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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一起,她紧挨着方明忆,旁边是另一家人。他们都认识王笑笑,大家说着客套话,好不热闹。

    方明忆心情不好,拿着筷子发呆,乐言走到她身边,拍了下她的肩:“明忆。”

    方明忆抬头看见她雪白的胳膊缠在时景林黑色袖子上,黑白分明,分外刺眼。她嘴唇紧抿不说话,这时坐在几桌外的张书博跑过来,抓住乐言的另一只手:“乐言,乐言。”他个子高,力气大,轻轻那么一拉,乐言整个人就往他那边斜。

    时景林不松手,盘得更紧,坐在他们中间位置的方明忆眼中是另一番景像。

    两个男人抢一个女人,不由得想到王笑笑不经意间的话:乐言和景林之间好像有点不对。

    何止不对,是大大的不对。张书博还像个傻瓜一样,赖着她。她一点也不喜欢你,你知不知道,傻瓜,傻瓜。

    方明忆气上心头,拉住乐言的胳膊说:“有事出去说话。”

    乐言正愁怎么办,方明忆喊她出去,她是正中下怀,和母亲交待了下,挣脱出时景林的桎梏快速地和方明忆来到了宴厅外,张书博也跟了出去,他不觉得两人说话他在有什么问题。

    三人出了宴厅,方明忆推开张书博:“我们女孩子说话,你跟着做什么,回去吃你的饭去!”

    张书博委屈地看看乐言。

    也不知道这大小姐是怎么了,突然发这么大脾气,她向张书博摆摆手,示意他回去。张书博又是不情愿地,三步两回头地往回走。走到宴厅门口,他不走了躲在门口偷看她们说些什么。

    方明忆瞟了眼门口的张书博,拉着乐言来到门外。

    再次来到游泳池边,不知是不是穿得更少麻木了,她没觉得多冷。方明忆光着膀子,更是无惧寒冷。

    这里没人来,方明忆开门见山道:“张书博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乐言怔住,愣是吐不出一个字。

    方明忆捂住脸哭着说:“我喜欢他,可他只喜欢你,他只喜欢你。他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还要去勾引别人。”

    乐言还是吐不出一个字,过了好一会她道:“我,我就把他当弟弟,我,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他,也不会喜欢他,你不是知道的?”

    方明忆恨声道:“可是他从来都没把你当成姐姐,你也不是他姐姐。什么都是你一厢情愿的,你觉得他是你弟弟,他就是你弟弟吗?你有没有问过他愿不愿意。瞎子都看的出来,他喜欢你,就你看不出来?你是瞎子还是在装瞎?”

    乐言太阳穴突突地跳,方明忆的话像一根针,不停地往她心上扎。如果不是自己的错,为什么以前她把时景林当哥哥,时景林从没把她当过妹妹。她把张书博当成弟弟,他也没把自己当姐姐?

    真是她的错?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乐言用手搓了下脸,让自己清醒些,上前安慰方明忆,她拉开方明忆的手,用肩上的丝巾擦她脸上的泪。

    “我晚点和张书博说清楚,别哭了。”

    方明忆不领情,特别是这个时候,就觉得乐言假惺惺的,她就像一只遗世独立的白莲花,自己就是逼着她的恶毒小人。

    她打开她的手:“走开。”

    乐言就觉得她是在闹小孩子脾气,拉着她的手说:“别哭了,我和张书博说清楚,他还小什么也不懂,说清楚了就好。好了,好了,别哭了。”

    她总是这样,总以为他们是小孩子,她说的话一点也不重要。

    方明忆抹掉泪说:“我和张书博不是孩子,你也不要把我们当孩子看。在你的眼里,是不是喜欢你的人就是在过家家。所以时景林回来你就去勾引时景林,你就和你母亲一样,从来不尊重别人的感情,以勾引人为乐趣。”

    乐言不可置信地看着方明忆,她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她口中说出,她脸色苍白往后退了两步,靠在泳池边的不锈钢扶手上,全身颤抖地问:“你真这么觉得?”

    她不是这么认为的。说出的话,她不要收回,她要让她记住,她和张书博都不是孩子。

    方明忆重重地说:“是!”

    乐言的头有些晕,她站不住,眼前出现了双影,手在扶手上乱摸,摸到了她觉得抓住了。

    ‘砰’就这样没任何征兆地栽进了游泳池里。

    方明忆惊呼:“乐言,乐言。”她只是想让她记住,她不是孩子,她怎么就跳下去了。

    “来人啊,来人啊,有人掉水里了。”方明忆吓得摊坐在地上哇哇大喊。

    一直站在门后偷听的时景林,箭步上前,像一条黑色的飞鱼跳进水里。快速地捞起乐言,一手握住她的腰,一手爬上了岸。张书博听到呼声冲了过来,没等他跳下水,时景林已经把乐言救了上岸。

    在水里没一点感觉,捞上岸时景林才发现乐言全身滚烫,他抱起乐言就往外跑,边跑边喊:“车。”

    冲出酒店直接上了辆黑色轿车,往最近的医院方向开去。

    张书博和方明忆地站在酒店门口好一会,才开来第二辆车,两人上车紧跟其后。

    乐言觉得有点冷,她缓缓睁开眼,时景林坐在床头,见她醒来起身问她:“要不要喝水?”

    乐言摇了摇头,双手拉住被子,小心而又紧张地问:“哥哥,你不会杀了云哲的是不是?”

    时景林坐下,双腿交叉,手放在膝盖上敲了几下说:“你不和他见面了,我就放了他。”

    她往被子里缩了下,蒙住脸接着探出一双蓄满泪水的眼说:“我不见他了,你别杀他。”她又缩回被子里。

    时景林掀开被子,见她满脸泪痕,拿手帕擦掉她脸上的泪。她哭个不停怎么也不擦不尽。

    时景林说:“别哭了。”

    乐言哭得停不下来,哽咽着问:“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她哭他更是心烦,他什么也不说,索性抱住她,软软的还有淡淡的清香,他忍不住亲了下她一下,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不要,不要,哥哥,不要,不要……”

    如一把刀插,入,切开她的身体,割掉她心上的肉,除了痛外还是痛。时间长河冲淡的记忆又一次清晰地涌入脑海,她痛苦地希望这只是个梦,梦醒了就会回到从前,她还是满心欢喜地喊他‘哥哥’,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乐言,醒醒,乐言……”

    她再次睁开眼,映入眼睑的是一张稚气未脱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的脸。

    原来真的只是一场梦。

    她开心地笑了下三分撒娇道:“唉,哥,我刚刚做了个很恐怖的又很奇怪的梦,幸好是梦吓死我了。想想也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对我做出那种事,哈哈,真好是个梦。”

    时景林奇怪地看着她,试探地问:“什么梦?”

    乐言脸颊绯红,用被子蒙住头说:“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