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了阳台外,往上探去,发现这颗松树直指三楼。
栏杆上,还有阿郁的脚印,被雨水冲刷地有些模糊了。
“那两个孩子,也被他带到外面了吧,”陈永福担心地道,“山上又是风又是雨的,那两个孩子可别生病了。”
“姐姐,你们快去卫生间看看,”郑澄跑了过来,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我在注意走廊上动静的时候,听到了卫生间里传来了极其细微的声音,我不敢打开看。”
害怕里头有她控制不住的东西。
有情况?!
三人快步走了过去,陈永福顺手拿起了放在桌上的花瓶,而顾恒则操起了凳子。
姜姗对顾恒道,“待会儿你一打开门,就往边上靠。”
若是里面藏着阿郁的话,她就要使用总裁之力把他给制服了。
“好的。”顾恒点点头,明白她的用意。
三人走到了卫生间门口,顾恒一手放在手把上,一边做着手势,待手势变成一的时候,他猛地把门给打开了。
姜姗手朝卫生间的方向,正准备开口。待看清了里面的人后,她放下了手,走了进去。
里面是夏楚楚和余婷,俩人嘴上都被塞了布团。余婷昏睡着,而夏楚楚已经醒了过来,头撞着马桶盖,郑澄听到的响声就是她搞出来的。
她俩双手双脚都被绑得紧紧,背靠着墙壁而坐,在她俩坐的地方垫了两件棉衣,身上也盖了两件。
卫生间阴冷,给她们垫盖棉衣是防止她俩着凉吧。
这阿郁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对小孩子下手。
夏楚楚睁着惊恐的大眼睛,见来人是他们后,眼睛里流出了晶莹的的泪水,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姜姗和顾恒忙蹲下身子,把夏楚楚和余璐嘴上塞着的布团给取了下来,抚了抚夏楚楚的肩膀已示安慰,“没事儿了啊,我们来救你了。”
夏楚楚哭得伤心欲绝,醒来时的惊恐,害怕,不安统统化作了泪水,发泄了出来。
姜姗擦拭着她的眼泪,“别哭了,我把你手上的绳子给解开来吧。”
这孩子还那么小,没了爸妈可怎么办好。
阿郁打了个死结,姜姗解不开,心急得背上出了些薄汗。
“我去厨房拿剪刀。”
“我跟你一块儿去。”陈永福怕她出事。
姜姗道:“我巴不得遇到他,”她眯了眯眼睛,“遇到我算他倒霉。”
顾恒倒是很放心她,正全神贯注地解着余婷身上的绳子。
说完,她蹭蹭蹭跑到了楼下,从厨房拿了把刀
姜姗跑到了楼下,从厨房里拿了把剪刀,走到一半又折了回去,把厨房的刀具都收到了一个篮子了,带到了楼上。
……
姜姗把刀分给了顾恒和陈永福,就连郑澄也分到了一把小刀,“你们拿着,以防万一。”
她用剪刀三两下就把夏楚楚和余婷身上绑着的绳子给剪开来了,夏楚楚哭得差不多了。
“楚楚,还记得你是怎么被带到这里的吗?”陈永福问道。
夏楚楚迷茫地摇了摇头,“我醒来的时候,就在这儿了,”她捂着头,“这里疼的厉害。”
姜姗摸了摸她的头,右侧有个肿块。
看样子是阿郁趁夏楚楚等人打晕之后,把她俩绑到了洗手间。
夏楚楚问道:“我爸爸妈妈呢,他们在哪里,怎么没有看到他们?”
姜姗等人缄默了,不知该怎么开口,告诉她这个残酷的真相。
她还这么小,来这里不过是想参加一个开开心心的圣诞活动。
一夕之间,一切都变了,幸福的家庭不复存在了,她的爸爸妈妈只会活在她的回忆里了。
夏楚楚心一噔,她声音颤抖地问道:“我爸爸妈妈是不是被杀了。”
恰在此时,房间里响起了一阵欢快的铃声,是汪静兰的手机。
姜姗对陈永福道:“你看着她俩,我去接电话。”
说完,她跑到了床头柜边,拿起了响着铃声的手机。
“喂?”
“是汪静兰女士吗?我想跟您说一声,路已经通了。你们在别墅里边坐个二十分钟,我们马上就到。”司机把话传达道,就把电话给挂了。
姜姗看了手机一瞬,这一切就要结束了吗?!
☆、第七十九章
“是谁的电话?”陈永福问道。
姜姗回答道:“是司机的,他告诉我路通了,让我们在楼下等个二十分钟,他们要过来了。”
“太好了,”陈永福笑了笑,“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得去收拾行李。”
“哥哥姐姐,我的爸爸妈妈呢?”
夏楚楚坐在地上,双手环着手臂,抬头看他们,可怜巴巴的模样。
“你爸爸妈妈……”陈永福摸了摸后脑勺,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夏楚楚好受些。
姜姗和顾恒对视一眼,在各自的眼中看到纠结,是早早告诉她这个噩耗,还是瞒着她,让她不去看她父母的惨状。
最后,姜姗决定道:“还是我来说吧。”
大人们常常说小孩子不懂事,说给他们听也不懂。
事实上,大多数时候只是大人自以为他们不懂罢了。小孩的世界并不比大人简单多少,他们懂得远比大人想象中的多。
“嗯。”
姜姗蹲下了身子,拭去了夏楚楚脸上的泪水,斟酌着用词道:“楚楚,你爸爸妈妈很爱你,希望一直留在你身边陪你快乐的成长。但世上的事情往往事与愿违,你爸爸妈妈昨晚去了天堂。”
“也就是他们死了,对不对?”夏楚楚无声地留着眼泪,让人看了心碎。
“嗯,”姜姗把她拥进了怀里,“想哭就哭吧。”
夏楚楚肩膀一耸一耸的,小声地啜泣着,像是一只小兽在孤单地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全然不似前几次在汪静兰怀中哭泣,哭的很响,宣泄她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夏楚楚哭了七八分钟,抬起了头,“我想见见我爸爸妈妈。”
姜姗有一瞬间的迟疑,真的要给这么小的孩子看她的父母那血肉模糊的尸体吗?
不见,或许是一辈子的遗憾。
夏栋夫妇是夏楚楚的父母,夏楚楚有权利见。即使在姜姗看来,现在还是不见为妙,可能会留给孩子一辈子的阴影。
不过姜姗尊重夏楚楚的意愿,她道:“你爸爸妈妈现在的样子和你平时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你确定要见吗?”
夏楚楚坚定地点了点头,“我要见,无论他们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爸爸妈妈。”
姜姗站起了身子,蹲了太久,脚微微发麻,她跺了一下脚,伸出了手,道:“我拉你起来。”
夏楚楚怯怯地伸出了手,放到姜姗的手里。
姜姗微微使力,把她给拉了起来。
……
“你的父母就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