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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有一个……”

    赵磐两步走过来,撕起叶凉的领子,脸色臊红,直接把他也给一起拎出去了。叶凉的声音遥遥从风中传来,“好好好,我不说了就是了,你还害羞了……好好好,等你嗓子好了之后亲自说!”

    羽鸿意又将手中的面具和药水仔细看了看,终于松了口气。他伸手撑在慎思身上起了身,继续掩饰着自己的崴脚,勾肩搭背地进了赵磐安排给他的屋子。

    几乎刚一让他坐下,慎思就弯下腰,一把拔下了他的鞋子。

    脚腕处青紫一片,已经肿了。

    “何必要吃这种亏?”慎思眉头紧皱,赶紧找金疮药来给他抹上,“那姓赵的现在守了承诺,是你运气好。万一是个不守诺言的小人,你不是亏大了?”

    羽鸿意只是清清淡淡一笑,“放心吧,我看人一向很准。”

    慎思看了他一眼,目露怀疑。

    “年少轻狂的时候不论……最近整整十年,我只看错过一个人。”羽鸿意伸出手,轻轻捏了捏慎思的耳朵,“小子,那就是你。”

    慎思被他弄得耳朵发痒,心里不知怎么地也狂跳了一下。

    他连忙将羽鸿意那只手给拍开,站起了身,准备将金疮药给放回去。

    “说真的,你居然愿意投效于我,我真的很高兴。”羽鸿意笑着眯起了双眼,“你给了我很多意外,也给了我很多惊喜。你不知道我究竟有多喜欢你。”

    慎思僵在原地,半晌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手中药瓶差点直接就给摔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明天就要入v了,感谢各位小天使的支持!从早上十点开始,总共会有一万字的更新掉落!

    虽然我不能确定是一口气掉落还是分批掉落……总之会在明天掉落完毕的_(:з」∠)_

    ☆、第二十九章

    在这一瞬间,慎思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惊讶惊吓还是惊喜。他僵硬地回过头,直直盯着羽鸿意的双眼,试图分辨出其中究竟有几分真几分假。

    印入他眼帘的,却是无比正直又清澈的眸光。

    慎思几乎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在羽鸿意的眼里,什么“我喜欢你”,其实就和“你是我的人”一模一样,只是一个十分正直的陈述而已。是他自己想多了,误解了,错得离谱。在明白过来的这一瞬间,慎思只觉得气闷无比,心里简直堵得慌。

    “你怎么了?”羽鸿意浑然不觉,还在困惑慎思这反应。

    慎思吸了一口气,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简直连牙都开始疼了。他草草将羽鸿意被伤着的脚腕包扎好,一刻也不想多待,径直就出了房门。

    他本以为门外的空气能让人稍微舒服一些,却一出来就看到叶凉在那儿晃来晃去。

    “小鬼,脸色怎么这么差啊?”一看到慎思,叶凉还嬉皮笑脸地贴过来搭讪,“难道和你家老大吵架啦?”

    慎思面无表情,懒得理他,转身就朝安排给自己的那个房间走。

    “啧,气还挺大。”叶凉牛皮糖一眼沾在后面,“你家老大怎么惹着你了?”

    慎思的脚步不禁顿了一顿。要真计较起来,羽鸿意还真没惹着他,只是说了一句容易叫人误解的夸奖。他本来也不是气性这么大的人,此时心里居然这么难受,确实有点不正常。

    他究竟是在郁闷什么?

    或许是因为他几次三番没有领会羽鸿意的意思,就连脚崴了都得羽鸿意自己告诉他,再看叶凉和赵磐那么默契十足,心里实在有点不平衡吧。这确实是缘由之一。可能还有其他缘由,但单就这一条,已经足够让他心理如此不舒坦了。

    叶凉见慎思停下,还以为这小子终于愿意搭理自己了,高兴地凑了上去,“相识便是缘分,我们何不聊聊?诶,我看你那武器挺有意思的,第一次见到设计成这样的匕首,能不能借我好好看看?”

    慎思的视线落在叶凉身上,就像没听到匕首的话题似的,直接问道,“之前在那大厅之中,姓赵的分明连话都没法说,你为什么就能知道他的意思?”

    “怎么,羡慕啊?”叶凉听出味来,贱兮兮地笑道,“羡慕我对自家老大够了解?羡慕就直说嘛!说不定我一个心情特好,还会教你两招。”

    慎思后悔和他搭话了,转身拂袖便走。

    叶凉一直跟着他走到房门口,被慎思一门板拍在了外面。

    翌日,张老三便派人将五具完整的巨蛛尸体运了过来。羽鸿意的脚腕也得差不多了,找赵磐要了所需的凶兽尸体,亲自剥下毛皮,又叫人量了赵磐的尺寸,便开始制作交易中所包含的那件皮甲。

    慎思围在他身旁打下手,心情看似已经恢复。

    赵磐偶尔会站在边上看两眼,起初还看得不以为然,不过片刻就越看越震惊,最后干脆把底下会点手艺活的伙计全都召集起了,集体围观羽鸿意。

    羽鸿意的姿态淡定,稳扎稳打,围观中丝毫不乱,手中皮甲一天天成型。那些围观者起初都是抱着偷师的心态,却丝毫不具备积年累月下来的魔纹知识,很多环节根本就看不懂,到后来只剩下仰望和赞叹。

    等到羽鸿意手中皮甲差不多了的时候,赵磐的喉咙也已经痊愈大半,至少终于可以开始勉强说话。

    赵磐在能说话后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将羽鸿意单独请进了一间房里,谈论那件他想要羽鸿意帮忙的事。避开左右,十分保密。

    开头他却不直说那件事,而是拿腔拿调地道,“很多时候,看起来危险的地方,其实是安全的,而看起来安全的地方,反倒是最危险的。你不这么觉得吗?”

    “赵大哥,”羽鸿意干笑两声,“你大可直说。”

    赵磐原地扭了一下,“你已经在山林里躲了这么久,难道觉得只要你一直躲下去,关阳侯就不可能把你找出来吗?”

    “是啊,山林再危险,也不是无人能出入之境。若是没有关阳侯,我还能再山林里仔细磨砺。既然关阳侯的人早知我是躲入了这里,随着时间推移,这里只会越来越不安全。我确实得想个办法离开,越早离开越好。”

    赵磐听得连连点头,高兴得喝了一口酒。

    “所以赵大哥,”羽鸿意问,“你要我帮忙的那件事,是要去城里吗?”

    赵磐一口酒差点喷了出来。

    “就是那个下阳郡吗?”羽鸿意又问,“为了你曾经买下的那些个花男?”

    话都到了这个地步,赵磐也实在无法再扭捏下去,不得不叹了口气道,“实不相瞒……那些花男我买下之后,其实并未据为己有,很是放了一些回去。其中有一个姓季的,现在就住在下阳郡,和其他花男的关系都很好,和走掉的几人常常书信联系,我常常需要从他口中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