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地上,然后慢慢翻找。
不久,外面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听着人数不少。
卡兰特停下动作,皱眉。
这时候来的,很可能就是占领了医院的人。他们或许就住在旁边。
如果他们也是像顾飞那样的人,卡兰特只有上百句mmp可以说了。
兰德尔想起柚子说了,他们都是狠角色,叹说:“不知道会横着出去还是斜着出去。其实我可以自己出去。”
不管怎么样,先拿几盒药再说。
他捞了一堆,直接往衣服里面塞。
三人豁出命去打死的虫子,让别人独收渔翁之利?抱歉,卡兰特真的不能接受。
卡兰特用左手摸了摸脸:“没关系,我牙口还挺好的。”
左手也是挺好的,怎么说也能带点东西走。
一群人走到门外,打着灯光外面的浅坑,停了一下,然后推开门走进来。
卡兰特和兰德尔已经挣扎着站起,面向门口。打眼一看,发现来了起码有二十个人。各个手里拿着枪,戒备的对着他们。
为首一人看了眼倒在旁边的虫子残骸,又看了看三人的状况,皱眉道:“这是你们杀的?你们是什么人?”
卡兰特说:“不是什么人,我们朋友生病了,来找盒消炎药。没想到这里有只虫,跑不掉就杀了。”
跑不掉就杀了,这话说得真霸气。当这玩意儿是菜吗?!
虽然看他们现在的模样,并不像说的那样轻巧,但他们的确是杀了。
对面老大问:“你们来了几个人?”
卡兰特用手指点给他看:“一、二、三。”
“就三个?!”那大佬不敢相信,“还特么带个女人?”
卡兰特被女人刺痛了,又被特么给捶爆了。如果她现在右手是好的,一定能从地上准确找到一个玻璃瓶,然后打爆对方的头。
兰德尔马上接嘴道:“我们也想多带点人,可惜找不出第四个了。”
对面大佬看了看,又问道:“你们用什么杀的?”
卡兰特晃了晃自己的拳头。
对面大佬阴森笑道:“你特么逗我?”
“手榴弹炸过,它头上有裂痕。”卡兰特说话也很累,言简意赅的说:“这里卡住了不能动,一拳打碎。”
那人走上前来看了一眼,发现确实如此,解释合理,也是唯一说得通的。
于是对面数人全都沉默了。
他们这次带过来有好几千人,还有不少热武器,但是都不敢拿那虫子怎么办。
起先也有点害怕,谁也没想到这里会有这么厉害的东西。去探查的兄弟门配着枪,发现根本打不穿,死了好几个。
好在它似乎很安生的呆在药房里,于是就让它安静的呆着。
今天晚上听到不小的动静,他怕有人不长眼,把那虫子引出来,那住在旁边医院里的他们也要倒霉。于是匆匆带着人过来看看情况。
没想到,这虫子竟然被灭了。
这意味着,这个药房可以被他们重新占领。
大佬沉沉呼出口气:“你们说来干什么来着?”
卡兰特额头青筋暴起。
他们这边三个重伤,说话很废元气,基本是用生命在聊天,对面压根没听在耳朵。
兰德尔知道卡兰特不想说话了,再次接嘴道:“救一位朋友,她受伤了,我们来找药。”
大佬问:“就是救朋友?你们几个又是什么关系?”
“也是朋友。”兰德尔掐指一算,“太好了,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十天!实在是太具有纪念意义了。”
卡兰特也跟着掐指一算:“过十二点了吗?过了就是十一天。”
“就为了个十天的朋友,你们过来送死?”他舔舔嘴唇,停顿一下问道:“知道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吗?”
卡兰特同兰德尔“嗯”了一声。
对面众人俱是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们。
卡兰特:“不管是几天的朋友,想救人就是最大的理由。”
两边人陷入了迷之对视,卡兰特摸不清对面的态度,对面估计也摸不清他们的态度。
终于,为首大佬问:“找什么药?”
“消炎药,退烧药。”卡兰特松了口气,说道:“顺便,给点伤药或者止血药那就更好了。”
大佬偏头,示意道:“帮他们找。”
身后小弟震惊道:“真给?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
“不用管他们什么人,讲义气,有胆量,算个人,给。”大佬说,“而且这药房就是他们打下来的,就少几盒药?看他们这剩一点五条命。不给,人干事?”
他这样说了,后面一群人就听话的放下枪,帮着去找药。卡兰特等人得以多休息一会儿。
卡兰特说:“谢谢。”
真是不容易。
“不用谢,我们人多势众,剩下的我们抢了,谢我个屁?”大佬朝她走过来道,“手脱臼了?给你接上?”
卡兰特迟疑了一下,递过去道:“谢谢。”
他上手按住卡兰特的肩膀,手下用力,错位的骨头干脆的接了回去。
卡兰特甩了甩,发现没毛病。
“都是生面孔啊。”他问道:“小妹妹,要不要来我们这里?”
卡兰特避重就轻道:“我们要先回去,还有人在等。再晚怕脑袋烧傻了。”
他说:“成。如果要来,直接来。我们这里不亏待兄弟。而且有药有医生。”
他看向还躺着不能动的易翔道:“你兄弟?死了没?”
易翔一直在听,闻言又伸出手,骄傲的比了一个“v”,以表示自己的生命力顽强。
那人拍腿哈哈大笑道:“哟!不错啊!”
卡兰特说的药,能找到的,他们都给了。顺带又多加了一点别的药,给他们凑了满满一袋子。
大佬将药塞给卡兰特:“真不过来投靠我们?”
“再想想。”卡兰特再次说道,“谢谢。”
等三人走出药房的时候,天色已经微亮。
彻夜未眠,加精疲力竭,都处于奄奄一息的边缘。
兰德尔驾着易翔,卡兰特抱着一袋子药,三人一深一浅,缓步往自己的车走去。
易翔虚弱笑道:“不知道陈久多高兴。他们都在等哈,没想到我们真能回去吧?会不会鸣炮欢迎?”
“憋着吧。”卡兰特说,“少呼吸。”
易翔:“谋杀啊?”
卡兰特拍拍他的头:“乖,马上就到了。”
易翔立马开始痛苦的挣扎。
谁知道那手上沾了多少恶心的东西。
将人和车都放进车里,这辆造型独特的吉普车重新上路。
卡兰特说:“浪哥,稳点开。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兰德尔说:“浪哥也经不起折腾了。”
他腿软胸口疼,几乎就是趴在方向盘上。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