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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简单,他怎么忽然觉得跟陈震北也有关系呢。

    陈震北也喜欢上了杨大夫,可杨大夫只喜欢五哥,于是陈震北拿家里的权势威胁,如果杨大夫不和他结婚,就让五哥退伍。

    还是不对啊,杨大夫的丈夫他见过,不是陈震北啊。

    柳岸拍拍正刷着牙就开始发愣的柳侠:“小叔,想啥咧恁入神?”

    柳侠呼噜呼噜漱了几下口,挤到柳岸身边开始冲头发:“就是今儿个那个人,最后进‘金谷’里头那个,我还是觉得他就是陈震北。”

    柳岸帮他挤了洗发液抹上去:“好吧,你说是就是,然后咧?”

    “然后?”柳侠揪着脸想了想,“我也不知,反正,我觉得那就是他,我不想叫您五叔跟他碰上。”

    “为啥?”柳岸把掉在柳侠脸上的一团沫子擦掉,问道。

    “说不清,他原来跟您五叔您好,然后突然一下您五叔就连提也不提他了,我总觉得,觉得……,有哪点不老对劲儿。”

    柳岸拿起花洒往柳侠头上浇:“天天洗,不能狠搓,时间长给头发洗毛糙了。肯定不对劲啊,最好哩朋友突然断绝关系,肯定发生过啥事,不过,现在俺五叔好好哩,震北叔叔又没刻意刁难过五叔,这就妥了。”

    柳侠闭着眼睛仰着脸,使劲挠着头皮:“你咋知他没刻意刁难过您五叔?”

    柳岸把他的手拿开,自己轻轻给他揉头皮:“他要是刁难,俺五叔能留到京都吗?就算留到京都,能进得去警大恁好哩单位吗?能考上王教授哩研究生跟博士生吗?震北叔他爹那官儿,可不是一般哩大。”

    柳侠想想,好像还真是……

    ……

    同一时间。

    柳凌在自己的房间安静地看书。

    他今天晚上当然没有碰到什么委托人,他只是在东厢房的北头小桥上坐了半个小时,那里到北屋的“金谷”之间,一览无余,只隔着一条浅浅的人工小河,他看得到对面的房间,对面房间里的一个人应该也看得见他吧?

    什么都帮不了他,只是,给他一个安心。

    …………

    老杨树五十号。

    陈震北给呵欠连连的思危盖上被子,捏着他的小鼻子问:“看爸爸那么长时间,记住了没有?”

    小家伙挣扎着伸出小胳膊,想揉一下下眼睛,还没够到,就闭上眼睛呼呼睡着了。

    陈震北把他的胳膊放进被子里,自己靠回床头,眼神慢慢黯淡下来。

    他想和其他普通的家庭一样,夫夫两个人一起养育孩子,可现在,小萱都要上三年级了,思危也已经一岁多了,他却连婚都离不了。

    卓雅所有的办法都想了,卓正山就一句话:“你可以死,想跟姓程的结婚,没有可能。”

    唯一的进展是,大哥陈震东前些天隐隐暗示过他,陈仲年对小凌的监视略有放松,但大哥同时也警告他,不要因此轻举妄动,如果有人报告发现他和柳凌之间有什么异常举动,小心老爷子变本加厉。

    陈震北得到大哥的暗示后试探了一下,和老田聊天时佯装失言,说要通过起诉和卓雅离婚。

    以前听到他说这话陈仲年就会暴怒,用柳凌的生命来威胁他,这次,他肯定老田把话传到陈仲年耳中了,陈仲年再见他时,却只是淡淡的,并不提这事。

    想到这里,陈震北忽然感到深深的悲哀,他现在已经颓废到因为这样一个微不可见的进展而窃喜了吗?如果他满足于此,那他和小凌还会有明天吗?

    ——

    没有了两个小阎王捣蛋,加上杜远鹏这个利好消息,柳侠就像柳岸第一天回来时那样,又睡了个特别踏实的好觉。

    清早起来先陪柳岸到后院锻炼了一个多小时,然后吃早饭,等送走了上班的人,他和柳岸坐在大楝树下,两个人共用一个手机玩游戏。

    刚刚上手,手机响了起来,柳侠心里一跳,赶忙接起来,果然是杜远鹏。

    “小柳,在家呢吗?”

    “在。”

    “行,那,我九点钟和朋友一起去祁老先生那里开药,然后直接去你家。”

    “昂?我家?”柳侠忍不住左右看了一下,他觉得在家里接待杜远鹏和他的朋友实在太怠慢了,“我订个饭店吧?咱们中午一起……”

    “不用了,我中午还有事,把人介绍给你认识我们就得走,具体的事情你们找时间自己协商,今天我正好趁这机会去你家看看,岳祁把你们家夸得跟天堂似的,老秦和清明也都想过去看看。”

    “不是啊,怎么也应该请您和您的朋友一起吃顿饭吧?”

    “呵呵,小柳你不会是不欢迎我去你家吧?”

    …………

    放下电话,柳侠有点慌神儿,对着柳岸一个劲儿地搓手:“猫儿猫儿猫儿,大乖猫,杜远鹏跟他朋友非来咱家呀,咱家这样,咋招待他们咧?”

    柳岸看看自家干干净净树木葱茏的花园:“咱家比哪个饭店都美,就咱家这样,招待联合国主席都足够使了。”

    柳侠也觉得自己家很美,可是,好像没有在饭店显得重视:“真哩?”

    柳岸说:“真哩,搁饭店看着排场,但是太客套,大家就是金钱交易;搁家,亲切随意,是朋友互相照顾,这两种方式带给人的感觉相差太多了。”

    柳岸拉着柳侠重新坐回躺椅上:“放心吧小叔,一会儿咱俩一块接待他们。我搁美国,可是帮格林他哥接待过他们拉到的投资商的,规格也可高咧。”

    其实是他自己拉的投资商,格林的爸爸。

    说起规格,格林的爸爸确实是一个世界著名企业的高层管理。

    柳侠瞬间安心了许多,可是:“咱家啥都没,咱用啥招待人家啊?”

    柳岸说:“家里有好茶,到时候一泡就妥了。”

    柳侠说:“就这么简单?以前哪一个我都是绞尽脑汁找个好饭店,然后三孙子样磕头捣豆地陪着笑脸伺候人家吃饭,就那人家还都不满意咧。

    哦,郜局长没有,我跟郜局长吃过四次饭,就掏过两回钱,另外两回是郜局长结哩账。

    郜局长也不好点可贵哩菜,说是吃烦了,我结账那一回,俺俩一共才吃了七十多块钱。”

    柳岸说:“这不就对啦?不是每个人都跟骆局长那样。小叔你人品好,再有我搁边儿上给你招财招福,你以后肯定不会再碰上骆局长那样哩。”

    柳侠想想郜局长,再想想自己和杜远鹏以前就认识,有时候聊的还挺开心,心里终于感到有了点底。

    他坐在躺椅上盘着腿开始跟柳岸合计,如果杜远鹏的朋友直接给他工程,他怎么给两个人分配提成;如果杜远鹏的朋友是把他推荐给其他人,再转手一次才能签工程,提成又怎么分……

    八点半,柳侠和柳岸回家烧了壶开水,然后把水和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