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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抿了抿嘴,略有些不舒坦。不过,云鹤都有一大院子夫人姨娘了,不了解才是怪事!

    跃看着他脸色几变,便好奇道:“你……是关注男子多一些,还是关注女子多一些?”

    齐骛瞥了他一眼:“作甚?”

    “关注男子多一些,便是喜欢男的,”跃道,“关注女子多一些,便是喜欢女的。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齐骛经他这么一说才想起,从小到大,他好似一直关注的是男子。父亲和哥哥太过粗犷,椰糕哥哥很温和,大人很清淡,包括面前的岳酒商,他第一感觉是这人很花枝招展。而对女子,他从来都只有敬重之心。轻络姐姐和后院的姐姐们,性子如何,眼睛好看还是嘴小巧,他从来没怎么关注过。

    不过,即使喜欢男的又如何,又不是不能成婚。若弥还有男儿生子的,只不过男妻男妾地位低了一点而已。齐骛想起五岁时对椰糕哥哥说的,长大了要嫁与他,是不是那时候的潜意识里,就只喜欢男子?

    跃见他不语,便笑道:“也是,你既是男妾,自当是喜欢男子的。”

    齐骛横了他一眼,也不多言,直接绕过去。回屋的时候,云鹤正在收卷轴,齐骛过去给他倒下一碗茶,放着凉一凉。

    “齐骛,”云鹤拿了寝衣,往里间走了几步又顿下,“你若觉得闷,便和跃一起出去转转。”

    “为甚要和他去?”齐骛一挑眉。

    “他功夫好。”云鹤温温道。

    “那我不觉得闷。”齐骛道。

    “你……”云鹤细细看他的神情,“不喜欢他?”

    “也……不是。”齐骛也说不太清。

    “咳咳……”跃从檐上跃下,靠在窗边。

    “谁?”齐骛听着那轻咳便是眼皮一跳。

    跃想着那轻咳便是打过招呼了,就掀窗进去,他绕着齐骛走了两圈道:“我猜,你定是不喜我穿得比你好看!”

    齐骛脸一侧:“瞎说……八道。”

    “每次都要打量一番我的衣裳,”跃道,“还不承认!”

    云鹤淡淡一笑,这倒是可能的。齐骛本就比较关注这个,见跃穿得那么光鲜,抢他风头,心里肯定不高兴了。

    “谁让你每次穿得跟大财主似的,我便是看看你怎么有那般勇气走上街的。”齐骛嘟囔道,随后一想,不对。他又点点头,“酒商,的确是大财主,很适合你。”

    跃:“……”他往身上看了一下,刚换的,金光闪闪。按齐骛这么说,的确是像个财主。可他前几日不是穿的这个颜色,只是绸子好,光泽也鲜亮得很。他抓了抓脑袋,“要怎么穿,才正常点呢?”

    云鹤垂眸,真是难为一个从未涉足其他的悍支暗人了。

    “不是,”齐骛好奇了,“你平日的衣衫是谁给你打理的?”面前这人看着与大人差不多大,应当是娶亲了吧?难不成夫人的眼光就是这等?

    “我……自己打理的呢……”跃有些局促。

    “哦。”齐骛点头,“那你便跟着大人学学,大人的穿衣便是好看得很。”

    “我……”云鹤失笑,“你前一阵不还说我穿得太过单调吗?”

    齐骛偏了头:“唔……现在看看,大人穿什么都好看。”自云鹤以那般容色在赌馆里出现,他便不会再认为黑色白色是最沉闷单调的色彩。只要他愿意,黑白色都能有最绚丽的风姿。

    跃总觉得自己好似有些多余,人家小两口晚上自然是得温存一番的,哪里会想跟他去吹冷风?

    云鹤也察觉到跃的尴尬,便道:“今日他可能不太想出去,现下也晚了,不若改日。”

    跃点点头,正要跳窗出去,却是被齐骛叫住了。

    “岳酒商,”齐骛看着他爬窗的姿势,诧异道,“你们走商的也习惯爬窗?”

    “哦……”跃的脸一僵,随后一指窗外,“正好要往那边去,走门还得饶路,不若爬窗方便,哈哈……”

    “我还以为方才在屋顶上的是你呢。”齐骛道。

    “呵呵……”跃道,“我住隔壁呢……”说着,便赶紧要走,再不走,他都不知如何应对了。

    齐骛看着他急急忙忙那么一跳,就心里有了某种预感。“嘶啦……”一道声响,果然不好了。

    跃绝望地看着自己的衣衫被窗角拉了一道口子,又得换了!虽说出来替主子办事,这衣衫可以从齐庄商铺里拿,可也不是这么一天一件地糟蹋的!他捧着他的破衣衫,丧着脸回屋。

    “等再过两个郡,我带你去街里玩。”云鹤对齐骛道。

    “不了,”齐骛道,“来时都已经玩过了,我便在屋里陪着大人就好。”都已经被杀手找上来两次了,哪里还能出去闲晃。

    “我好好的呢。”云鹤轻叹了一下。

    “大人你赶紧去沐浴吧,不然水都要凉了。”齐骛一转身。

    云鹤也不多劝,这也不是一天两天就会好的。他才脱了衣衫踩进浴桶里,那厢齐骛便端了茶盏过来。

    “大人,这正好喝……”齐骛本以为云鹤没那么快脱掉衣衫的,一进来便是看到一头如瀑墨发飘散在氤氲之间。

    云鹤微微转头去看他,那是方才凉了水在那儿冲瑞草粉的茶盏。

    “不若……”齐骛一下子语塞,埋下头,脑海里却尽是云鹤那张在水雾里的面容。于是,一下子脑子里一片空白,“不若……”

    “嗯?”云鹤轻轻应了一下。

    齐骛好容易回过神:“不若待会儿加点热水再喝……”

    云鹤一皱眉,那味道本就寡淡得犯恶心,还要加水岂不是得多喝些?他立刻道:“拿过来。”

    齐骛抬头,楞了一下。

    “拿过来我马上喝掉。”云鹤道。

    “哦。”齐骛埋着头,端着茶盏走过去。临到前,齐骛才发现,本是想避着不看才埋头的,却不料这样的角度刚好从上往下将人看了个尽。虽说水雾弥漫,可那光洁的肩头,深陷的锁骨,却是真真切切地映入他眼帘。

    云鹤伸手去接,水滴零零落落地掉落,白玉般的手臂湿漉漉地横现在齐骛面前。他接过茶盏,饮了一口,随后抬眸看齐骛。

    齐骛立马偏过头,他竟然就这么发了呆?

    “你放了蜜?”云鹤问。

    齐骛这才反应过来:“嗯嗯,是加了点蜜,我问过轻络姐姐的,她说瑞草末可以用蜜水来冲饮的。”

    云鹤微微一笑:“是可以的。”他昨日喝的时候只微微皱了眉,他却记在心里了,真是个细心的孩子。这般喝三年才不会太难熬!

    饮罢,云鹤将茶盏递于他,见齐骛这般不自然的神态,便道:“你……是不是也想洗澡?”

    齐骛偏过头接了茶盏,闻言才想起,因屁股上的伤,都好几日没洗澡了。好在若弥现下很冷,不洗澡倒是没那么难受。他的视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