头也笑了。

    齐骛在后面看得真真切切,皇后没有武,皇帝却是武功卓越。长得好看,武功又好,还能生孩子,这皇后真有福气!

    ☆、第54章

    宴席如常进行,各国挨个上前献礼。齐骛在后默声看着,方才说罗那坏话的那几个“泼妇”也没见着送什么特别的,果然如云鹤所说,逞逞口舌之快而已。

    有的贺礼就送了两百头羊,齐骛心思着,带这么个礼过来,怕是一路的草都给啃了个遍。再如那个送了两筐子咸海鱼的,他觉得并没有比两筐果子好多少,光是放到殿里的味道,大约使臣们都恶心得吃不下佳肴了。果然,若弥皇帝估计也是嫌弃那个味道,立马暂停了献礼,招了一群抹得香喷喷的舞姬过来散散味。

    齐骛夹了芙蓉大虾放到云鹤碗碟里,轻声道:“大人,我觉得我们罗那的礼看着最好。”

    “哦?”云鹤垂着首,言语并不引人注意,“那珊瑚摆件不好看?寓意也不错,应当是值不少银子的。”

    “少了些味道。”齐骛说不出什么大意,只是这么感觉。

    对面的不惊耳力也很好,听到云鹤与齐骛又埋头轻聊,便频频侧目。

    “大人,”齐骛自然很快就感觉到了,“对面那人你认识吗?”

    “嗯?”云鹤罢箸,“哦,那是皇后娘家人。”

    齐骛倒是没注意云鹤避开了话题:“他为甚老是看我们?”

    “坐于我们对面,自然是抬头便看到我们了。”云鹤道。

    是这样吗?齐骛总觉得,对方的目光随意瞥过却带着几分探究。

    不惊用箸轻轻点了点盘子边缘,发出几个简单的声音。这声音很轻很轻,十分普通,在婉转的乐声和各处交谈声里不起眼,云鹤却是立马注意到了。他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不惊,随后垂眸对齐骛道:“我去一下更衣室,你留在这儿。”

    “我跟你去。”齐骛想也不想道。他要保护大人,哪里能离开他身侧。

    “更衣室就在殿旁,你也要跟着去?”云鹤道。

    “我跟大人到这儿来便是为了保护大人,自然是大人去哪里,我去哪里。”齐骛道。

    “可是,”云鹤顿了一下道,“这位置上哪能没人?”

    齐骛一思也对,万一被人做了手脚都不知。云鹤再与他强调了更衣室就在近旁,没几步路,他才没跟过去。

    云鹤从后离席,殿外很快有人过来带着他去花苑里。他看到不惊站在假山旁,便走过去行礼:“云鹤见过主子。”

    “我从束暄那儿常有听闻到你的名字,”不惊道,“你表现很不错,齐庄现下在罗那的发展,你功不可没。”

    “谢主子夸赞,这是云鹤份内之职。”云鹤道。

    “只是,我想问一问,”不惊道,“你背后的那人是谁?”

    云鹤抬眸:“一个护卫。”

    不惊没有说话,只看着他。

    云鹤知道主子定是了解什么,于是坦白道:“是齐鸣的庶子,我救下来藏在后院。他跟廖师傅学了武艺,在我身边当个护卫专司保护一职。”

    “我原是在猜想,你如何需要花重金请寥寥来培养一个私卫,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不惊道,“齐鸣是罗那难得的良将,你惜才也是正常。我记得齐鸣将一部分儿子,偷偷带出去了。”

    “我初到京都,与这小庶子有几分渊源,”云鹤道,“他在府里不受重视,院子偏远,我才将他救出来的。”

    “看来你挺看重他。”不惊道。

    “主子?”云鹤心惊。

    “冒着可能会被皇帝发现的危险,从大司马府将他偷出来。”不惊道,“还有,生怕他在赌馆吃亏,急着给他找场子。你……不怕暴露了?”

    主子连这都知道了!云鹤勉力沉静下来,道:“我有注意这个问题,定不会让他们察觉。”

    “以真容示人?性子张扬些?”不惊道,“你只是暂时在使臣驻馆里,不知道他们已经将整座若弥京都翻了个遍。今日谷梁锡已经对你有所怀疑,整个京都城里都查不到线索之后,他们必定会查你这个最可疑的。”

    云鹤沉默。昨夜在赌馆揭开他们骰子上的问题,便是为了让他们没空暇找他,现下看来动静搞得不够大?

    “这样,”不惊道,“自现在开始你与那小子都不能用武,我另派悍支一人护送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