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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了一句:“珍嫔,对于这双短靴,你有什么好解释的?”

    珍嫔跪在地上,伸出手,手握住了皇上的胳膊,“皇上,臣妾真的不晓得,真的不晓得,房间中怎么会有一双男子的靴子的。”

    隆裕皇后悠悠说道:“太后,你瞧瞧她,她到了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这短靴在她的房中,她都不晓得的。”

    隆裕皇后一脸鄙夷,瞧着珍嫔,讥笑道:“珍嫔,你不晓得,难不成这短靴还是自己长了腿,跑到你宫中的!”

    “宫女太监都进来。”皇上微怒。

    白芷唤了在宫外站着的太监宫女。

    隆裕皇后瞧着白芷,笑着问:“这便是珍嫔宫中的掌事丫鬟吧!珍嫔不晓得这短靴是怎么进入自己房中的,你跟在珍嫔身边,想必是清楚的吧!”

    白芷跪了地,道:“回禀太后,回禀皇后,回禀皇上,这件事情,奴婢什么都不知道的。”

    “你怎么会不知道?”隆裕皇后笑。

    慈禧太后看着梨花带雨的珍嫔。“珍嫔,没有什么解释的吗?”

    珍嫔叩首,“太后,皇上,臣妾不知,不知这短靴怎么会在臣妾的宫中。”

    珍嫔伸出了手,拉住了皇上的衣袖,道:“皇上,臣妾发誓,断断不会,更不敢与别的男人有染。”

    慈禧太后问了一声:“皇上,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皇上拂开了她握着衣袖的手,说道:“将白芷带下去,枷号紧闭,细细审问,事情未查明白之前,珍嫔禁足,不得跨出宫门一步。”

    景仁宫

    连蓉与零苒将饭菜端入了宫中,零苒拿起了筷子,递到了珍嫔面前,道:“小主就吃一点儿吧!皇上让小主禁足,也没有让小主禁食的。”

    “我怎么能够吃得下啊!”珍嫔叹了一声。

    “小主着急也是没有用的,皇上会查明的,会知晓娘娘是清白的,会证明小主和男子有□□的谣言是子虚乌有的。”

    “零苒,白芷怎么样了?”

    “回禀小主,白芷那边,还是一样,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白芷又能说出什么呢!”

    连蓉站在一边,低着头,悠悠说道:“就怕慎刑司那边会屈打成招,本来没有什么,但是白姐姐承受不住酷刑,编造出什么来。”

    零苒凝眉:“连蓉,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编造出什么来!这种事情能是凭空编造的吗?”

    连蓉缓缓说道:“零苒姐姐,我与姐姐虽说都未去过慎刑司,但是,宫中谁不知慎刑司处罚宫女的手段之多,这已经是第三日了,事情查不出,白姐姐便要被关在那里,还不知能不能出来。”

    珍嫔唤了一声连蓉。

    连蓉跪了地,道:“小主,连蓉的话是不好听,但是连蓉话说的不算重了,这几年,是没有什么犯了大错的,枷号紧闭最重的一个宫女,也不过就是婉贵妃身边的宫女因为不小心梳头拔下了贵妃的白头发,便被婉贵妃命太监让宫女带去,让宫女在慎刑司待了五日,但是早几年,可是有一个宫女在宫内的庭院钓鱼虾,都还未要发往昊甸割草便承受不住四十大板死了。”

    珍嫔瞧着连蓉,淡淡的道了句:“连蓉,你这几日,话说的太多了。”

    慎刑司

    关押之地

    白芷脖间头上戴着枷锁跪在地上。

    “招还是不招?”李公公一边喝着茶一边坐在关押暗房的座椅上,小太监拿着木板,问一声,便将木板打开了白芷的腿上。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小太监又拿板子,打了白芷的手背上,又问:“招还是不招?”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李公公将茶盏放在了桌边,起了身:“今日便到这里了,你接着审问。”

    “是。”

    小太监手中拿着木板,送李公公出门。

    白芷微微抿唇,闭上了眼眸。

    承乾宫

    玉录玳站在皇贵妃娘娘的身边,为皇贵妃娘娘倒了一盏雀舌蒙顶。

    姬兰皇贵妃娘娘瞧着冒热气的茶,缓缓问道:“玉录玳,珍嫔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回禀皇贵妃娘娘,景仁宫那边没有什么动静,至于慎刑司那边,太监问来问去,打了打,那宫女也只是将‘我没有也不知道’的话再多重复上几遍。”

    皇贵妃娘娘端起了茶盏,茶盏盖子边轻轻拨了拨茶面,道:“慎刑司的那个宫女倒是好骨气的,被关进去了五日,话都未多说的。”

    玉录玳应了声,道:“确实如此。”

    皇贵妃娘娘一笑,瞧着玉录玳,问道:“玉录玳,若是你,你能够在慎刑司待上几日?”

    玉录玳跪了地,“玉录玳不知,但是,娘娘让玉录玳生,玉录玳便生,娘娘让玉录玳死,奴婢也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

    皇贵妃娘娘笑了笑,道:“快起来吧!本宫晓得你对本宫是衷心的,你跟着本宫,做的一些事情,本宫都觉得很是满意的。”

    玉录玳起身。

    皇贵妃娘娘轻笑着,慢慢抿了一口雀舌蒙顶。

    七月十五

    织造局

    “你说与珍嫔娘娘有染的,会是什么人啊?”一个小宫女抱着布匹,笑着问身边的姐姐。

    织衣板着脸,道:“阿幺,这事情都还未查清,别乱说话。”

    阿幺笑着,打趣道:“你说皇上这般宠珍嫔,珍嫔怎么还会和别的男人有染呢?难不成是皇上……”阿幺说到这里,吐了吐舌头,转而说道:“说不准,就是珍嫔宫中的小太监,小侍卫什么的。”

    “阿幺。”织衣蹙着眉:“说话注意点。”

    阿幺没有言语。

    景仁宫

    莱客公公将两个织造局的宫女带入了宫中。

    “叩见皇上。”

    “叩见珍嫔小主。”

    织衣和阿幺行了礼,跪了地,皇上看着她们,并未让她们两人起身。

    “你们在织造局,都说了什么,再跟朕说一遍。”

    织衣不出声,阿幺颤颤回道:“回禀皇上,奴婢们没有说什么的。”

    “没有说什么?难道是别人造了言,造的言传入了朕的耳中?”

    “奴婢确实不知的。”

    皇上笑着,道:“真的不知?”

    阿幺低着头,“奴婢真的不明白的。”

    “莱客,朕记得慎刑司有个木箱子的刑罚。”

    莱客应道:“回禀皇上,皇上说的是墩锁,也就是多了几面的枷锁,受刑的宫女被关在枷锁的木箱子中,箱子上盖留了四个洞口,锁住手脚,这样被锁住的人便无法站立,就像木墩子一样被锁住,在里面呼吸困难,造成四肢淤血,最后生不如死,痛苦而亡。”

    阿幺的身子发着抖,叩首,道:“奴婢知错了,奴婢不该嚼舌根,乱说话。”阿幺连扣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