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正在吃的这雪糕,就是用奶油做的,不然你以为是什么东西,能做出这样的绵软柔滑,甜香可口?”段庭轩笑着,想到苏暖暖和他说的寿辰那日要献给老太太的寿礼,心里也觉着痒痒的,喃喃道:“暖暖还说了,要在老太太寿辰时献上一份特别的寿礼。也别说寿礼,就是她安排的那个菜单子……我和你们说,那个狮子头,天啊我竟不知道肉还可以是这么个做法儿,简直说不出来,那个鲜香细腻,口感绝佳……算了不说了不说了,口水要流下来。唔!我看也没我什么事儿了,太子殿下,那我就告辞了哈,这会儿回去,向暖暖抱怨下辛苦。半夜说不准能捞着一碗宵夜。”
“看看你这点出息。”几位皇子都笑了,段庭轩也笑:“什么出息?这叫幸福,你们也只有眼红的份儿,哈哈哈!”
笑声中他潇洒离去,只余三位皇子面面相觑,好半晌,四皇子才轻声喃喃道:“这家伙。好像说的还挺有道理。”
“是啊!”太子也十分感叹。旋即板起面孔,愤愤道:“所以才更叫人生气。”
“就是,明明我们是皇子。又是哥哥,怎么好运气都让这混账家伙给占了?老天未免太偏爱他。”二皇子也是忿忿不平。不过正如段庭轩所说,他们也只有眼红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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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二十六,是安平侯府房老太君的六十八岁寿辰。
一大早。天还没亮,苏暖暖就起来了。先到厨房里看了下,只见薛家媳妇带着几十个厨娘在偌大厨房中穿梭,虽然场面热闹,却是有条不紊。各样食材也源源不绝从后门运进来。
看见苏暖暖,薛家媳妇连忙迎上前来笑道:“奶奶放心吧,奴婢心里都有数呢。除了您教的那四道菜是奴婢亲自掌勺,剩下的交给那些酒楼大师傅就好。燕子楼的曹大厨,别的方面不敢说,富贵大菜却是京城厨子中拔尖儿的,那四道富贵大菜交给他准没错。”
苏暖暖笑道:“我其实也没什么担心的,安排方面,你比我还强呢。既如此,我就回去忙活我那一摊儿了,爷上朝走的时候还问寿礼,到现在我还没开始做,也得加紧了。”
薛家媳妇笑道:“是是是,大奶奶尽管去忙,保准出不了差错,怕是云奶奶等下还要亲自来看呢。就是奴婢有照顾不到的地方,有她提醒一声,也就妥当了。”
苏暖暖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微笑道:“你这话是真心的?还是说说而已呢?”
薛家媳妇笑道:“自然是真心的。凭心说,奴婢让云奶奶无故发落到洗衣房,这心里真是有怨气的。不过公私要分明,云奶奶要是鸡蛋里挑骨头,奴婢自然应付一下就行了,可若是真让她挑出实在的毛病,奴婢难道还死鸭子嘴硬?那样对奴婢也没什么好处。”
话音落,红莲就在旁边笑道:“我一直不信嫂子真能宠辱不惊,听这话才信了,难怪奶奶说你好,这是真学着我们奶奶的精髓了。”
薛家媳妇也笑道:“是,奴婢在洗衣房的时候,总是想着大奶奶如今的行事举止,所以越琢磨越有心得。”
“行了行了,什么时候儿了?还在这里互相吹捧。薛家的你能有这想法很好,那你忙吧,我也回去了。”苏暖暖笑着拍拍薛家媳妇肩膀,和红莲款款而去,路上红莲便感慨道:“薛嫂子从前多势利的一个人,如今竟能到这个地步,可见奶奶的魅力之大。”
苏暖暖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薛家的本性不坏,所以才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从前的巴结势利,也不过是她的生存之道,只是如今又换了一种生存之道而已,这样的人,都是真聪明的。”
一面说着,已经回到了春风苑,只见段欣棋正在院中抱着招财顺毛,看见她回来,便站起身笑道:“嫂子回来了?姨娘去了老太太那里和太太们一起忙活,我没有事,想着嫂子说过今儿要做特别的寿礼,便赶过来看能不能帮上忙。”
苏暖暖笑道:“也好,我如今正缺人手,你吃早饭了不曾?”
段欣棋笑道:“我来嫂子这里帮忙,倒先把早饭吃了,这不是傻吗?并没有吃呢,衣服我都让雪儿带来了,到时候就在嫂子这里换上,然后和你一起过去。”
苏暖暖点点头:“既如此,我们先去厨房,你哥哥上完早朝就回来,临走时特意嘱咐说早饭等他回来吃。”说完进屋看了眼段欣棋的新衣裳,见是一套鹅黄色鸟语花香的薄缎衣裙,因让她穿上身试了一下,方点头笑道:“不错,这样鲜艳的料子也只有你这种明媚少女能穿出彩来,不过这颜色和你头上的银钗不太配,你等一下,正好前日你哥哥送了我一套红宝石的首饰,拿来给你试试。”
“红宝石首饰?”段欣棋慌乱摇头:“那个可太贵重了,何况是哥哥特意送给嫂子的,我可不敢要。”
“和我还分什么彼此?”苏暖暖笑着摇头:“先前跟我涎着脸要吃食的那份儿厚脸皮呢?怎么这会子都不见了?”段欣棋很有分寸,她可以蹦蹦跳跳来和苏暖暖要些吃食,却从不开口要布料首饰银钱,都是苏暖暖主动帮忙,饶如此,林姨娘也三天两头命她送东西来,虽然只是些不值钱的,或是一个荷包,或是两色针线,又或者亲手做的点心,却都是十分精美,足可见心意的,这让苏暖暖对她们母子三人越发有好感。
p:吼吼吼,老太太的寿辰终于到了,又会出什么有趣的故事哩?
第一百零八章:近墨者黑
当下翻出了那套红宝石的首饰,替段欣棋试了一下,香云就在旁边道:“红宝石的色泽贵气鲜艳,向来是贵妇人戴方能显出庄重雍容,没想到今日二姑娘这样一装扮,倒让这套首饰活泼起来了,配着那套衣衫,鲜亮的紧。”
“会不会有些太扎眼了?”段欣棋自己在镜子上照着,心里也如小鹿乱撞,镜中那个高贵明艳的少女是自己吗?简直不敢相信。只是她也有她的担忧,多年的隐形人生活,让她不太习惯这样闪耀的自己。
“扎眼就扎眼,你是我们府里这一辈中唯一的姑娘家,又到了议亲的年纪,自然要打扮的漂漂亮亮才好。”
段欣棋一怔,接着眼睛就慢慢湿润了。她今年十三岁,贵族中这个年龄的女孩儿,的确已经到了议亲的年龄,毕竟要找个可心意的夫家,并不是那么容易,有时蹉跎好几年而不得,这都是常有的。所以和她同样大小的闺秀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