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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来越凉。

    “小雪,原来你在花房,我说楼下找不到你,怎么连灯都不开,”梁韶雪的大嫂摁开壁灯,惊呼道:“天这么凉,你怎么把这么大盒冰淇林全给吃了?”

    梁韶雪听了这话,才低头看了看,难怪觉得心凉,感情是冰吃多了。

    “挺好吃的,大嫂你要尝尝吗?嗝。”完了,太凉,开始打嗝了。

    “胡闹,怎么能吃这么多?”大嫂夺走她手上的冰淇林盒子,放在一边的矮几上,拉着她走下花房,“赶紧下去,煮点儿热茶,这才几月天,晚上又这么凉,胃怎么受得了?”

    “没事儿,嗝。”

    “还说!都开始打嗝了。”

    “哪有那么娇气?嗝,我就是吃太快了,嗝。”

    大嫂无奈的看着她。这些天他们把她包裹在一个与老七隔绝的世界里,关于他的事情一字不提,也知道他在小雪之后,过得是如何风生水起,艳福满满。私心不想让他们再有任何瓜葛,也不想让小雪知道了再受伤害。可是她下午说有工作处理,不让人跟着自己出门,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小雪的嗝还在不停的打,气儿不顺,感觉很不舒服。梁韶雪站起来在客厅来来回回转悠了几圈,没什么用,便再也待不下去,和大嫂打了招呼,便让司机跟着出门去。

    要去哪儿呢?其实她也不知道。让司机绕着车少的路随便跑,她把车窗大开着,吹着京城3月底的小晚风,凉凉的,但是不刺骨,碎发被风吹乱,痒痒蹭着她的脸和脖子。

    当车子停下等红灯的时候,意外的看见了张启的车。也许是天色太暗,也可能是没想到梁韶雪在车上,他的车从梁韶雪面前一掠而过。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这骚包的颜色和车型实在是少见,她也不会注意到。

    几乎没有多想,梁韶雪就着急的催促司机跟上去。红灯还没转绿,车子就那样大喇喇的从警察叔叔面前开了过去。警察叔叔只能无言的装作没看见。

    他的车进了医院停车场。梁韶雪蹙眉冥想,是谁病了吗?没听说啊。

    她不确定张启是不是知道有人在跟踪他,她坐在车里等着司机回来告诉她张启的行踪。

    梁韶雪躲在安静的楼梯间,推开门就能看见走廊尽头的他,不可避免的,也能看见他身边的人。居然,还是谢好。

    梁韶雪真的挺为自己悲哀的,不知道是运气太好,还是太差,每次想见他,都能看见他和谢好在一起。刚刚才知道他这些日子如何花天酒地,现在就亲眼目睹他飞车赶往医院。难怪他连有车跟踪都没发现,原来是着急来和佳人相会,担心佳人安慰了吧?!

    “今天的事谢谢你,本来不想麻烦你的,可是小秋姐不在国内,我……我实在找不到人帮忙……”谢好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别这么说,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

    谢好听了这话却不停的摇头,她不肯抬头,张启不确定她是不是在哭。接到谢好的电话,她的声音嘶哑,像是刚哭过,无措的询问他可不可以安排她爸爸住进x医院。

    谢好回国之后才知道,父亲偶尔会有看不清楚东西的状况,家人一直以为是老花眼,谢好不放心就带他到医院检查,却发现是肿瘤压迫了视神经。x医院是神经方面的权威,根本没有床位,没有关系就甭想住进去,更别说手术了。谢好实在是没有办法,才找张启帮忙。

    “别担心,等会儿我去和主治医生谈一下,尽快确定手术时间。”

    “谢谢。”

    张启闻言挑眉轻笑,“你别这样,咱俩还能做朋友吧,朋友之间帮个忙你有必要一口一个谢谢吗?太见外了。”

    朋友,谢好苦笑。多么希望他们之间不止是朋友,这样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扑到他的怀里,大哭一场,平静自己心里的害怕,安慰自己对他的思念和不舍得。

    她拼命的抑制,却还是哭了起来,不停抖动的肩膀泄露了她的脆弱。张启走近把她轻轻揽到怀里,而她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了一颗救命浮木一样,紧紧的抱住他。

    梁韶雪终于下了决心,推开楼梯间的门,而“深情”相拥这一幕恰恰落在她眼里。俩人就那样紧紧的抱在一起,偶尔经过的护士也会忍不住的多看他们两眼。

    梁韶雪牙齿紧紧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了丝丝腥甜才稍稍松口。她猛的松手,楼梯间的双扇门重重碰在一起,发出的声响在安静的走廊显得特别突兀。

    巨大响声震得走廊尽头的两个人一同回头看,张启看着空空的走廊,心里有些隐隐不安,那声音像是故意的一样……

    梁韶雪真觉得自己挺怂的,又是不声不响的走了,她怎么就不能冲出去给他一巴掌呢?梁韶雪懊恼的走回地下停车场,她根本没注意到,嗝早就停了下来……

    张启的车停在特殊车位,梁韶雪站在张启的车前,红底白字的车标跟他本人似的,怂到不行,越看越觉得刺眼。

    司机小伙子呼哧呼哧的跑到小雪面前,抹了一把汗,试探的问:“小姐,您来真的?”

    小雪瞥了一眼他手里的一根钢筋,蹙眉问:“这也行?”

    “绝对可以!我看过杂志介绍,这车是车胎一体的,只要拿根棍子这么一扎,”说到激动的地方,手里还比划着,“轮胎立马歇菜!可是,小姐……”

    “扎!”

    “……是。”

    老七大概是觉得这世上没人敢动他的车,连警报器都没设置,全程放气完全无压力。

    年轻保安忐忑不安的站在梁韶雪面前,五官几乎要皱在一起了。她那辆车的牌照来头不小,他不敢惹,可是被撒气的车更是价格不菲,他没本事担后果。

    “这……您这样,我们没办法交代。”看起来就20多岁的保安,满面愁容马上要哭出来一般。

    梁韶雪从车里找了笔和白纸,写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撕下来递给保安:“他要是找你麻烦,你就说是一个叫梁韶雪的人干的,你如果因为这件事儿被辞了,来找我,保证你的工资翻倍。”

    “这……”

    保安犹豫着要不要接,梁韶雪干脆塞进他制服口袋里,“拿着。”

    当张启和主治医生长谈了之后走出医院主楼,时间已经接近后半夜,看见四个瘪的不成样子的轮胎的时候,恨不得把停车场掀翻。

    “我操他祖奶奶!”张启掐腰站在车前,大声骂着。谁他妈的敢在太岁头上拉屎撒尿?

    张启骂骂咧咧的的冲进保安室,看见了梁韶雪留下的名字和电话,感觉像是忽然被一棒子抡头上,彻底懵了。瞬间像是被泄了气的皮球,比轮胎都瘪。

    当保安以为自己会被暴揍一顿的时候,却发现车主垂头丧气的走出停车场,连车都不要了直接走人。

    年轻保安看着白纸上娟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