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师父又道:“不说为师了,来谈谈你,为师怎么听楚桓那小子说你的婚姻生活不大幸福呀。”
我未料到堂兄昨日竟把我给卖了,也不大好答,便只能装未听清,低下了头,拿了一本折子,翻开来看,折子的字我自然是一个也看不进去。
师父则不客气地将龙案上的折子移到了一边,给自己留出了一个空地,坐了上来,随意翻着龙案上的东西。
我也不愿说她,便埋头继续装在看折子。
片刻后,师父似找到了什么,兴奋道:“这本似乎不是折子。”
我这才想起自己的日记尚放在龙案上,然而待我想起时,已来不及了,日记本早就到了师父的手里,我想要去抢,她一个飞身又到了房梁上。
我的功夫都是她教的,无论如何也抢不过她,便只能一脸委屈地看着房梁上的她。
师父见我不再抢,又从房梁上飞了下来,坐到了龙案上,开始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下一瞬,师父笑着念道:“该死的贱女人。”
我恳求道:“别念出来。”
师父点头笑道:“为师不念了,只是没想到你对崔灵的怨念这般深。”
我解释道:“那只是我一时盛怒之下写的,做不得数。”
师父边看边评价道:“当了皇帝老子的人就是不一样,字都变漂亮了不少,没有往日那么狗爬了。不过,你说你这鬼娃子记日记怎么都不写日期?”
我懒懒道:“懒得。”
片刻后,师父看到了写她的那段,便语气不善道:“为师的笑容很猥琐吗?”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师父恼道:“法克。”
我皱眉道:“什么?”
“是列颠国的话,你只要知道是在骂你便行了。”
我无言,
师父看着看着,忽然用手丈量了一番日记本的厚度,骂道:“就这点破事你给为师水了这么多页,为师当初是这么教你写东西的吗?”
我腹诽道:你当初根本就没有教过我写东西。
师父又翻看了几页,笑道:“水是水了一点,但也算有趣,让为师看看你和崔灵是怎么翻得脸。”
我脸微红道:“你就别看了。”
“写都写了,还怕别人看?”
我嘀咕道:“日记这东西本就是写给自己看的。”
“少废话,你好好批你的折子,忙你的国家大事。”
我暗叹一声,只能又拿起朱笔,埋首继续干活。
半晌后,耳旁又传来了师父的感叹声。
“原来新婚之夜是这样,我原以为崔灵这丫头是个通灵的,没想到还是个蠢。”
我还未来得及回她的话,她便用日记狠狠地敲了我的脑袋,道:“崔灵蠢,你脑子更是有水。你也不想想崔灵是谁?是冰清玉洁的小师叔,更是天下无数男人心中的女神。这样的大美人愿意主动侍奉你,怎么想你都是血赚不亏,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还厌恶至此,你说你脑子里是不是有水。”
师父义愤填膺又略显猥琐的模样让我觉得她好似就是那群视崔灵为女神的男人之一,此刻正在责怪我如此对待他们心目中的女神。
我不想再多谈新婚之夜,便催促道:“师父你快些看吧。”
师父哼了一声后,又继续翻看。
看完后,她只给了一句评价。
“你们两个就可劲的作吧,到时候真作死了一个,剩下的那一个悔都来不及。”
半晌后,伍好匆忙地进了殿,他一见龙案上竟坐了一位白衣女子,赶忙低下了头,不敢多看,似在怕一不小心便会看到些不得了的事。
我知道伍好已经误会了。
伍好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求见。”
我愣了一瞬,随后看了一眼师父,只见师父依旧极淡定地坐在龙案上,翘着二郎腿。
我看着师父那张年轻而绝美的脸,怕皇后误会什么,便还是大着胆请求道:“你不回避一下吗?”
师父道:“我有什么可回避的,崔灵那丫头我又不是没见过,不过她倒是没见过我的真容。”
她见我面色有些慌张,眼珠子一转,了然道:“你怕她误会?”
我老实道:“我怕你搞事。”
师父转头看了一眼殿中神色难言的伍好,又转头看了一眼我,忽然柔媚一笑道:“臣妾不会让陛下失望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一:师父肯定要搞事qaq,怎么办,在线等,急求qaq
师父:胡说,为师是来给你助攻的。
☆、皇后的日记:十三杀
双双走后,我命御膳房做了一碗红枣小米粥。我瞧着差不多是小朝会要散会的时辰,便命人将煮好的粥装进了食盒里,打算亲自给皇帝送去。
伍好进殿通报,我等了好一会才见他出来,神情古怪地请我入殿。
随即我看了一眼香梅,香梅会意,将手中的食盒递给了。
我将宫人留在了殿外,独自提着食盒进了殿。
入殿后,我看到的是这样一番景象。
皇帝正坐在龙椅上,看着折子,瞧不清神情,而他的身旁则站着一位年轻的白衣女子,正替他磨着墨。
那位白衣女子衣衫不整,发丝披散,神情慵懒,但是她很美。
是真正称得上倾国倾城的美。
在这样的美貌前,很难有男子能自持。
在这样的美貌前,很难让我对皇帝生出信心。
我施完一礼后,露出了一个极得体的笑。
那位白衣女子见我来后,也未行礼,仍自顾自磨着墨,就如同没见到我一般。
这时皇帝抬头问道:“皇后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我将手中的食盒悄悄地藏到了身后,平静道:“陛下有佳人在侧,红袖添香,是臣妾鲁莽,打扰到陛下的雅兴了。臣妾并无什么大事,这便告退。”
皇帝道:“皇后误会了,她是朕的……”
白衣女子接道:“臣妾早就是陛下的女人了,只不过今日才被陛下接进宫,尚不知晓宫规,连衣服都是民间的那套。若言行举止冒犯了皇后娘娘,请娘娘恕罪。”
我微笑道:“妹妹既然进了宫,便是一家人,无需讲那么多礼节。只是不知陛下何时给这位妹妹一个名分,臣妾也好替妹妹安置住处。”
“名分陛下自然是会给的,是吧,陛下?”
言罢,白衣女子看向了皇帝,眼中是一片柔情。
皇帝却未回应,而是着急道:“师……”
白衣女子伶牙俐齿打断道:“陛下的意思是若皇后娘娘一直在此地,怕是会失了陛下的雅兴。”
皇帝又道:“皇后,你听朕……”
皇帝话未说完,白衣女子的素手便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