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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豆,看到姐姐受伤,怎么会因为麻烦而不管不顾的,虽然琳琅简单的处理了,拿手绢包裹了,但是没有仔细的处理,也是不行的。”

    琳琅也劝道:“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即便是生气,也不能给自己过不去的。”

    “没有必要的,这手一直痛着,也是好的。”

    琳琅瞧着姐姐,道:“姐姐,你竟然找罪受!”

    溥侗伸出了手,握住了她放在腿上的蜷缩着的手,玉录玳蹙了眉,他道:“姐姐别让在意的人担心,不管姐姐为何生气,总是要将伤养好的。”

    他将她的手放在桌上,缓缓拆开包裹的手绢,将药酒倒在了棉花上,擦拭着她的手心。

    处理完了伤口,他用白布条一层层包裹好半个手掌,他道:“你这几日好好养着手,别沾了水,每日早晚我都会过来给你换药。”

    “这换药包扎的事情交给琳琅就是了,你一路过来,太麻烦了。”

    琳琅看着那交叠的白布条,她都不晓得溥侗是怎么将白布条缠上的,怎么会包扎啊?

    “姐姐,我……”

    溥侗笑了笑,道:“姐姐,琳琅给你缠上的手绢都是那个样子,你觉得她能够学会的?”

    “她不会,我也是可以的,我可以教她的。”

    “姐姐,来日方长,你想要教她,也不在差这一两日,我一路风雪而来,是念着姐姐的。姐姐,你我姐弟,姐姐何必说这见外的话,伤阿豆的心呢!”

    溥侗站了起来,将桌上的东西收拾好。

    “溥侗先走了。”

    琳琅站了起来,道:“公子的药箱?”

    溥侗转过了身。

    “你们姐妹两人,难免受伤,药箱放在这里,备用。”

    溥侗走出了正堂,关好了门。

    大火连烧了两日,才自然熄灭。

    十二月十七日晚

    绛雪轩

    溥侗进入了绛雪轩的正堂,玉录玳已然坐在桌前,将手上的白布条解开了。

    他走到了桌前,她抬头问道:“皇上卧病在床,今日可好些了。”

    溥侗摇了摇头。

    他坐在了椅子上,玉录玳手指轻轻抚摸着手心的结痂,她盯着手心看着,“这伤口结痂容易,可是痕迹消了,就难了。”

    “这药粉是宫中最好的金疮药,姐姐的手上不会留疤的。”琳琅道。

    玉录玳只是一笑。

    “雪终于是停了,琳琅,吃完了饭,我们便去扫雪吧!”

    琳琅听了这话,欣喜道:“姐姐想要吃什么?”

    “有什么吃的?”

    琳琅笑着说道:“姐姐,饭堂里有慈禧太后赏赐给宫女的什锦包子,还有早膳时剩下的蚌珠米粥。”

    “慈禧太后赏赐的什锦包子?”

    琳琅嗯了嗯。

    “太后今日的心情好了些,剩下的饭菜都打赏给了太监和宫女,我们宫女的饭堂分到了不少要吃的菜,姐姐都没有说要吃东西。”

    玉录玳脸上带着笑意,悠悠道:“饭堂里有许多好吃的饭菜吗?”

    琳琅点了点头。

    “我听宫女说有八宝奶猪火锅还有金银鸭子火锅两品,雪刚停,在晚上吃火锅暖身,回来睡觉,便最是好了。”

    “我没有去吃饭,连累了琳琅不能去吃好吃的火锅,真是罪过的。”

    琳琅看着姐姐,道:“哪里是什么罪过?姐姐怎么又说胡话了。”

    玉录玳摆了摆手。

    “琳琅,去端几个什锦包子。”

    玉录玳看了身边的溥侗,道:“端三碗粥来。”

    琳琅应了一声好,便去端包子和粥了。

    十二月二十日

    因为这场大火,弄得是人心惶惶。

    宫外起不少流言,左右来也不过是那么几句话,天降大火,老天发了怒,皇上大婚,很是不吉利。

    为了这件事情,慈禧太后便召见了钦天鉴的沈大臣。

    沈大臣在殿中拜见了慈禧太后,上座坐着的慈禧太后喝着茶,没有让他免礼,他便一直跪着,跪了许久,慈禧太后喝尽了一盏红茶,露出了玉白的茶盏底。

    在旁服侍的宫女又给慈禧太后添上了一盏茶,沈大臣脸上已经冒了一层薄汗。

    “沈大臣很热吗?”

    沈大臣回禀道,“并不热。”

    慈禧太后看着他,一笑:“既然沈大人不热,为何脸上冒了这么多汗呢?”

    沈大人抬起了手,伸手摸了一下额头,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回禀太后,微臣……今日偶感风寒,有些体虚,这才冒了汗,有损仪态,望太后恕罪。”

    “沈大臣原来是发汗了。”

    沈大人没有言语。

    慈禧太后吩咐身侧的侍女,“再去内务府要些炭火,将炉子的火烧的再旺些。”

    侍女出了殿中,门开,吹进一阵凉风,在殿中跪着的沈大臣脸上又起了一层薄汗。

    “沈大人。”

    在这时慈禧太后喊了他一声,他抖了几下肩膀,冷颤。

    “微臣在。”他颤声回应。

    “沈大人,近日宫外传了不少流言,你可知道都说了一些儿什么?”

    半响

    沈大人缓缓说道:“市井之中传的说的都是一些儿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有妇人聚在一起的口舌话,臣的夫人也只是作为饭后的乐子给微臣说上一两句,微臣不知太后……”

    慈禧太后扔出了茶盏。

    茶盏在他面前粉身碎骨。

    慈禧太后冷言,“饭后的乐子?沈大人可知宫中的事情,是最能成为寻常百姓茶余饭后言谈的乐子的?”

    沈大人低头,他这可是说错了话了。

    “沈大人可听了什么宫中的乐子?是想不起了,还是当做调口的小菜就着饭一起吃了?”

    “微臣不敢。”

    “不敢?你倒是不敢?满京城的百姓呢?”

    “百姓也是……”

    慈禧太后逼问了一句:“也是不敢吗?好个不敢,沈大人倒是给哀家说说看,是怎么个不敢法?”

    沈大人不敢言。

    慈禧太后训他,他自然也插不上话。

    “沈大人是说百姓怕皇室,怕皇室听了,诛他们的九族吗?”

    “沈大人,你头上的乌沙帽若是戴不好,就给哀家连你上下几十口人的脑袋提来。”

    “微臣惶恐。”

    “沈大人,皇上的大婚定在正月二十七,这可是你推算出来的好日子,可是,这好日子前一个多月发生了这么一件事,沈大人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这……”

    “沈大人别跟哀家说什么这又不是正月二十七日天降大火的话,若真是晚了这么一多月,不用哀家说,你也该知道。”

    沈大人叩首,“微臣知道,微臣知道。”

    慈禧太后笑着:“你知道什么了?”

    沈大人回道:“臣会想办法,会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