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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给他,让他更为舒服,也让我更为得趣。

    闺阁之乐,向来是相互之乐。

    氤氲不散,温水无花,事了后,我倚靠在皇帝的身上,轻喘气。皇帝被欺压了两回,此刻正轻揉着被吻得发红的嘴,长叹息道:“还是该喝酒。”

    我双指轻扣他的喉结,微笑道:“若你当真想在上面,下回让你便是。”

    皇帝有些苦恼道:“其实下面更舒服些,可朕是男人,按常理,男人明明是该到上面的。”

    我见他因此事发愁,不禁轻笑出声,唬他道:“若臣妾是陛下,那臣妾定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他微怔道:“是吗?”

    我的双指移到了他的唇上,故意娇声道:“是。”

    他一乐,轻吻住我的两指,道:“好,灵儿说什么便是什么。”

    我二人在池中温存一番后,才上了岸。

    接着我开始替皇帝擦拭他的身子,这其间,我又是几番隐忍,才扫走了把他按倒在地,翻身上马的念头。

    不多时,忽听皇帝语气古怪道:“灵……儿……”

    “何事?”

    我应声抬头,只见皇帝神情忽变,白无血色,痛苦万分,以至于五官扭曲,青筋暴起。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猛咳,猛咳之后,皇帝口中血如井喷,溅到了我的身上。

    飞血迎面,我惊恐得不知所措,回神后,连点他几道大穴,并将他搀扶到了池旁的榻上躺着。

    紧接着,我默念心法,平息定神,方才止住了发颤的双手,运内力于掌中,把住了皇帝的脉。

    这一回,我找出了问题所在。

    寻常习武之人,体内只会有一道真气,可皇帝此时体内却有两道真气,两道真气前一瞬相冲相撞,后一瞬又相融相合。

    我习武多年,却未曾碰见过这种情况,只从他人口中听闻过。

    这是一种喜忧参半的情况。

    两道真气共存体内,通常是由修行两种截然不同的功法所致。

    若两道真气能合二为一,那习武者在武道修行上必又有大进。

    若两道真气始终在习武者体内毫无章法地乱窜胡撞,那习武者便离走火入魔不远了。

    我这才想起,当年凤破之所以被清北派驱逐出门,也正是因走火入魔,神志不清时重伤了清北派的四位师叔。

    后来,她又去了魔教,修炼起魔教邪功,所以她的功法亦正亦邪,极为古怪。

    凤破自创的功法威力虽大,但修行起来,却要冒极大的风险,一着不慎,破境不成,便极易走火入魔。

    皇帝既然学的是凤破的功法,那么他定也面临着这道难题

    以往他练功循序渐进,从不急于求成,所以未曾有走火入魔之危。

    可他是个认真的人。

    无论是当厨子,还是当皇帝,他都很认真。

    所以他也很认真地在准备我们的那场约定。

    他自知寻灵剑无望,在兵器上输了我一筹,便只能在功法上补回来。前段时日,他面上虽未提一字,但暗中定在刻苦修行,甚至还想强行破境。

    可惜习武之事,向来欲速则不达。

    凤破当年正是因想强行破境,才走火入魔,终入不归之路。

    皇帝躺在了榻上,重喘不断,冷汗满额。我将他扶了起来,解开了方才点的那几道大穴,低声道:“一一,运动。”

    皇帝点头,强忍剧痛,盘膝而坐,闭目运动。

    紧接着,我念了几句清北派最上乘的内功心法口诀,他闻后,照心法调理内息,慢慢地,脸上重现血色。

    过了许久,我再把他的脉,发觉相撞的两道真气已各行其道,才得一时心安。

    但我知,那几句口诀也只能治标,治不了本。

    我想救他,想助他将体内的两道真气全然合二为一。

    但我做不到。

    答案很简单,因为我不够强。

    武道修行中,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很简单。

    因为所有的答案,只与四个字有关。

    “强”,亦或者是“不够强”。

    强者能杀人,亦能救人;不够强的人只能被人杀,被人救。

    这个时候,我想到了一个人,也想到了一个地方。

    那是我的另一个家。

    可以说,那才是我待了近十年真正的家。

    这些年来,我时而会收到师父的信,时而也会写信给师父。

    信上极少有简单的问候,都是开门见山,谈些武道修行之事,有时也会提到几句清北派中的同门。

    我今日忽然想到师父和清北派,并非是一件无来由之事。

    师父是天下四大高手之一,是秦山论剑中的无冕之王,而清北派的藏书阁中则有最上乘的内功心法。

    待服侍皇帝回寝宫睡下后,我起了身,在微弱的灯光下写了一封信给师父。

    我告诉他,我不日便要回一趟清北派。

    写完信后,我瞧着信上的字,莫名地生出了一种感觉。

    那种感觉不大好。

    因为那似乎是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再点一首凉凉送给一一(手动滑稽)

    ☆、皇帝的日记:二十九杀上

    前段时间,忙于政事,基本无空写日记。

    再来,最初写日记时,我就给自己定了一个规矩。

    日记中只写私事,朝堂上的公事能不提,就不提。

    毕竟我写日记占用的是我私人时间,如果在私人时间里塞进公事,那我岂不成了十二时辰无休?

    无休就罢了,还无加班银,不论怎么想都不划算。

    江淩二州这边的事处理得差不多后,我再度向皇后提到了去清北派之事。

    皇后先是拒绝,当夜我就吐了血。

    兴许是我吐血吐得极有冲击力,使得皇后第二日就主动提出带我去清北派。

    我大喜之下,得寸进尺,提了另一个要求,把景善一同带上。

    皇后仍未多说什么,便点头同意了。

    这回因为有景善在,所以我和皇后未骑马,坐的是马车。

    一路上景善喜形于色,瞪着他的大眼睛,挥着他的小胖手,看什么都好奇,见什么都想要,正如当年刚下山的涧碧一般。

    如果我还算有点脑子,那我定不会把这个联想说给皇后听。

    好在我确实还有一点脑子。

    马车上,我看着窗外的风景,也不管景善是否听得懂,就叹道:“善儿,你知道父皇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吗?”

    景善专注于窗外风光,未理我。

    正如七年前专注于狗尾巴草的涧碧,也未理我。

    自我大吐了一场血后,皇后平日里对我温柔了许多,有时眼中的柔情瞧得我直掉鸡皮疙瘩。

    今日皇后仍很温柔,很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