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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言明此人确有研发新菜的爱好。不过这都是朕的推测,朕为求稳,还是让暗卫去查了番,从旁的厨子口中得知,这名叫刘名的厨子是时常会研发出古怪新奇的菜式。”

    堂兄叹服道:“原来如此。”

    我道:“我们都认为马客作为训练有素的影剑卫,不该做出如此鲁莽无道之事。那他所谓的认罪也不过是顶罪,既如此,你们又可曾想过他为何愿顶罪,又是何人值得他顶罪?”

    堂兄道:“影剑卫是崔大将军的人,影剑卫所作所为皆是为了向主人效忠,值得影剑卫为之顶罪之人决计是对崔大将军极为重要之人。”

    我道:“一个普通的厨子重要吗?”

    堂兄摇头。

    我道:“如此这般,厨子的嫌疑应可算作全然洗净了。”

    叶非秋道:“那凶手便是在崔诗和十姨太之间,若论重要,亲生的儿子定不知比妾重要多少。”

    我不置可否,走出了房间,才道:“可方才所说的一切仍旧只是推测,哪怕凶手真就是那两者之一,哪怕我们明知马客就是替罪羔羊,这案子也结不了。”

    堂兄遗憾道:“不错,因为我们至今还未找到任何证据。”

    我们一边说着,一边走出了房门。

    “就算我们推断出了真凶,可没有证据的定罪,那便是朕擅用权力的欲加之罪,若朕如此为之,那又和马客背后的主人有何区别?”

    我们三人到了院中,这时我无意抬首,只见远方的天际已被夕阳染红了一遍。

    堂兄也随之抬起了头,双目出神地瞧着天边的红光,失落地叹道:“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

    叶非秋似一时忘了我的存在,接道:“陛下给的时限已快到了,可如今既未寻到真凶,又未找到证据。”

    我见气氛如此低落,连忙也哀叹着补了一句。

    “陛下让我们在日落前破案,可我们破不了案,这算不算抗旨?”

    堂兄认真地想了片刻,道:“不算抗旨,只能算办事不力,说严重些便是失职。”

    我正色道:“可此事涉及人命,非同小可,若陛下当真追究起来,就算我们三人命大不掉脑袋,可办事如此不力,前程怕是也堪忧了。”

    此话一出,气氛更为低落,我们三人眉头深锁,似都开始为自己的前程担忧。

    叶非秋第一个反应过来有何不对劲,对我幽声道:“陛下,日落前破案不是您自己下的令吗?还说什么前程堪忧,陛下莫非还要追究您自己不成?”

    不愧是师叔侄,叶非秋这语气宛如皇后附体。

    我这才舒眉嬉笑道:“朕方才那么说,是故意给你们增加危机感,这样有助于我们更快破案。再说,评书里的神探们哪个不是在危机关头、千钧一发之际才找出的真相?”

    两人听后语塞,堂兄好半天才嘴角一抽,挤出了一句“陛下用心良苦”。

    半晌后,我敛住了笑,道:“不过若我们再不破案,崔懿就真要回来了,到了那时,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寻出他不愿我们知晓的真相,那就难了。”

    堂兄知晓此节,叶非秋这才大悟道:“难怪陛下要我们在日落前破案。”

    我道:“其实除了证据外,朕还有些事想不通。”

    “死者足下有青苔,言明死者临死前极有可能去过池塘边,她去池塘边到底是做什么呢?”

    堂兄道:“臣认为死者应是同凶手相约在池塘边碰面,因为此地临近书房,几近无人。今日下午崔大将军不在府上,加之因陛下和娘娘驾临,多数下人都聚集在大堂那边等着侍奉贵人,此处更难有人涉足。于死者和凶手看来,挑在此时此地私会偷情自是再稳妥不过。”

    我问道:“那为何死者的尸体又出现在了闺房中?这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堂兄沉吟半晌,道:“莫非闺房并非案发现场,凶手移了尸?”

    我否道:“如果凶手移了尸,一路上难免会留有血迹,一旦留有,早已被暗卫发现。”

    叶非秋道:“若凶手将死者的致命口用东西给堵住了呢?”

    “可依照房中留下的血迹来看,凶手的致命口应不曾被人堵住过,加之朕那时所见都是直流未干的鲜血,所以朕才会下了凶手刚逃窜不走的论断,而我们也是按这个时间点去查的不在场证明。”

    这话落,我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初见死者尸体的场景。

    随后我连忙奔向了案发现场,两人不解,只得紧跟着。

    到了案发现场后,我将每个角落都细致地瞧了一遍,尤其是地上还未被擦去的血迹,我瞧得极认真。

    最终我在死者整洁干净的床前停下了脚步,站了许久。

    随后我又派了暗卫去查了一件事。

    至于堂兄和叶非秋二人,我则让他们一个带人去十姨太的闺房搜查,另一个带人去崔诗的房内搜查,而我则独自奔去了池塘畔。

    平平无奇的池塘畔也有一张平平无奇的石桌和几把平平无奇的石凳,式样和书房前院里的相差无几,石凳和石桌的边角处生有青苔,这时我才发现其中一把石凳凳脚处的青苔少了一片,应是被什么物事给蹭掉了。

    就在这时,堂兄和叶非秋带着搜查的结果寻到了我,堂兄先道:“如陛下所料,在十姨太的房中果然搜到了假阳/具。”

    “她如何解释的?”

    堂兄似觉难以启齿,只得低声道:“她说深闺寂寞,只能借此物聊以慰藉。”

    叶非秋听后仍面无表情,可耳根子已红,我听后轻咳一声,道:“叶非秋你手里头拿的又是什么东西?”

    叶非秋立马将手里头卷好的画拉了开来,我定睛一看,只见画上画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妙龄女子,观其模样,正是死者十一姨太无疑,落款处则是崔诗的私印。

    “此画是从崔诗房中搜出的,如此看来,他对死者果真有逾矩之情。”

    我未提此事,反道:“朕不及你二人通晓书画,你们可觉此画有何不妥之处?”

    两人先是一愣,随后又看了片刻,堂兄才道:“崔诗画技平平,以至于这画中的死者衣饰容貌较之真人都逊色了几分,可这双眼睛却画得极好,美目流转,顾盼生辉,竟全数都画了出来,好的就跟不是他画的一样。”

    叶非秋道:“臣也觉得画中人的眼睛尤为引人注目。”

    我点了点,兀自不语。

    未过多久,堂兄忽然道:“陛下,还有一件事,臣一直忘了说。”

    “何事?”

    “马客的右臂上受了伤,留了一道不小的口子。”

    “可看得出是何时所受?”

    堂兄道:“以伤口的愈合程度来看,应是今日才留下的口子。”

    我听后再度陷入了沉思,两人也不敢开口,静候我的结论。

    良久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