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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你不把晓云哩婚事搅黄你不甘心是不是?”

    柳川追上扑向周晓勇的柳侠,抱着他又把他摔回了沙发上,然后又几步追上已经走到阳台上的周晓云和周晓勇,一只胳膊把周晓云推到一边,另一只胳膊拽着周晓勇的左臂一拧一推:“你他妈给我滚!”

    周晓勇惨叫了一声摔倒在院子当中。

    周晓云惊叫了一声“柳队”,推开柳川跑了下去,阳台有六个台阶,周晓勇可以说是被柳川扔出去的,摔得很厉害。

    柳川拍了拍手,正好抱住再次从屋子里冲出来的柳侠:“孩儿,三哥替你出了气了,叫他滚了……”

    柳侠挣脱不了柳川,对着外面骂:“我草您十八辈祖宗周晓勇,你吃喝嫖赌坏良心生出个傻子往俺猫儿头上赖,您一家都昧着良心诬赖俺猫儿,您再这样坏良心,以后您家生多少孩儿都是傻子信球。”

    周晓勇正好被周晓云拽起来,坐在地上对着上边骂:“马勒戈壁柳侠,谁昧良心了?本来就是您家那个丧门星给俺家妨哩了,俺晓云没寻你,没沾您家那个丧门星哩时候,俺家啥事都没。”

    “幺儿!”

    “柳侠”

    “柳侠!”

    “二哥——,二哥,柳侠你……”

    柳川这次没能彻底禁锢住疯狂的柳侠,柳侠的胳膊挣脱出来,他抡起一个放在阳台栏杆上的花盆砸向了周晓勇。

    他的胳膊孙剑锋眼疾手快拉了一下,砸偏了,偏向了周晓云身后。

    谁都没想到,他几乎没有停顿地就又砸出去了第二个花盆,这次孙剑锋没来得及拉住他。

    周晓勇看到了,却没能躲开,花盆砸在了他的额头,血当即就流了下来。

    第二个花盆是个很小的砖红色陶土盆,里面原来是猫儿在放学路上从地边挖回来的一棵不知名的小花,柳侠比较喜欢小小的、很像山里随处可见的野花的那种花。

    花早已经谢了,只留下根枯白的小干枝。

    现在,那个小干枝被染上了红艳艳的血,和带血的泥一起落在周晓云面前。

    周晓云擦了一把泪站起来,走到阳台跟前,没任何表情地对柳川说:“柳队,能给我找块干净哩布吗?我给俺二哥按一下伤口,带他去医院。”

    柳川没说话,转身进屋,很快就拿了个毛巾出来。

    周晓云认得这条毛巾,猫儿不喜欢来家里的外人用他和柳侠的毛巾,就在卫生间专门准备了几条给客人用的,这条粉蓝色的,是给男客人用的,她和柳侠订婚后,猫儿单独给她准备了一条粉红格子的,很漂亮。

    花盆很小,能装的土也很少,重量不够,所以砸人的时候冲击力也有限,但还是在周晓勇额头上砸出了一片血肉模糊。

    周晓勇好像被自己的血给吓住了,停止了叫骂,周晓云和孙剑锋扶着他起来的时候,他还有点摇晃。

    只有一米半高的围墙挡不住多少秘密,柳侠家的栅栏门外早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看到周晓云他们往外走,人们自动让开路。

    柳侠依然被柳川紧紧抱着不能动弹,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晓云搀扶着周晓勇走出去。

    周晓云走出几步后,忽然停住了,她隔墙看着柳侠,用很平静的声音说:“柳侠,明天去办离婚手续吧,早上八点,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

    柳侠没有说话,他慌乱地想去掰柳川禁锢着他的手,柳川却已经自己松开了,他和柳侠一样看到了从三轮车上一下来就往家里跑、因为太慌张差点摔倒的猫儿。

    柳侠和柳川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猫儿看到了满脸是血的周晓勇,以为他是和柳侠打架受的伤,猫儿担心的是柳侠受没受伤,他检查了一遍,发现柳侠只是衣服稍微有点皱巴,确实没受伤,他对其他事情的关注就淡了很多。

    柳侠觉得瞒不住了,干脆直接告诉他,自己和周晓云不可能结婚了。

    猫儿点点头:“周晓勇老孬孙,咱不跟他当亲戚也中。”

    猫儿说他们下午第三四节数学模拟考试,他做完了,有点瞌睡,就跟老师请假回来了。

    柳侠说:“正好,一会儿吃完饭咱早点睡,今儿睡足了,明儿咱去原城给你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啥治疗贫血的新药、好药,咱多买点,一气给你补回来。”

    猫儿说:“中。”

    柳侠奇怪:“你为啥今儿没搞条件,说不叫扎针?”

    猫儿得意地笑起来:“哈哈,我以前都是哄你咧小叔,我其实一点都不怕扎针,就恁细个小针头,有啥可怕咧!小叔,你叫我哄孬了吧?”

    柳侠大笑着把猫儿搂住:“臭猫儿,你咋这么孬咧?小叔这几天都搁这儿害怕咧,怕扎针哩时候你会疼哩哭,那小叔就心疼死了。”

    柳川端着水煮猪肝出来,敲了猫儿的脑袋一记:“你个孬货,你装恁像,看您小叔成天叫你吓成啥?”然后他伸手捂了下柳侠拼命睁大的眼睛,把里面马上就要滚出的东西沾掉:“好了孩儿,吃饭喽——”

    柳侠和猫儿同时欢呼:“喔——,吃饭喽——水煮猪肝老美哟——”

    所以第二天早上,周晓云没等到柳侠。

    第五卷 守与护

    第224章

    天空阴沉灰暗,北风带着轻轻的啸声在屋宇间飞掠而过,窗下的海棠树迎风摇摆,枝梢轻打在朱红色的窗棂上。

    不同于外面的寒风刺骨,屋子里温暖如春,床上熟睡的少年似乎在睡梦中受到了惊吓,身体忽然一颤,本能地伸手摸了下身边,感觉到没人,他睁开了眼扭头找:“小叔?”

    没人答应,少年迷茫地看着周围的一切:亚白底子带圆点的壁纸,雪白的墙壁,朱红色的木质墙裙,原木色的两用沙发……

    这不是他熟悉的家,他想了起来,他现在是在京都,这是曾爷爷家原来六叔住的房间。

    他慢慢坐起来,透过窗户往外看:风还在刮,小竹林发出刷拉拉的声音,灰绿色的叶子几乎要飞起来。

    “猫儿,你醒了孩儿?”柳魁掀开棉帘子端着个托盘走了进来:“正好,该吃药了。”

    猫儿吓了一跳:“大伯?你,你咋搁这儿咧?你啥时候来哩?”

    柳魁坐在床边,捏了捏猫儿的脸颊,把两支补血素插好管子递给他:“吃完晌午饭,我来哩时候你正好睡着了,我就没叫你。我一回家就叫您奶奶跟大爷爷数落了一顿,说医生都说你贫血老严重了,我还不跟着你一起来,没个当大伯哩样儿,我一想,可不是嘛,京都哩医院别说看病了,挂个号都难得要死,所以我就赶紧跟着您来了。”

    猫儿看了柳魁好几秒,才轻轻点了点头:“大伯,俺小叔还没回来?这么大风,他搁那儿肯定可冷可冷。”

    柳魁把吸管放在猫儿嘴边:“不会孩儿,京都哩医院都有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