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好了。
好的就像他得名字,天上高高的星辰,闪亮亮的,人人都喜欢。
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就算伸尽了手臂也是抓不到的,木兰心想。
又隔了一天,大年初二,她的大考正式来临了。
去陆家的路上她紧张的问陆熠辰:
“怎么办,有什么知识点没有,我现在脑子空空好紧张啊。”
陆熠辰修长手指点了点方向盘,说:
“你就尽情放空你的脑子,跟着我,就是捷径。”
车子停进车库里,一下车,木兰就看见门口有个人影,还没看清就闪进了门内。
屋里头,阿姨忙忙从门口回来:
“来了来了!女朋友来了!我去预备水果!”
岳晴歌坐在沙发里笑:“阿姨,你这比见自己儿媳妇还兴奋呐?”
阿姨细细的给水果摆盘,回头说:“可不是嘛,我来这些年了,熠辰头一回领姑娘回家。”
木兰踏进门之前,暗自深呼吸,感觉到陆熠辰的手揽在她的肩头,直接将她带进了屋里。
进门第一眼,就看见顾长安。
顾依一曾说,顾长安年轻的时候比迟小蕙要漂亮,她现在才真正见识到。
已经年逾五十的妇人,依然容光照人,可想见其年轻的时候是怎样一种绝代风华。
现在流行女神这个词,其实多数人配不上,顾长安却是当之无愧的。
她轻轻叫一声:“阿姨。”
顾长安笑意温柔,招呼她过去坐。
紧接着,看见岳晴歌。
岳晴歌是极其明艳的长相,像过去的香港美人,有种大气的风韵。
岳晴歌看着木兰:“我是熠辰的嫂子,岳晴歌。”
原本应该叫一声嫂子,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岳晴歌善解人意:“脸皮薄,不好意思叫嫂子,就叫我姐姐吧。”
木兰松一口气,叫了一声姐姐。
顾长安此刻细看木兰:“这孩子像画上走下来的,你叫木兰?名字起的真好。”
“我妈妈起的。”
“你妈妈实在会起名字,外柔内刚,最好不过了。”
木兰本着少说少错,害羞到底的路线,只是微笑。
陆熠辰去了楼上,不一会下来,对顾长安说:
“我爸说,写过手里那篇书法就下来。”
顾长安说:“他那是装淡定,你没回来之前,急的在屋里来回走呢。”
这句调侃,说的众人正要笑,楼梯上忽然传来一声:
“胡说八道。”
语气却是温柔的,甚至带着愉悦。
陆严知从楼上下来,木兰连忙起身行礼:
“叔叔。”
只见陆严知伸手示意她坐下。
“不用那么紧张,像自己家一样。”
木兰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普通人家,大约就是帮着做做饭,吃完了收拾桌子刷碗,显得勤劳乖巧,但是在陆家显然不需要这些,她只好坐在沙发上聊天。
无论是顾长安还是岳晴歌甚至陆严知,个个对她和颜悦色,一时有接不上的话,陆熠辰就适时的插话,给她把话接上。
这种体贴,全家人都看在眼里,心照不宣。
尤其顾长安,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清楚,这个女孩子,陆熠辰是真的上了心,面上是不动声色,但注意力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她身上,怕她紧张,于是小心翼翼呵护。
这种状态,让她想起年轻时候的陆严知来,明明心里已经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的,以至于她最开始竟然不知道他的心意,后来陆严知突然表白还吓了她一跳。
说了一会话,木兰已经喝了三杯水,陆熠辰看在眼里,于是对她说:
“我带你四处参观一下吧。”
“好。”
木兰心里简直迫不及待了,陆熠辰的家人,都是平时书里,杂志里,电视里才能看见的人,此刻围坐在她身边闲聊家常,让她一点不紧张实在是难为她了。
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她是个冒牌货,并不是真的女朋友,却受着这份热情的待遇,感觉自己是个可恶的骗子,良心不安。
她和陆熠辰走出房子,来到后花园。
花园还是一片荒芜,但是有一个花房,里头暖意融融,各色花朵都种了一些,最多的是蝴蝶兰。
翅膀形状的叶片,排成一束垂坠下来,阶梯的花架上从高到低摆成一面花墙。
原来别墅里的插花,都是从这里供应的。
木兰记得《了不起的盖茨比》电影里,盖茨比就是准备了一屋子的白色蝴蝶兰去迎接黛西。
她托起一朵花,颤动的浅粉色花瓣,像暂时停驻在花茎上的蝶,随时会阵翅飞离去。
“紧张吗?”他问。
“紧张……”
她实话实说:“我最怕被问到咱们是怎么约会的,谁先跟谁表白,编不出啊。”
“咱们不是约会过嘛?”
陆熠辰稍稍俯下身,靠近她:
“吃饭,看电影,滑雪,这些不是约会吗?”
那些……算……约会吗?
木兰混乱了。
陆熠辰又站直了:
“至于表白,当然是得我先表白了。”
木兰觉得四周的空气似乎发生了一些不知名的变化,周围的蝴蝶兰好像都活了起来,却是在她的肚子里扑腾。
butterflies in my stomach……
她紧张,感觉他会随时说出一句什么话,让她的世界动荡。
她的感知里,时间在这一瞬停滞。
这停滞,不过数秒,便被惊破。
“开饭了。”
是做饭阿姨的声音。
一句话,时间继续流逝。
陆熠辰什么也没说,只是望着她。
阿姨又唤了一声。
木兰清了清嗓子:“好的,这就回去。”
饭桌上,顾长安拿公筷给木兰布菜,木兰特别清楚记得顾依一说过小时候吃饭吃不完被陆熠辰拿筷子打手背,这大约是陆家的家规。
于是给她夹多少她吃多少,陆严知以为她胃口极好,竟然叫阿姨又给她盛了一碗蟹粥。
可是木兰实在吃不下了,望着粥碗正为难,只听旁边的陆熠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