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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2
    及蚊子与苍蝇相比谁危害更大的问题了。

    总之,跑题跑的很彻底。

    多年之后柳侠回忆起来那天晚上的情形,才能体会到黄有光用心之良苦。

    柳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醒来的时候斜躺在自己床上,脖子痛的要死,黄有光眼睛布满红血丝,在拿着一本他写满了字的《工程制图》在看,外面已经天光大亮。

    星期一。

    白天的校园看上去一切正常,所有的教室都在上课,但老师们知道,学生们的心都不在教室里。

    收音机里不停的有关于大学生****最新动态被播报,有几个城市的**声势越来越大,校园里所有的话题都在围绕这次席卷全国的****展开,一股前所未有的高亢情绪在测绘大学的学生中流荡,越来越多的学生开始对学校的做法表示反感,他们认为,学校领导和老师在这种时候不准他们请假的行为,性质比那些贪污腐败分子还恶劣,他们这是禁锢大学生的思想和自由的灵魂。

    但学校方面没有因此妥协,下午最后一节课后,所有班主任同时宣布:学校昨天发布的禁足令继续有效。

    柳侠晚上还要去给车杰和顾小婷上课,黄有光毫不犹豫的说:“今天你不能离开校园,这件事没有争论的余地,柳侠,我知道你确实是要去给两个高三学生补课,但今天我不会让你离开,过后,他们的家人会理解你今天的行为,而你,也会理解我的。”

    柳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收录机里正在播放着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联播,京都大学生的行动已经升级成静坐绝食,江城肯定也有,而他们现在被老师看着,连寝室楼都不能离开。

    柳侠是真的想参加一次这样的活动,来证明自己也是个充满激情与热血的当代大学生,哪怕只是走在其他学校浩荡的人群里,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他也觉得安心了。

    黄有光干净利落地断了他的念头,柳侠却没办法对他生出怨恨,黄有光是他的良师益友。

    柳侠自认为是个很普通的学生,但自从大一那次特殊的一对一授课后,黄有光对他非常照顾,各种实践课,柳侠总能得到更多动手的机会,虽然谈心的机会并不多,但每次和黄有光谈话后,柳侠都觉得受益匪浅,他能感觉到黄有光对他发自内心的欣赏和关怀。

    对这样的老师,如果要怀疑他的动机和目的,柳侠会觉得自己是个没心没肺的混账玩意。

    星期二早饭时,学校通过广播宣布:暂时停课,学生除了吃饭,其他时间全部呆在自己的寝室,不准互相串门。

    学校几乎所有老师都出动,分成小组,二十四小时在寝室楼值班。

    这一天,柳侠和寝室其他几个人都开始变得躁动不安,柳侠想,反正也不让出去,看英语书不是正好吗?

    他拿出黄有光借给他的英文原著书籍看,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没办法把精神集中在书上。

    晚上,收音机里的消息让他们越来越激动,可以说是群情激奋,所以当星期三学校继续拒绝他们走出校园的要求时,学生们都有点出离愤怒了。

    但学校依然没有做出任何妥协的表示。

    张福生和柳侠他们商量,想联合其他寝室,只管往外冲,如果老师们正面拦截,他们只管想办法跑掉,不还手就是了。

    柳侠听了收音机里的消息,对学校领导也生出了很大的不满,但让他直接冲撞自己发自内心尊重的老师们,他真做不来。

    黑德清、沙永和也表示自己不会和韩彤以及其他教授们正面发生冲突,别的不说,就冲他们跑出去会给老师们招致处分这一条,他们就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张福生说着说着其实自己先就没劲了,凭他那副软心肠,估计只要看到韩彤被蚊子叮得满是红包的胳膊,他自己就退回来了。

    凌晨,天下起了雨,天亮时,雨越下越大。

    吃过早饭回到寝室,柳侠坐在自己的床上横竖都不是滋味,看书看不进去,云健喊他下去跳舞他也提不起精神,正烦躁的想大吼几声的时候,戚老师进来把一封信交给了他。

    柳侠一拿到信所有毛病都自动痊愈,乐呵呵的盘腿坐在枕头上看信。

    信很厚,是家里来的,现在,猫儿写信的厚度超过柳魁很多,他的信内容增加的倒不算太多,不过他一直都是用毛笔写的,肯定比用钢笔写费纸。

    柳魁说,家里的麦子已经收割完了,收成还不错,一亩地平均大概有近一百一十斤,玉米在麦子收割前已经套种进去了,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风调雨顺,今年秋天能有个好收成,这样他们去申请救济粮的时候就没那么难堪了。

    因为猫儿自己会给柳侠写信,柳魁每次的信里都只是概括性的给柳侠说两句猫儿的情况,无一例外都是猫儿很好,能吃能喝能玩能睡。

    这次依旧,只是最后多了一句:孩儿每天都在挂历上写个数,刚开始我跟咱伯咱妈都不明白是啥意思,问他他也不肯说,现在我们都看明白了,那是你放假回家日子的倒计时。

    猫儿的信也证实了柳魁的话,他说:

    小叔,今天离你回来还有整三十天,我起床后看日历的时候,奶奶说:“猫儿,不敢再笑了孩儿,再笑嘴就咧到耳朵后回不来啦。”

    我觉得自己没有笑啊,可全家人都说我一直咧着嘴在笑,不过,我心里真的可高兴可高兴,小叔你终于快回来了。

    我天天都可想可想你,知道你快回来就更想了,小叔,你也要天天都可想我,你要早点回来呀!

    柳侠翻来覆去把猫儿的信看了好几遍,云健在对面床上终于忍无可忍了:“七儿,不敢再笑了哦,再笑你那嘴可就开到耳朵后回不来了,那就可怜了你那一口洁白的牙齿了,以后得天天接受大自然的风吹雨打,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柳侠把这封信收起来,把猫儿以前的信和一沓子照片拿出来:“切,嫉妒了吧你?没有我家猫儿这样可爱的小侄儿,了无生趣吧你?”

    黑德清说:“七儿啊,不能这么炫耀幸福,说的好像我们这些没侄子的人都应该剖腹以谢天下似的。”

    柳侠翘起高高的二郎腿,看着一张猫儿在国殇园站在白色石柱边的照片说:“至少,没有小侄儿的人生是不完美的。”

    沙永和慢慢悠悠的说:“不一定哦,幸福的人生多种多样啊!”

    柳侠说:“比如呢?”

    沙永和说:“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毛建勇说:“比如,在我们老大心里,为我们乔嫂子当牛做马的人生,就是最幸福美满的人生。”

    张福生嘿嘿地笑,不说话,他今天吃早饭时找到了乔艳芳,知道她今天不打算出去,所以心情非常好。

    学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