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对,她那出手机看了看日历,那天是陆明明生日,于是面露难色。
“怎么了?”赵远志看着夏辛夷变了脸色,问道。
“那天是我朋友生日,我答应陪她吃烤串儿去了。”
“男的女的?”
“一美女。”
赵远志松了一口气,他咽下一口食物,说:“我帮你问问有没有多余的票,你带她去看话剧,不比吃烤串儿高雅?”
“那行。”夏辛夷笑了起来,又埋头去吃。
赵远志看看夏辛夷的头顶,一些喜悦爬了上来。
正文 第六十九章 合法还是不合法
“话剧?最近流行这个?”陆明明坐在床上,看着还在地面上整理东西的夏辛夷,睁圆了眼睛。
夏辛夷倒是被问懵了,她抬起头,反问道:“流行?”
陆明明点点头:“对啊,前几天有个病人要送我话剧票呢,我没要。”
“哦?”夏辛夷一脸坏笑,“最近你这是桃花朵朵开啊。”
“那儿来的桃花,瞎说八道。”陆明明突然想起了白飞,低下了头。
“可不是啊,什么鲜花儿,巧克力,话剧票,什么节奏。”
陆明明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好像……对了,不是好像,就是同一个人。手术做的特别漂亮的那个。”
“他是不是看上你了?”夏辛夷挑了挑眉毛。
“拉倒吧,他就是比较客气。今天我二十床赵爷爷还给了我一听可乐呢,照你这么说,人家老头儿也看上我了。”
“那可保不齐,说不定人家有孙子呢。”夏辛夷挑了挑眉毛。
“看你像孙子。”
“别介啊,我怎么也得像个孙女吧。”
夏辛夷“啪”的一声关上了顶灯。陆明明的手机屏幕发出的光照亮了她的脸。
“咱们可说定了,后天下夜班,先回来集合,然后咱俩逛街加看戏。”
“行,人不装逼枉少年。睡觉!”
十点多钟,夏辛夷把一大摞病历搬到,却发现李迪悠坐在主电脑前,审核者医嘱。
“悠悠,你没下夜班吗?”夏辛夷问。
“没有,萍姐家里临时有事请假了,跟我换一天班。”李迪悠的眼睛有些红,很累的样子。
“可怜的。你要咖啡吗?速溶的。”
李迪悠点点头,满眼的感激,随后便转过头去,继续工作了。
夏辛夷回了办公室,从背包里拿出一袋咖啡,然后走了出去,又回来。
赵远志看着她进进出出,皱起了眉头,说:“逛城门呢?”
“逛完了,干活儿。”夏辛夷笑眯眯的坐回座位。
“去给三床复查个心电图。”赵远志说。
夏辛夷站起身,去了心电图机,去了三床。
三床在房间的最里面,一床和二床之间的布帘敞开着,两个人正在聊天,看到夏辛夷进来,一床的大叔从床头柜上拿了个苹果,说:“小夏医生,吃苹果不?”
“不了,您吃吧。”夏辛夷笑笑。
深蓝色的布帘后面,像是隔出了一个世界。
阿福倚在床头,眼睛看着窗外,但也好像什么都没有看。窗外的天空,有些灰,但还是能看出蓝色,一些云像是定在了天上,半天也没有移动半分。一些很高的楼房插入天空,像是个不和谐的钉子。阿福倚在那儿,一动不动。他的右腿空空荡荡,裤管儿摊在床上,了无生机。左手正在输液,平平的放在床上。
“阿福,来复查心电图喽。”
阿福转过脸,干涸的嘴唇有些发紫。他没有作声,用右手撑着让自己平躺,裤管儿随着他的移动缩了起来,被压在身下,输液管摇摇晃晃。他解开自己的上衣扣子,眼睛盯着屋顶。
夏辛夷拿起酒精棉球,说:“会有点凉。”
阿福没有做声,像是失去了听觉。
夏辛夷擦拭了他胸口,熟练的做完了图。她把图从机器上扯下来,还是房颤。她皱了皱眉,问道:“有什么不舒服吗?”
阿福摇摇头,没有作声。
夏辛夷退了机器回去,把心电图放在赵远志面前。
赵远志把图展平,仔细看了看,皱了皱眉,说:“他说有什么不舒服了吗?”
“没。”夏辛夷摇摇头。
“标好时间,贴进病历里吧,监护室说今天会有空床,他今天应该能进去了。”
夏辛夷突然有些担心,低声问:“今天是咱们两个值班……”
“怎么了?”
“阿福,会不会有事啊?”
“不会,有我呢。用着西地兰,控制好心律,抗生素也在用,控制好感染,没问题的。”
夏辛夷点点头,把一句“就是因为有你才担心”咽回了肚子里。
“去给阿福的家属打个电话,告诉家属,今天今天会进监护室。”
夏辛夷去拿了阿福的病历来,却看着入院的病情告知书为难起来。问道:“打哪个电话啊?”
阿福刚来的时候,她的老婆在护士站签了个字,连医生的脸都没见到,就走了。后来前妻也在护士站,强行留了个电话。现在这两个电话并排出现在告知书上,让夏辛夷烦了难。
“打合法的那个。”赵远志连头都没回。
夏辛夷拿起办公室座机的听筒,拨了那个电话,无人接听,挂断再拨,仍是无人接听。反复四次,夏辛夷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第五次拨了电话。
无人接听。
“没人接。”夏辛夷泄气的把病历放在桌子上。
“嗯,每次都无人接听。去打曾经合法的那个吧。”赵远志很是淡定,像是一早知道了结果。
“你知道没人接,为什么要让我打啊。”夏辛夷满脸疑惑。
赵远志抬起头,看看她纠结的脸,笑笑,说:“这叫自我保护。去吧。”
夏辛夷低头想了想,明白了什么,于是走到座机旁,接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
“您好,我这里是长征医院心内科,请问您是李福的家属吗?”
“对对,我是,医生您好。”电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