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要说: 抱歉,前两天实在是太忙了,有没有存稿所以就没有更新,这几天如果空闲下来可能会有加更,实在抱歉。
ps:我能不能问一下为什么评论区成了相亲现场……别的地方也是这样的吗?我读书少你们可别骗我……
☆、烟熏柿子烟熏记(6)
身为伤残人士,顾清染不出意料的得到了包括姑母在内的所有人的厚待。
最主要表现在顾清染在自己姑母眼皮子底下从厨房顺出来的半个西瓜,又顺手捞了一个瓷勺插在上面都没有被敲脑袋。她乐呵呵地抱着西瓜一瘸一拐地行走在世子府的小路上,燕洵迎面走来,笑着和她打了招呼:“受伤了怎么还专门来厨房一趟,这些事让下人们做就行了。”
听到燕洵关心的话,顾清染内心瞬间柔成了水,刚想开口回他一句‘本来就是自己能做的事,再说我也算是下人’,却见他无比自然地抬手将勺子□□然后将中间的一块挖出来放进自己嘴中,甜味刺激着味蕾,燕洵幸福的眯起了眼睛:“谢谢阿染,就不劳烦你送过去了,我自己带回房间就好。”
刚才一瞬间柔软的心脏像是被人用重拳出击,碎成了玻璃渣。顾清染看着燕洵逐渐远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喊出声,用拇指和食指捻了捻刚才落在自己长袖上的汁液,看着上面晕开的一小块红色……
顾清染:“天凉了,是时候让世子府破产了。”
就这样在世子府窝窝囊囊地过了三天,顾清染实在坐不住拉着燕洵的藏蓝色披风死活不让他出府。
燕洵眉梢微挑,垂眸斜睨着那双扯着自己衣服的素手,不咸不淡的开口:“趁我没让风眠动手前赶紧给我松手,上次因为你我就没能去宫中给太后请安,今次若再不去你恐怕就要听到‘燕北质子惨遭幽禁’的消息了。”
顾清染被他严肃的口吻唬的一愣,犹豫地放松了手上的力道可却不肯完全松开,松松的扯着一角,燕洵一用力便能拉回来。
顾清染:“现在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燕洵看她似是被吓着了,终究还是心有不舍,不舍得将她放入朝局染上其他的颜色。轻叹口气回身上前摸了摸她的脑袋:“别怕,我保护你。”
感受到手下的脑袋轻摇,燕洵便将手放下,疑惑的看着她。
顾清染:“我不想当你的累赘,你可以把我当作风眠,我可以帮你的、我真的可以。”
她急切的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急切地想要得到他的认可。燕洵能感受到她的迫切,能理解她的迫切,可是,可不能赞同她的迫切。燕洵抬手将她皱着的眉抚平,从怀中取出一枚步摇送入她的发间。退后几步打量一番,然后燕洵像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一样笑的开怀:“真是个十年如一日的丑丫头。本世子现在要进宫了,丑丫头你在府内给本世子看好家门,放进来一只虫子本世子生吞了你。”
语毕,燕洵态度强硬手上动作却温和的拿出被顾清染攥在掌心的布料,头也不回的离开。
顾清染看了一眼风眠,风眠只恭敬地行了礼便也大步离开跟在燕洵身后。
晃晃脑袋,听着垂珠相互碰撞发出的细碎地声音。顾清染嘲弄地弯了弯嘴角,转身离开主厅,顺手将步摇取下放在燕洵平日里常做的椅子上,然后走远。
阳光透过窗格斜洒进来,缕缕柔光轻覆珠玉,将原本素雅的步摇衬得贵气十足。可那又怎么样呢?一瞬的总归是一瞬的,若不浴火重生,凡鸟永远变不成凤凰。
可燕洵,似乎总是不明白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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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染知道自己在生没道理的气,可一想到燕洵只是把她当做一朵需要被他护在身下的花,而不是可以与他同风雨共富贵的人,她便觉得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不致命,却让她无法自在生活。
这样想着,看着自己生活了许久的世子府也越发不顺眼。顾清染想了想,从自己的书案上抽出一张纸,研了墨轻点笔尖,提笔落字。
想说的不多,可真写下来却是洋洋洒洒一大篇。她将纸捏了起来,对着纸面吹了几口气,待墨迹微干就放了下来。将屋内扫视一圈,然后把信压在了茶杯下面,自己则在怀中放了几枚铜板,半个银锭子就从后门离开了。
自从受伤后,燕洵就在府内给她下了正式的禁足令。府内的所有地方随她去,可若是想出府一步,那就只能是想想了。
为了这个不像话的禁足令,顾清染甚至深夜独闯燕洵寝阁以身试法——既然府内什么地方都能去,那她夜游世子寝阁不也算是情理之中——最终以燕洵将她姑母唤来,她被姑母骂的狗血淋头收场。
今日燕洵不在,她也是心烦意乱,不如出府换换风景,她说不定也能想通一些,多理解一些燕洵——
大道理给自己安了一堆,其实也就是想出来玩。
顾清染散漫地在街上闲逛,装作为府内采购的女婢,东瞧瞧西看看。也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长安街上格外热闹,桥下多了几个杂耍摊子,人群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是不是爆出一声叫好声,将顾清染惊得一怔一怔的。一不留神,抬脚踩在一只锦靴上。
看着白净的鞋面上多出了一个刺眼黑色脚印,顾清染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子,抬头歉意一笑:“不好意思这位公子,我方才被叫好声吓慌了神冒犯了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计较。”
来人鼠目瞪圆,冲着顾清染的方向便啐了一口。双手往自己的金腰带上一掐,抬手便想打:“你个不要命的贱婢,爷有没有大量不用你管,爷今天就是把你生生打死也得在你死前听你一句‘爷有大量’的话来!”
顾清染平日里不喜出门,一直以为长安城内天子脚下自该是国泰民安,邻里之间相互友让的,如今被这满嘴黄牙的人一骂还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意思。不过多亏前些日子在青山院习武没有偷懒,看到他抬手要打心中便有了计量,脚下微动闪过了他的巴掌。
来人见一掌不中,更是怒火中烧,扬声将分散在身边的侍卫聚拢。顾清染看着慢慢逼近的几个彪形大汉,心中暗道不好,自己的三脚猫功夫连星儿的衣角都碰不到更别提再这样的攻势下保全了。
顾清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若是动了我今日便叫你们无法活着走出长安城!”
顾清染边说边在自己身上摸燕洵给他的令牌,遍寻不到,才绝望地发现自己出门时为了不让家中护卫发现特意找了一身粗布麻衣换上,而那令牌被她放在她常穿的那件衣服的荷包中了!
来人看她底气十足本来已经心生退意,此时看她始终拿不出什么凭证,像是只是在戏耍自己。而他在下属面前露了怯,自觉丢脸,更是不愿放过她,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