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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你什么意思?!”

    顾长安瑟缩不敢再应,尴尬的摸摸鼻子站在床边不敢动。

    顾楚越看他越是上火:“滚外面去!”

    “生什么气啊……”顾长安嘟囔着,拖了条毯子悻悻的去客厅了。

    顾楚独自坐在床上生气,关灯一个小时之后,他下床去了客厅。

    窄小的沙发很难容得下两个大男人,顾楚蹲在沙发边上很不服气的看着睡着了的顾长安,直到他打开了毯子把他裹了进去。

    顾长安懒得睁开眼睛,只紧紧把人搂着,手掌覆在他平坦上的小腹上,含糊感叹:“你呀,真长大了,我记得刚有承儿那时候,你凶的喽,我这脸上脖子上全是你挠的印子。”

    顾楚不记得了,那时候的很多事他都不记得了,就记得自己很慌,也记得顾长安的坚定与疯狂。

    他不记得怀孕带给他的苦难了,或许确实也没有那么多苦难,很多时候都有顾长安的陪伴,即使人不在跟前,电话里也是心肝宝贝的哄着,生怕他不高兴。

    他想着从前的事,怎么都睡不着,想翻身,顾长安一下收紧了手臂:“别动,掉下去了。”

    顾楚难受极了:“我想睡睡不着。”

    顾长安开了台灯,顾楚仰头看他,皱着的眉头松不开。

    顾长安抱着人坐了起来:“到床上去。”

    顾楚烦的撕咬毯子说:“哪儿我都睡不着!”

    顾长安一边给他热牛奶一边给亚瑟打电话,那洋大夫是随时候命的,半夜三更仍然尽责的在电话里详细分析了早孕失眠的原因,顾楚的身体异于常人,多半是激素变化导致失眠,过了孕早期可能会有好转。

    顾长安不悦道:“怎么以前没有?”

    亚瑟无辜的说:“生物的复杂性。”

    顾长安气得要骂人,怕客厅里顾楚听见,愤愤挂了。

    顾楚受尽折磨。他的睡眠状况一塌糊涂,他在确定怀孕之后逼迫顾长安同意他回到公司去处理自己的工作,但没多久他便开始觉得吃力,顾长安不得不把他带在身边,他不能让他一个人待着,更不能把他像之前那样软禁,这个时期他的情绪本来就不稳定,顾长安不敢做得太决绝,怕把人闷坏。

    顾楚尝试各种能让自己入睡的方法,最后还是顾长安的怀里更让他觉得舒服,尤其是大白天,初冬的阳光照着,他能睡得很好。

    徐臻因此被命令无论什么状况都不许敲老总办公室的门,座机电话线也拔了,有急事也只能发手机短信,老总还不见得一定就能看到。

    好多时候顾长安抱着顾楚在休息室哄睡,不知不觉自己也跟着睡过去了。

    顾楚从未这样娇气过,顾长安想这回肯定是个女孩儿。

    没有人再见过顾长安的妻子,那个叫陈最的姑娘,顾老太太起初十分担心她的伤势,问了几次,倒把顾长安问烦了,有一天一大桌人正准备开饭,他笑着来了一句:“老太太,我跟她一没领证二没拜堂,管得着人家好不好呀。”

    这话惊得一桌子人没了声音,顾老太太神色一滞,突然醍醐灌顶。

    顾长安把顾乘松叫了过来,在他边儿上添了一个座位,又叫顾楚坐过去。顾楚腰酸,坐下就不想起来,即便一桌子亲戚都看着,他也不肯动一动。

    顾长安佯装不悦,瞪了他一眼便叫人开饭。

    这一顿饭下来顾家人不得不重新评估顾楚的位置。原本在顾家,他的存在感极低,一个谈不上有多少血缘的远亲孤儿,成年之后几乎没有在宅子里留宿过,即使出席家庭聚会,也不与人说话,似乎经营着一家作坊一样的小公司,很会讨好顾承,为了吃口饭也能随时爬顾长安的床。顾长安身边不断人,顾家人谁也没那个闲工夫去细数他的风流债,他待顾楚确实较旁人不同,但都当他是叔叔疼小侄,金主疼小情儿,谁都没防备顾长安真要把人当回事儿,一个男孩子,他总不至于要当老婆捧着。

    顾老太太拿这继子当亲生子,但凡顾长安的事她都格外用心,前后把事情一琢磨,对上顾乘松回避的眼神,她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险些连饭都咽不下去了。

    夜里顾长安去她房里奉茶,她质问他是不是早有预谋。

    顾长安很坦白:“是为了应付容家那个疯婆子。”

    顾老太太气得丢了茶盏:“搞出这样大的动静,结果你根本没有结婚!真是胆大包天!往后还有哪家姑娘肯嫁给你?!”

    顾长安说:“怎么我就没有结婚了?”

    顾老太太明白他说的是顾楚,顾长安对他的宠爱早已远远超过一个玩物。但顾楚是男孩,还是外戚,这样的腌臜事情顾家自己藏着就是了,怎么可以明目张胆的做出姿态来给人看。

    顾老爷子现在这样子,整个顾家已经没有人拿的住顾长安,老太太有些恐惧,她害怕顾家的门面要毁在自己手里。

    顾长安看她惶惶不安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虽不是生母但她对他也算得上贴心贴肺,一把年纪了还要这样为他操心,尽管是瞎操心,顾长安也生了恻隐心,因此他换了个说法:“我说的是承儿他妈妈。”

    老太太一愣,一下子眼冒精光,也不哭了,捉着他的手臂说:“你带她回来让我看看。”

    顾长安说:“不能白看。”

    顾老太太一咬牙,说:“好。我答应你,只要她品性端正贤良淑德,不管什么出身,她都尽管来做顾家的少奶奶!”

    顾长安哎哟一声笑叹,说:“您是不嫌弃了,人家还不愿意当呢。他现在有身孕,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往后再说吧。”

    顾老太太这心跟坐过山车似的:“又有了?!”

    顾长安笑得春风得意,心想着老太太您是不知道我的能耐,您这孙女儿一般人都种不进去。

    女儿,女儿,顾长安心心念念,没事儿就抱着顾太太做白日梦,出去谈个生意都盯着街上别人家的女儿看。人家小姑娘穿的什么花裙子呢,这裙子我的小姑娘穿肯定更好看,人家小姑娘扎的这是什么小辫儿呢,我的小姑娘扎了肯定更好看,哟这谁家小姑娘这么糙的路怎么还让跟着跑呢,要我的小姑娘我天天顶头上。

    我顾长安的女儿,他想,往后谁家来娶都他妈是高攀!

    对比起他的兴奋躁动,顾楚则显得有些焦虑,直到八周之后亚瑟宣告胎儿的性别是女孩无疑,他才终于松懈下来,回家第一桩事情就是拟了个字据让顾长安签字画押,一儿一女,换他下半辈子自由身。

    顾长安痛快签了,怕不够说服力,腆着脸跪在床头信誓旦旦给签上的,末了把人摁在怀里又亲又舔,舔得顾楚合不拢腿踹他。

    徐臻捉摸不透老板的心思,为什么从前藏的那么深的人,这会儿他却天天带到办公室来。下午茶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