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敲个章。”
谷梁锡点头。他现在也是体力不支,想着用一个快不行的赌馆抵掉五十万银倒也算是划算了。很久之后发现淳王府账上银钱亏空得厉害,他才知道,赌馆收益的银票都让管事拿去还债了!不过,那时候已没有那个赌馆了,早换成了什么吃食馆子了,那也是后话。
不惊收到赌坊管事送来的契纸和银票,差不多刚好值五十万两,不免一笑。云鹤的手果然矜贵,不管怎么使,都能招来一大笔银钱!
外头如何人仰马翻齐骛都顾不上,他只知道因为他去了一趟赌馆,给云鹤带来了麻烦,且现下还中了毒。他小心看顾了云鹤一晚上,生怕有什么意外。
云鹤醒来才知齐骛巴巴地看了他一夜,这毒虽然对他暂时没有致命危险,却是让他反应变缓了。云鹤坐起身,看着他眼下的一片青灰道:“不是与你说御医去制解毒丸了,作甚一夜不睡?”
“我……”齐骛埋了头。
云鹤看着沉静了许多的齐骛,微微皱眉,他喜欢看到齐骛活泼开朗的样子,即使给他惹点小麻烦也是没关系的。他道:“今日不急着回罗那,你好好睡上一觉。我哪里都不去,待在这使臣驻馆里,安全得很。”见他略不认同,便道,“你休息好了,才能保护我。”
“好。”齐骛这才迟疑着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好喜欢faded那个小姐姐的声音,听了一下午/扶额/扶额
☆、第56章
云鹤才用完早膳没多久,便有悍支的人找来了。
“跃,奉主子命前来保护赫大人。”悍支跃穿着鲜艳的绸袍过来同云鹤行礼。
云鹤看着他身上的衣衫,悍支竟有这等人士!
见云鹤打量他的衣衫,跃便解释道:“主子说了,跃过来随赫大人去罗那谈果酒生意。”
若是商人身份,这幅打扮倒是适宜。云鹤点头。
跃左右看了一下,没发现主子口中的小狼狗,便问道:“赫大人,廖师傅收的徒弟呢?”
“他不是我们齐庄的。”云鹤提醒他。
“明白,”跃笑道,“我便是好奇。”
“在睡觉。”云鹤道,见他大有找一找的意思,便立马拎住他的衣领,“不许靠近!一夜没睡,才刚刚睡下的!”
“哦。”跃见外头有人过来,便退到后面去。
“大人,”轻络来通报,“若弥田相与御医一同来了。”
云鹤才站起来,田为砚便大步迈进,与他一拱手:“赫大人!”
“田大人!”云鹤赶紧侧过躲了半礼,还之以后辈礼,随后请人入座看茶。
田为砚一指御医:“听闻赫大人昨日受惊,老夫特来看一看。正好御医将解毒丸制好了,便一同来了。”
御医适时上前,赶紧将药瓷瓶奉上。
“多谢,”云鹤道,“昨日的刺客可有抓到?”
“未有,”田为砚道,“这毒虽然有意指向淳王府,可赫大人有所不知,淳王已有两三年未回京都了,这次若不是皇上大婚,淳王都不会在京都。赫大人一直在罗那,淳王一直在若弥,如何会有仇怨,这毒……怕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淳王这么说的?”云鹤问。他知道这毒定是淳王派人下的,不过介于两国邦交,只会淡化处理,不会摆在明面上。
“淳王……”田为砚顿了一下,“因看管不利,被皇上……惩治了一番,现下怕是还昏迷着。所以,此事皇上让老夫来与赫大人商看商看。”
云鹤皱眉。
“自然,赫大人解毒事宜一力由淳王府承担,这也是淳王府看管不利造成的,淳王有这个责任。”田为砚取了十张千两的银票出来,递了过去,“按照市价,一千株瑞草值十万银,请大人收下。”
“这个……”云鹤没有接,皱眉道,“瑞草又不是普通药材……”
田为砚拊掌,外头有婢女捧着礼盒进来。他道:“这里是三十株,多了也是不易保存,有这些在,赫大人总能调济。”
云鹤脸色一缓。
“方才那些都是淳王府出的赔礼,”田为砚道,“老臣也带了皇上的慰问礼过来。想来大人一路奔波,还未来得及采买手礼,皇上一并为大人置办了。”
“这个不必。”云鹤道,“比起什么慰问礼,我更希望看到凶手。”
“凶手不知踪影,说来也奇怪,”田为砚道,“赫大人好好想想,最近可有得罪什么人?”
“怎么说?”云鹤看他。
“别个使臣都安然无恙,此次刺杀应当是直接针对赫大人您。”田为砚道。
“说到针对,”云鹤道,“本官从罗那到若弥,倒是有一桩,便是在宫殿里淳王对本官说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语。这毒又是出自淳王府……”
“那老臣会回去问问淳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田为砚道。
“好,本官也想知道什么时候与淳王有深仇大恨了。”云鹤饮了一口茶按下。
最终,若弥皇帝送来的礼还是留下了。云鹤看也没看便让轻络收了,顺带又让她乔装出去,将十万银票送去主子那里。瑞草只有从齐庄的医馆里买,才能保证不中断供应。不过,不惊即使没收到这银票,也会将瑞草屯往罗那京都,不论因他是齐庄谍支暗人,还是因大司农一职,不惊都不会不顾他的性命安危。
齐骛睡了两个时辰不到就起来了,才出屋子便迎头看到了个衣着光鲜的男子。使臣驻馆什么人都能出没了?随后他很快想起,穿得这般浮夸俗气的,八成是齐庄派来的酒商。
而跃也稍是一顿,他知道这屋子是赫大人的,这人竟然一脸睡颜出入这屋子?瞬间,他也想到了,这便是主子提到的小狼狗!他立马笑意浮面,要上前打个招呼,却不料人家压根不睬他,直接绕过离开了。
跃:“……”
齐骛寻到云鹤的时候,看到他正在研磨着什么。他看着云鹤的手指因用力而变得苍白,便按住他的手:“放着,我来。”
云鹤本可以交给轻络来做,不过现下轻络不在,他便自己动手研磨了。他道:“这个……很费时间的。”
“大人事多,我正好空,”齐骛道,“我……一定会小心的。”
云鹤才发现,齐骛误以为自己嫌弃他,便没有再推辞:“那就麻烦你了,手酸的话便与轻络换换,想来她一会儿就回来了。”
“嗯。”齐骛不再多言,接了碾盘继续研磨。
云鹤看着他真就在那儿安静地研磨起来,连个眼神都不挪开一刻。他略微顿了一下,问:“你起来之后吃东西了吗?”
齐骛摇头,他惦记着云鹤的毒,便先来寻他了。云鹤轻叹一下,拉他去吃饭。齐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放在碾槽里的瑞草。
“这个又不急着马上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