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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莫桑皇室为老皇帝炼药,后来不知怎的被主上送到罗那。这么说来,莫非这神秘武器与炼丹有些干系,不然罗那皇室要那璧做什么?罗那皇帝怎么可能要一个对他无用的人。”

    “我对炼丹着实不了解。”云鹤道,“现下可有什么事发生?”

    “暂时并无。”秦时道,“可齐庄哪里能容得一个叛徒,必是要通缉杀之的。”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云鹤道,“一个腐朽不堪的罗那皇室,再怎么看都无法与齐庄相比,那璧怎么会看得上罗那皇帝,而舍弃我们主子?”

    “你这么一说,的确是如此。”秦时点头,“除非那璧对那位细作用情至深,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先看着吧。”云鹤琢磨了一下。

    “暂时是没什么事,可云鹤,你站在皇帝身边,便是要加倍小心。”秦时道,“若有异常便要立刻发暗号给我。”

    “好。”云鹤一笑,“想来那璧应当是不认识我的,不过,在事情没有变得更坏之前,我想还是得找一找。”他总觉得有些不对,但说不好。

    “公中这道消息一传开,罗那境内的齐庄暗人都会留意此人。”秦时道,“届时逮到了,一般都会交由主子处理,除非他反抗,那便只有就地格杀。”

    云鹤点头:“主子定会查清楚再处置的。”

    “当一个细作也真不容易,”秦时感慨,“若刚好喜欢上别有居心的可就惨了。”

    “嗯,”云鹤垂眸,“所以千影遇上你,是多大的幸运。”

    秦时一笑:“那也是正好碰上你,若是换个人,千影也必须得嫁过去。”这样的境况,齐庄暗人里也不是没有。他只能庆幸,他在合适的时间遇见了千影,也顺遂地成了个“亲”。他突然想起来,“云鹤,谍支很辛苦,喜欢上一个谍支的也很辛苦,且珍惜吧。”

    云鹤知道他说的是齐骛,不禁沉思了一下,仿若告诉自己一般郑重:“他很清白,不会是细作。”其他的,他不会多说。齐骛虽说身世清白,可感觉灵敏,这齐庄的事太复杂,为了自己,也为了齐骛,他不希望齐骛了解太多。

    “这是庆幸的事。”秦时道,“再则,京都里有哪个男的,肯这么单纯地喜欢你这么拥有一大后院莺莺燕燕的?”

    云鹤无语。

    “哦,说不定会有,”秦时笑,“后院那些个就是,整日巴巴地等赫大人的宠爱。谁让我们赫大人长得好,又才华横溢!”

    “你说……他该不会也是因为我这脸吧?”云鹤道。他想起,齐骛小的时候便老是说他好看。虽说他那时的一张脸,跟现下的不一样,可到底都是一张容色很好的脸。

    “他见过你真容?”秦时问。

    云鹤顿了一下:“我现下跟真容差不多了吧?”

    秦时摇头:“现下的容色不及真容一成。”

    云鹤:“……”

    “所以,没见过你真容,就这么喜欢你的,便好好抓着吧!”秦时道,“若是看了你的真容,那就更没理智可言了。”

    云鹤皱眉:“瞎说,你们不都很理智?千影也没看上我,而不要你。”

    “那是因为我们了解你,”秦时直摇头,“知道没机会,当然不会猛扑过去。你是不知道,早我们入齐庄五年的,至晚我们五年的,大多都思慕你。我们一度觉得,要在齐庄暗人里寻个伴是没希望了。好在,老天待我们不薄,你性子实在太冷淡,我们才有机会脱离孤鳏!”

    云鹤失笑:“我从不觉得自己冷淡,也不知你们的怨念如此深刻。”

    “都过去了!”秦时一摆手,“兄弟们都不怪你!我们若是有你这副容色,指定没你这么低调的。”

    “哦,祸害整个齐庄?”云鹤笑。

    “那还是低调的,”秦时道,“拿下主子才是最嚣张的做法!”

    “你……”云鹤摇头,“觊觎一个男子,还是我们的主子,这事千影知道吗?”

    “知道啊,”秦时又是一副很正常的表情,“她也觊觎主子啊!”

    云鹤扶额,就知道能一起相约逛花楼的,定不能小瞧!他一摆手:“行了,你去陪千影吧,我要回去了。”

    秦时替他看了看外头:“不幸,你还得叨扰我们一阵。”

    云鹤也向外探去,只见齐骛正躺在前院檐上望月发呆。他不禁纳闷:“这月亮有什么好看的?”

    “你当年没看过,我们可是都这么看过的。”秦时道。

    “也是这么呆?”云鹤回想当年,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已当官了,晚上不是看卷轴,就是看账本税目,哪有那个闲情逸致看月亮?再怎么看,都是那么点大,又不能变幻出其他。

    秦时:“……”

    “见谅……”云鹤立马对秦时道。

    “你在我们这一批里算是最小的,我们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训练,”秦时道,“训练完望着月亮思慕一下某个美人,便是最大的放松了。难道……你就从来没有过?哪怕那么一小会儿?”

    “没有,从来没有。”云鹤道,“训练的时候太累,能躺下肯定就睡着了,懒得睁眼了。哦,同你们一起训练的时候我还不满十岁,没这等心思。等到这个年岁的时候,正忙着在朝上站稳脚跟,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思。”

    “你……也挺不容易!”秦时直叹,又看了一眼外头,“不若今日就住这院吧,看他这一时半会儿都不会下去。”

    “睡你这院里更睡不好!”云鹤叹,“你又不是不知我睡眠浅,你儿子一嚎我便没的睡了。”

    “我儿子……多乖!”秦时立马一副傻爹样,“起夜都知道先嚎两下,一点都不尿在床上,整个京都都找不出这么聪敏又懂事的娃娃了!”

    “嗯,你儿子最乖了……”云鹤无语,“不若这样子,你明天悄悄离开,我便这么光明正大回去了。”

    “成吧。”秦时点头。

    云鹤提了灯笼,缓缓走去前院。齐骛听到动静看去,便立马跃了下去。

    “大人……”齐骛看着云鹤的眼眸,“这么晚了,没睡夫人院里?”说完,便是咬了咬唇。为甚大人没留在夫人院里,他便这么高兴?夫人是大人的正妻,理应得到大人的宠爱和敬重,他如何能有这么自私的想法?

    “嗯。”云鹤看着他一会儿晴一会儿阴的脸,只简单一应,“你在那上面作甚?”

    “吹风。”齐骛道。

    云鹤往屋檐看了看:“檐上风更大?”

    “嗯。”齐骛点头。他看着云鹤,因为在檐上说不得能看到你啊。

    “以后别坐在檐上。”云鹤道。

    “为甚?”齐骛道。

    “太高。”云鹤道。他觉得望月的齐骛太过落寞,丝毫没有秦时所说的思慕之态,他不喜欢。

    齐骛笑:“大人,我习武的,还怕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