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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明忆上厕所还没回来,他不想留乐言一个人在座位上,他不说话就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你喝几口。”

    乐言喝了两口,一直暖到了心里,心里也没那么痛了。她笑了下说:“我没事,真没事。”

    这时,方明忆回来了,她问乐言:“我去厕所怎么没看见你,你跑哪些去了?”

    乐言说:“没去什么地方,可能刚好和你错开了。”她不会说慌,纵使活了三十多年还是不会,反应没别人快,慌话也说不利索。

    方明忆看她就觉得不对,挤走坐在旁边的张书博:“回你自己位置上去,一会要上自习了。”

    张书博把位置让给方明忆乖乖地回到自己座位上,他坐在最后一排,伸长着脑袋看乐言。

    方明忆问:“说实话,你去哪了?”

    乐言说:“上厕所。”

    方明忆笑道:“我才不信,我听同学说看见你从三年级那边走过来的,和我说实话。”

    乐言看看她,觉得方明忆不去当警察太可惜:“明忆同学,你有没有考虑报考警校,这个职业非常适合你。”

    方明忆抓住她的胳膊:“别打岔,说,是不是找那个路云哲去了?”

    乐言打死都不承认:“没有,我找他做什么,我又不认识他。我为什么要找他?”

    方明忆说:“你喜欢他,才去找他的。”

    乐言问:“明忆,你不会喜欢他吧?一个校草,一个校花,还是蛮配的,绝配。”

    方明忆脸微红,在乐言腰上掐了下说:“别瞎说,我随便谈谈还行,结婚得父母同意。我们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像时叔叔这种是极少数,极少数。其实我还挺佩服他的。”

    乐言哎哟一声,离方明忆远了点。方明忆就喜欢乐言这点,每次她掐她,她都让着她不还手。乐言那里是让着她,方明忆掐得不是特别的痛,她懒得还手。

    两人打闹了会,上课铃响起,上完三节晚自习,乐言躺在床上后才有时间回想起前世的事情。

    她认识路云哲是大二那年,他大四在时景林公司实习,做的是时景林的临时助理。有一次她和同学逛街,经过时景林公司,她心血来潮跑到公司去找时景林。她第一次去,前台不认识她,不给她通报,恰巧手机没电又联系不上时景林。她正要回去,路云哲热情地问她,找时景林做什么,他可以帮她。

    那一刻的笑容乐言到现在都还记得,天真中带着几分男人味,露出一对虎牙狡黠而可爱。

    可能她父亲也有一对虎牙的原因,她觉得他特别亲切,两人攀谈起来,以至于乐言忘记了来这里的目地。路云哲还要上班,两人最后交换了联系方式。

    在他们认识的第一个星期六,两人在广场上第一次约会。吃麻辣烫,看一场电影,分手的时候他买了一大把氢气球送给她,外面粉红色的,里面还有个小爱心。她很喜欢,拉着这些气球,打的回家。上车时出租车司机嫌弃东西太多,硬是多给他五十块,才让她上车。

    回到家时景林也在,见她拉着一大把汽球回来,便问哪来的。乐言撒了谎,说是和同学逛街喜欢买的。时景林拉过她手上的汽球,扔到了门外。

    他说:这种是易燃易爆物品,以后别买了,漏气了对身体不好。

    乐言知道时景林是为她好,可自己又很喜欢那些气球,总觉得委屈晚上大家都睡着了,她躲在被子里哭,哭完第二天也就没事了。

    有了第二次约会,就有第三次,第四次……

    在最后一次约会中他牵上了她的手,他大学毕业,乐言拉着她去见家人。时景林见到他的那一刻,就扑了上去,两人在时海和沈玉佳的面前打起来,扭成了一团。时景林以绝对压倒的力量把路云哲打了个半死。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办,只会站在那哭,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哭到昏晕过去,时景林才住手。

    那天是迄今为止时景林最失态的一次,他喊着要杀了路云哲。时景林的样子太恐怖,她生怕时景林会杀了路云哲,她不敢睡着,抓着时景林的手不停地求他:哥哥,你别杀了他,你别杀了他,你别杀他好不好?我求求你别杀他。她一直求,不知求了多少遍,直到听到时景林说了个‘好’字,她才敢睡着。

    作者有话要说:  我棒不棒,哈哈,7点多后我又码了2000字,晚上2点发的,明天我还要码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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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27 章

    黑暗中乐言抹掉脸上的泪,把整个头都蒙在被子里,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起来,顶着个大肿眼,方明忆吓了一跳,从洗脸就开始问,她这是怎么了,一直问到教室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到了教室张书博看见乐言肿着的眼晴,拉着方明忆问她,是不是有同学欺负她。

    方明忆摇摇头:“没有,昨天睡前还好好的,今天一起来就这样了,问她,她也不说。”

    张书博问:“是不是想她爸爸了?”

    方明忆哈哈笑:“怎么可能,她爸死了快五年了吧,怎么可能。”

    张书博脸黑下,定定地看着方明忆问:“这很好笑吗?”

    方明忆哑然无声,不敢再开玩笑,别看他平时憨傻憨傻的,拧起来让人怕。

    她说:“你去小超市拿些冰,给乐言敷敷眼晴。”

    张书博很快拿来了冰块,装在茶杯里递给方明忆。年纪大了不再是十多岁的孩子,男女大防,有些事方明忆做起来比他方便。

    方明忆接过冰块,拿了两把铁勺子放里面一分钟,接着拿出勺子敷在乐言眼晴上。

    左一只,右一中,方明忆问:“好点没?”

    乐言不说话,就点了下头,接过方明忆手中的勺子说:“我自己来,没事真没事,明天我爸的忌日,我想我爸了。”

    张书博看了眼方明忆似在说:我说是因为她爸吧,你非得说不是。

    只是乐老师的忌日不是明天,是一个月后。乐言骗不得了方明忆,骗不了他,这会他倒不觉得乐言是因为乐老师哭的,张书博没拆穿乐言,一整天没心思上课,总是往乐言那边看。

    今天是星期六,下午上完最后一节课放假一天。三人出校门方明忆家的司机就在门口等着,先送乐言和张书博回家再带回方明忆。三人上车坐在后排,按照平时的习惯,乐言坐在中间,张书博和方明忆各坐一边。星期六学校门口挤满了车,往前五百米是个丁字路口,车堵在那往前走不了。

    学校里不让用手机,出了校门方明忆抱着手机停不下来。乐言无聊地向望向窗外,路云哲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骑着自行车停在人行道上。中间隔了一辆车,乐言看见他整张脸,人行道上堵得走不了,他似在赶时间,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