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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个,真叫人叹为观止……那为什么你们不能大大方方的承认这种跨越性别年龄甚至是伦理的伟大爱情,要去招惹其他人?!”

    顾楚忍不住道:“我并非情愿!”

    “不情愿所以决定再生一个?”

    顾楚张着嘴却无从解释起。

    徐臻轻蔑道:“你依附他生存,孩子是你的筹码,你心甘情愿。”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把他奉若神明?!”顾楚无法控制的被激怒,“我是被迫的!”

    徐臻说:“我原以为他会找一个对公司发展有好处的人结婚,他虽然玩得开,对感情却很保守,适合这种婚姻。从家庭背景看,容小姐如果不是太娇纵,其实是很不错的选择。只是我没想到原来你才是他的高压线。理智的说,你的存在对他对公司都没有任何好处,这你不能否认,所以我今天来,本来是打算把你带走的。”

    “何必这样冠冕堂皇。”顾楚说,“你的动机难道不是因为你爱他?”

    徐臻笑了笑:“他教会了我很多,也一直很护着我,对我家人也很关照,我从小没有爸爸,他对我来说,亦父亦师亦兄亦友。我比世上任何人爱他,包括你。”

    顾楚突然心生不忍:“为什么不告诉他?”

    “从前我觉得没这必要,我是他最亲近的人,独一无二,现在么,更加没有必要了。”他似乎有些苦恼,来回走了几步,说:“来之前我计划好了怎么带你走,但现在,我实在想不出怎么把一个孕妇带出去。”

    不请自来,自然不会甘心空手而归,顾楚更加警惕起来。

    徐臻默默盯着他,若有所思。

    顾楚想到权宜之计,说:“你可以两个月以后再来。”

    徐臻疑惑看他,正在考量这话的可信度,他身后的门便毫无预兆的打开了,不等他有反应,身后扑过来的保镖便将他压在了地上。

    顾长安立在门口,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商量好了吗?”他说,“看不出来,两位挺投缘。”

    徐臻没有任何过激行为,没有抵抗,身上也没有任何武器。

    顾楚从毯子底下拿出那把枪放在床头柜上时,手心里都是汗,对峙时没有觉察到的疲惫都卷土而来,他厌恶的对那些人低吼:“都滚出去!”

    这时候的顾长安不会同他理论任何事,他下楼去取了午茶放在他身边,不顾他的不理不睬,径自坐下来手覆着毯子数了数胎动没有异常子宫没有不规律宫缩,便放心起身去书房审问徐臻。

    面对徐臻,他真有些头痛。他总还是念旧情,想保他,但这小孩真不是叫人省心的料子。

    “容栩在哪儿?”他沉着脸问他。

    徐臻不答,他被捆在椅子上,眼圈发红,扭头不看他。

    顾长安想找个什么东西敲他的头:“还不肯说实话?!你知道容家什么背景吗就敢绑她?!”

    徐臻像是在办公室里谈论工作:“总要解决这件事,不是您一味的退让她就会善罢甘休。况且我是正当防卫。”

    “你多大能耐?!”

    徐臻顿了顿,说:“您以前夸我总能把事情办得比您想的要好,今天如果不是意外,您也不一定能见到我。”

    顾长安一双眼睛瞪得快要突出来了:“……你威胁我啊?!”

    “楚少并不情愿留在您身边,您为什么非要强求呢?”

    “你懂个屁!”顾长安暴跳如雷,“他不知道多爱我!”

    “他根本不在乎您!就算生下您的孩子又怎样,他愿意承认吗?!他不爱您!一切都是您一厢情愿!”徐臻激动的耳朵都红了,他急于争辩,急于说服自己的老板迷途知返,他有许多话但没有再开口的机会,顾长安像头猛虎揪住了他的衣领,一双铁拳几乎将他勒的透不过气。

    “给我听好了,徐臻。”他赤红着眼睛盯着他,“你以为做了我几年助理,就能爬我的床能破坏我的家庭了?你在我眼里只不过是个打工仔,跟公司其余几百号人没有区别!那天晚上我要知道是你,我根本不会碰你一根手指头!竟还跑到我家里来恐吓我的家人,谁给你的底气?!我太太怀孕八个月了,他有什么闪失,你抵命都不够!”???

    被打扰了午睡的顾楚难以顺利补眠,他疲惫的犹如穿越了撒哈拉沙漠的老骆驼,沉重的行李压在胸腹叫他放松不能,干涸与燥热又使他难以忍受,即使喝光了一大杯凉白开以及午茶也依然无法缓解,四周安静,听不到外面任何声音,一直等到黄昏才似乎听到有人来带走了徐臻,他又躺了一会儿,没多久,顾长安便来推门来抱他。

    晚餐的牛腩炖的软烂,甜点的燕窝也入口即化,应是过午不久便炖上了。顾楚看了一眼对面大口扒饭的男人,顾长安往他碗里夹了一块胡萝卜,并不解释。

    尚不敢外出散步,只在花园里走了几步,顾长安便心惊胆战的将他抱了回去。夜里有些凉,他们窝在一起看了一部二战题材的电影,临睡时也不过八九点钟。

    顾楚实在不能睡,又没有什么话题可以讲,便只好问:“徐臻,你打算怎么处理?”

    顾长安给他捏腿,说:“他在国内没有亲人了,只有一个老娘,得了肺癌,在休士顿住院,他这些年攒的那点钱都填了医药费,公司也借了一点,我想呢,再给他一点,叫他出去以后就别再回来了。就是他死活不肯说容栩的下落,一时半会儿的,我还不能叫他就这么走了。”

    顾楚吃惊道:“他绑架了容栩?”

    顾长安无奈道:“他叫容栩的公司背了洗钱的黑锅,又敲诈要五百万封口费——也就够他老娘两个疗程花的,交易的时候他甩了对方的打手,拿了钱,又没让容栩回去。”

    顾楚感叹道:“难怪他进这扇门这么容易。”

    “整个行政部门的人脑子都没他好使,不知道他观察了多久,竟能挑了保镖交接换人时混进来。”讲到这里顾长安仍是后怕,“也是我的疏忽。做了我这么多年贴身助理,境内我有多少房产,他是一清二楚的。”

    顾楚说:“他自然与别人不一样。”

    顾长安陷入短暂的沉默,而后说:“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总归冤枉我的事情我还是要叫屈。他是我办公室助理,知道再多,再能干,也只是公司员工。我是有出去玩儿的时候,生意人应酬起来环境就那样,这个你要怎么罚我我都没话讲,可徐臻,我同他没有任何工作以外的关系。”

    怕顾楚不信,他又补充了两句:“这种事儿我犯不上跟你扯谎,他是我工作上的一个失误,往后这样的失误我绝不再犯。”

    “顾长安。”顾楚轻声问,“我们还有往后吗?”

    顾长安心里钝痛,不敢问他是不是真有过跟徐臻走的念头,只小心翼翼给他把被子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