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她被推荐到德国一家世界闻名的游艇公司做设计,那么好的机会她不想放弃。她打电话给乔骆勋,询问他的意见,如果他要她回来,那她绝不犹豫马上回国,再好的机会也比不上他。两年来,她第一次打电话给他,紧张,又兴奋。可是,却无人接听。打给他的助手,却总是以各种理由说乔骆勋没有时间。
后来,她死心了。也许,他已经忘了她是谁。那她回国,还有什么意义呢?于是她动身去了德国,两年内拿了好几个奖。后来,她收到天乔游艇的offer。
而他再见到她的时候,那神情真的就像是陌生人一般。可是他明明说过,喜欢她的声音,甚至说喜欢她明亮带着倔强的眼睛,就算那是酒后的话,可是酒后吐真言不是吗?四年,真的那么容易就把她忘了吗?可是明明别人都记得她,就连张启多年后再一次看见她,不再是那个在他店里驻唱的小歌手,而是拿了好多奖项的设计师,都能提名道姓的说颜夕沐你丫果真变出息了。可是,他怎么能那么容易忘掉呢?
颜夕沐后来想明白了,四年足够改变一颗爱的心,更何况,他们从来都没有在一起过,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的爱情,那时候她没有资格让他说爱,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呢?
颜夕沐下定决心和他撇清关系,他是董事长,那她就安安分分的做一个小员工。他手下员工千千万,怎么也不会注意到她。一年来,他们除了在几次会议上,几乎没有见过面。
可是她明明已经摆好自己的位置,他又要隔三差五的对她关心一下,这到底是想怎样?大少爷的暧昧小游戏?她只是个平凡的普通人,也会多想的,如果不要,就不要给她任何希望,她真的玩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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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嗯,我知道了。”
颜夕沐从别墅离开,病好了?一转身就翻脸,变得无情无义,这样的事颜夕沐也不是第一次做,早就驾轻就熟。乔骆勋唇角有意思自嘲的笑意,墨色的眼睛有一次浓浓的寒气,看着暗下的手机屏幕,推开病房门。
外厅坐着他的父亲。昨晚他到家里的电话,他妹妹乔悠悠身子不舒服,只能撇下生病的颜夕沐,没敢多耽搁就赶到她家接上乔悠悠把她送到医院。她怀孕两个月,却忽然肚子痛。医生说,她身子太弱,若不是及时赶过来,孩子很有可能保不住。
而今天却又有消息说,正在境外参加军事活动的乔悠悠的老公褚颂,出了意外,至今生死未卜。是骨肉相连的心灵感应吧,在同一个晚上,他出事,她差点失去孩子。
乔骆勋稍稍欠身打了招呼,便推门进了内间。乔悠悠还在哭,这么多年,他从没见过她哭的这么心痛。
乔悠悠是他唯一的妹妹,多年来,他们也许并不亲近,可是血浓于水,他不会允许她受任何委屈,不能忍受看她掉一滴眼泪,只要她说,他一定会做到。她说要去看褚颂,他一定回让她见到,不管用什么手段。
安慰着乔悠悠休息,乔骆勋走到外厅,欠身对父亲说:“我去安排飞机。”
“悠悠和你妈过去,你不要去。”乔老爷子声音有些暗哑的说。
“我知道。”乔骆勋对着褚老爷子点点头,便转身走出病房。
境外的军事基地,乔骆勋曾经和他们有过生意来往,作为中国军官家属出现,尤其是这样大张旗鼓的宣告着自己身份的不寻常,不论如何,都不是一个明智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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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的三天行程,梁韶雪拖了一周才回国。为了防止她再度“逃跑”或者“被劫持”,梁母干脆找了乔骆勋去接她。
梁韶雪从闸口走出来,助手推着她的行李跟在后面。她用深色风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黑超眼镜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微卷的长发随意披在肩上,像是一个装在套子里的人。看见人群一个卓尔不凡的身影,梁韶雪快步走过去。
“勋子哥,不好意思,麻烦你来接我。”
“正好有时间。”
梁韶雪低着头苦笑,“其实我妈是多此一举,我肯定会回家的。”
“走吧。”乔骆勋揽着她的肩膀一同走出到达大厅。
“勋子哥……”梁韶雪忽然停了下来,拉着他的衣服看着他身后的方向。乔骆勋顺着她的视线,一回头就看见了不远处的颜夕沐。
颜夕沐摘了墨镜走近,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先恭恭敬敬的和乔骆勋打了招呼,才转而对着梁韶雪说:“听说你去日本了。”
“是啊,刚回来,”梁韶雪有些尴尬,“你呢?”
“一个同事今天回国,我正好在京城就来接他。”
“哦,这样啊。”梁韶雪偷偷打量着身边的人。脸色如常,看不出任何情绪变化。
“那我先走了,再见。”颜夕沐笑了笑,戴上眼镜离开。转身的时候,束在脑后的发尾轻轻扫到了乔骆勋的下巴,离去的背影像只骄傲的孔雀。
下颚痒痒的,还能闻到她发梢淡淡的馨香。乔骆勋收回有些出神的心窍,拉着梁韶雪走出机场。
“颜颜对你来说是不一样的吧?”一直执着于窗外风景的梁韶雪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哪里不一样?”乔骆勋反问。
“不知道,感觉,我的第六感一直很准。”
乔骆勋单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撑着额头,看起来有些疲惫。他的侧脸很好看,不同于张启不羁,他身上更浓郁的散发着成熟稳重的气质。
“我听说了,悠悠和褚颂的事。”梁韶雪神情有些黯然。
“不用担心,褚颂醒了,悠悠身子也好点儿,再过几天就回来了。”
“悠悠真不容易。”梁韶雪心疼的喃喃道。一周之内,差点失去老公,又失去了孩子。还好褚颂醒了,不然,她该多么绝望。
“勋子哥,你真的打算和我结婚吗?”
乔骆勋没想到她会忽然这么问,她的眼睛睁得圆圆的,眼中的感情有些复杂,不确定、不安,还有害怕。
“怎么?不愿意吗?”乔骆勋玩味的问道。
梁韶雪吞吞口水,继续缩成一团,一路上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车子停在她家院子外,梁韶雪坐在副驾驶上久久都没有动。乔骆勋下车,把她从车里拉出来,握着她的手穿过搭着葡萄架的庭院。微风轻过,已经发了嫩芽的枝头有股子淡淡的清香。
他的手掌宽厚有力,温热且干燥,渐渐驱散梁韶雪心底的担忧害怕。
果然,有乔骆勋保驾护航,梁韶雪很容易蒙混过关,打着需要休息的旗子钻进房间。有外人在场,梁母也不好发作,只能由着她。
梁母特别中意乔骆勋,今天小雪回国,为了打消她的自由主义,她拜托乔骆勋去机场接她。小雪从小就会耍赖撒娇,他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