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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也笑道,“既然是误会,解释清楚了就好了。”

    一场声势浩大的责问,就这么消弭于无形。此事之后,不仅再也无人质疑羽鸿意的本事,就连羽鸿意的名声,在整个北明上层圈子里也大了起来。

    有小道消息称,丞相莫名摔烂了家里好几个花瓶,不知道在发什么脾气。

    第八旅的训练依旧。唯一不同的是,羽鸿意将原本的逃兵又给编入进了方阵里面。

    那面饼,不对,是那恭亲王世子,名叫齐宏。

    齐宏虽然有一个严父,却自幼性格乖张,惯会泼皮耍赖,长这么大真心头一次吃这种苦。他咬牙切齿,满心不甘,虽然不得不暂时屈从,却一心想着搞事。然而当他试图为了搞事呼朋唤友之时,却赫然发现,当初那些狐朋狗友都已经宛如脱胎换骨,对他的各种搞事提议只投以关爱智障的眼神。

    “齐哥,不是我们说……”其中一人更坦言劝道,“你不如先放下心中不忿,好好跟着我们训练几天?这感觉不坏,真的。”

    齐宏瞠目结舌,不可置信,觉得他们肯定都已经被羽鸿意洗脑了。

    但事已至此,他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提议,乖乖跟着训练了起来。而且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还觉得自己肯定和其他人不一样,绝对不会仅仅只因为一段时间的训练就轻易被羽鸿意洗脑。

    结果仅仅几天之后——诶嘿,他晚上不失眠了。

    不仅吃得好,睡得香,就连手脚都有劲了。不管前一日操练得多么辛苦,第二日也能精神焕发,每天都痛并快乐着。直到此时,他才恍惚明白,之前那些狐朋狗友所说的“充实”是个什么意思。

    就连他原本又惧又恨的羽鸿意,这段时间下来,也让他觉得越来越顺眼了起来。

    他原本还以为羽鸿意一定会针对他,结果证明是他想多了。在羽鸿意眼里他就是个普通的小兵,和其他人一模一样,没做好会批评,做好了会夸奖,一视同仁。夸奖基本都是言语上的,齐宏原本觉得没什么意义。但仅仅被夸了几次,他就发现,这种沐浴在其他人羡慕目光中的感觉,真的能让人上瘾。闲暇之时,羽鸿意还会和他们谈天说地,仿佛兄弟般打成一片。

    “老大,”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齐宏也学其他人用起了这个称呼,还觉得特别顺口,“听说你是从西泽来的,一路上是不是特别辛苦啊?”

    横穿金水林的一路上确实有些曲折,羽鸿意便挑出几件事,当故事一样给这些小兵讲出。他讲得轻描淡写,那些小兵却听得津津有味,看着他的目光甚至又多了许多膜拜。讲完这几件事后,小兵们还缠着他,想要叫他讲出更多。

    羽鸿意便又讲了和花女的初识,讲了当初所经历的花男们的事情。

    在众人继续津津有味之时,齐宏与其余几人却脸色一变,似乎被这些事情勾起了什么心事。

    “怎么了?”羽鸿意顺口一问。

    齐宏等人摇了摇头,有些纠结要不要说。羽鸿意便也没有强行追问。

    到了夜里,小兵们都应该睡觉的时刻,齐宏却又偷偷摸摸从自己所在的帐子里出来,跑到羽鸿意所在的大帐外面鬼鬼祟祟地徘徊。

    羽鸿意白日里刚刚收到之前定制的犀甲皮,此时正研究着。

    他将犀甲皮制成专门护住肚子的护甲,上身却发现大了两分。一愣之下,他才发觉到一件严重的事情。之前定做皮甲的时候,他是算了肚子在这几个月内变大的部分的。然而事实是,直到此时,他的小腹居然还和两个月前一样平坦。

    是的,他在第八旅这个营地里已经待了两个月了。算上之前杂七杂八的一个月,再算上最开始就有的两个月,这已经是足足五个月了啊!结果肚子平坦如故。这个事实简直太可怕了,叫他毛骨悚然。

    要不是每天早上都会吐得欲|仙欲死,他几乎要怀疑自己肚子里究竟还有没有孩子。

    但说到孕吐……羽鸿意在原地晃了两圈,又翻出那本孕期指南,仔细看了看。上面写得清清楚楚,孕吐是早孕反应,绝对没有持续到第五个月的道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羽鸿意一下子连额头都冒出了冷汗,急得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马上将慎思逮进来好好商量商量。

    结果刚一出门,他就发现了在外面徘徊的齐宏。

    “老大,”齐宏似终于下定了决心,表示有一件事情想和他商量,“我听说你也是花男……这段时间,你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奇怪的事情?肚子没变大算不算?

    羽鸿意咳嗽一声,“为什么要这么问,你有什么心事吗?”

    “是有一点事,我本来也没想到这方面。但是之前听你说有花男从北明被卖到西泽,我……”齐宏咬了咬牙,终于道,“我之前认识一个朋友,也是个花男。”

    羽鸿意眉梢一跳,心中猛地起了某种预感,忙叫他继续说。

    “我是在茶馆里认识他的。他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书生,人很豪爽,和我的其余朋友也都处得不错。要不是有天晚上我们都喝醉了酒,大闹了一场,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其实是花族人。”齐宏很快道,“后来我就被我爹送进了这个军营里,和他没怎么联系了。直到我上次跑回家里的那几天,我想找他出来玩,却发现他已经搬走了。”

    “搬走?”羽鸿意眉头皱起。

    “当时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他分明说了他来都城是想考科举的,怎么会莫名其妙在这个时候搬走?我还和我爹说了,想要他帮忙查一查。但是我爹说我想多了,叫我不要管这件事。”齐宏咬了咬牙,“本来这事我也快忘了,但听你提起你在西泽遇到的事情,我忽然又觉得心里不安得很。”

    “你们发现他是花族人之后,”羽鸿意问他,“有说出去过吗?”

    齐宏明白他的意思,脸色越发难看起来,“我肯定是没说,但其他人就不知道了。”

    羽鸿意叹了口气。

    “老大,”齐宏慌道,“他不会真出事了吧?”

    “还不知道。”羽鸿意和他说,“这样吧,我明天放你一天假。按照你刚才的说法,如果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恭亲王很可能知道些什么。明天早上,你回去好好磨一磨你的父亲,我也去第四旅那边找赵磐商量一下。当然,如果其实根本没有出事,那是最好。”

    话虽如此,羽鸿意心中却不乐观。

    有一个很不正常的地方,直到此时听齐宏提起这件事,他才猛然察觉到了。

    来到北明这么久,无论是之前路过的几个城郡,还是现在所在的都城,他都没有遇到过任何花族人,一个都没有。花男虽少,却还不至于少到这种地步。

    如此看来,当初他在西泽救下那些花男,又和赵磐一起剿灭炎龙寨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