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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给他回话就行,如果到时候柳侠不要,他和谭建伟还得找人过来帮忙搬呢。

    柳侠纠结了半个小时后,过去问谭建宽:“可以只买其中几件吗?”

    谭建宽说:“小柳,我刚才已经说了,这些家具是我爷爷专门为这个家定做的,我不想把他们拆得七零八落,而且,如果你现在不买,我觉得以后你也很难买到这么适合这些房子的家具了。

    你再考虑考虑,你只要给的价不是太不能接受,我就认了。”

    柳侠的脸揪成了包子。

    谭建宽说:“小柳,你是不是觉得这是用了好几十年的旧东西,怕买亏了?要不这样吧,你找曾教授问问,如果他也觉得不可买,我就另找买家。”

    柳侠跟柳川和猫儿商量了一下,果断跑出去给曾广同打电话。

    他想再鼓起劲拼一下,可心里又有点没谱,三哥和猫儿现在肯定是不想让他再花钱,所以他得找个能撺掇他的人给自己找个借口。

    曾广同星期一早上没课,但学校每周一早上例会,他虽然是退休后返聘回来的,如果没特殊的事,也要参加。

    柳侠给他打电话时,曾广同正好开完会出来,不过他下边还有一个只有几个人参加的小会,听了柳侠说的事,他说:“你等着,我找人过去帮你看看。”

    一个小时后,许应山来了。

    许应山先把柳侠买房子的行为给夸了个金光灿烂祥云缭绕,然后让柳家叔侄几人该干嘛干嘛去,余下的事就交给他了。

    柳川下午四点多的火车,吃过午饭就得走了,柳侠巴不得能和他多亲热一会儿,所以,真就放心地把事交给许应山,自己和柳川一起准备午饭去了。

    许应山跟着谭建宽又把家具看了一遍,柳侠的红枣山药炖排骨该出锅的时候,他过来了:“幺儿,给我数八千块钱。”

    柳侠和柳川都感觉受到了惊吓:“八千?”

    许应山说:“先把钱给我,其他的咱们待会儿再说,放心吧,哥哥保证不让你们吃亏。”

    这人一天到晚没个正形,连称呼都没个准,对柳侠他们几个一会儿大侄子一会儿小兄弟,柳侠都习惯了。

    柳侠让猫儿去给许应山拿了钱,然后柳家叔侄四人直愣愣地看着许应山叼着烟,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往北屋走。

    十来分钟后,许应山回来了,柳侠他们的饭菜也端上桌了,邀请许应山一起吃。

    许应山一点不客气地答应了:“你们曾大伯给我的任务,家具搞定,把你送上火车。”许应山看着柳川说。

    柳川摆手:“多谢,不过不用,公交车转一次就到了。”

    许应山笑:“那也没咱这专车来得得劲儿啊。行了兄弟,咱们都是朋友了,客气这个干嘛呢,你看我就不客气,来,先来块排骨。”

    许应山长袖善舞,什么时候都能让身边的人感觉很舒服。

    猫儿忍不住了:“许伯伯,家具怎么说的?”

    许应山说:“买下了啊,钱不都已经给过了嘛!”

    几个人一齐瞪着他。

    许应山大笑起来:“好了好了,不逗你们了,咱说正经的。

    除了谭建伟的那些组合家具,其余的咱包圆儿了,包括你们屋里的这些。”他拍拍自己柳侠和猫儿坐着的木沙发。

    现在,柳侠他们已经知道,这些沙发和他们现在睡的床,还有屋子里的两个衣柜,原来都是谭家放在倒座房里给佣人们用的。

    “谭建伟的东西你们也看过了,大部分都是原来谭建宽他姐和他妹妹房间的东西,这些基本上就能把西厢房这几间填补得能用了,刚才那八千就是给他的。”

    几个急得要死,等着他快点往下说。

    许应山恶劣地笑,又吊了他们十来秒才开口:“谭建宽的那些,他不要钱,送咱们了。”

    叔侄几人看着许应山,集体沉默瞪人。

    许应山很冤枉地瘪瘪嘴:“这怪不得我,谭家大哥是个高尚的人,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人不喜欢钱,喜欢艺术。”

    柳川问:“什么意思?”

    许应山正经了点:“意思是,人家看上了曾教授的手艺,一副八尺的画换那两大所房子里的家具。”

    ——

    柳侠准备了一肚子道理,打算和曾广同大战三百回合,结果,和当年的柳海一样,一个回合没下来,他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柳侠:“曾大伯,这真哩不中。”

    曾广同:“为啥不中孩儿?”

    柳侠:“谭建宽想要你给他画一副八尺哩画,你哩画一尺就好上万,八尺,那得多少钱啊?他那些家具不值恁多钱。”

    曾广同:“那,大伯现在回家去给你拿一副八尺哩画,您家大门外有收废品哩,你把画给他,不用跟他要多少万,你就跟他要几百,你看他要不要?”

    柳侠:“大伯,收废品哩没文化,不识货,你不能拿他们举例子。”

    曾广同:“哦,算数,你是大学生,有文化,还认识大伯,知道大伯是画家,那现在,我拿副八尺哩画给你,我不跟你多要,就跟你要十万,小侠你给吗?”

    柳侠:“?!”

    曾广同:“哈哈哈,孩儿,收废品哩没文化,他不要我哩画,你是大学生,还知道我是个有名气哩画家,也不要,知道这是为啥吗孩儿?”

    柳侠红了脸:“大伯,我,不是……”

    曾广同摆摆手:“不用担心我难堪孩儿,这再正常不过。

    对于需要哩、喜欢哩人,大伯哩画就是艺术品,压到箱底儿没人知道,只要自己想想都会偷偷高兴;

    对于不需要不喜欢哩人,那就是一张纸,不能吃,不能喝,屁用都没,连把青菜都不胜。

    现在有人愿意用一张纸,给咱换点有用哩东西,这不正好吗孩儿?”

    柳侠呆。

    曾广同得意地站起来,双手背后,溜溜达达往北屋走:“哎呀,我得来看看,我那一张纸换来哩啥好东西。”

    心有戚戚的柳侠回头看猫儿。

    猫儿一脸阳光灿烂:“嘿嘿,我就跟你说了嘛,曾大伯画画跟你测绘一样,能者不难,举手之劳。

    虽然举手之劳的便宜也不应该占别人的,可曾爷爷他不是别人啊,反正我还是那么想的,要是怀琛伯伯现在承包了个工程,你帮他做个测量,你会要钱吗?”

    柳侠发着狠呼噜了一把猫儿的脑袋,站起来进屋做饭。

    柳凌回到家,已经十二点出头了,一进大门,他就闻到一股韭菜馅儿素饺子的味道,他刚把车子放好,小萱就抱着个小瓯跑了出来:“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爸爸,吃饺饺儿。”

    柳凌蹲下,小家伙艰难地用小勺挖起一个饺子,抖抖索索地送进柳凌嘴边。

    抱着小萱往屋子里走,柳凌心想:猫儿这小家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