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唇上一凉,他忽然压低身子,抬起她下巴用力吻了起来……
唐叶浑身紧绷,仰头承受着这个吻。他冰冷的脸颊压来,柔软的发丝挠的她有些痒。
这个姿势很别扭,被吻的浑身无力,她只好搂住他的腰当做借力点。
阿撒兹勒伸手一按,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胸膛里,抱紧。
黑暗冰冷的气息迅速包围了她,铺天盖地,仿佛世界都暗沉了下来。
这家伙还是和以前那样喜欢舔她啊。
很好,他无论变成什么样都不会伤害自己。他应该还强烈的喜爱着自己。
脑海中确认了这一点,唐叶放下了些许的戒备,双眼心满意足的眯着。
被吻的有些缺氧,他终于才松开了她的双唇,猩红的舌尖缓缓围绕着自己的嘴角舔舐了一圈,白皙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罕见的红晕。
真令人震惊。
这简直比神廷被毁灭了更让人难以置信。
恶魔也会脸红!这可是头一次见!她笑嘻嘻钻到他怀里使劲蹭了蹭,“小撒,好喜欢,好喜欢你。”
他很别扭的扭过头,语气淡淡地,“嗯,我知道。”
唐叶:“……”
这家伙果然一直都改不了死傲娇的本性。
转身想钻回卧室里,胳膊还没松开,腰上一紧,被他重新按回了怀抱中,胳膊搂得紧紧地,甚至有些疼。
……怎么了。
唐叶乖巧站着没动,刚想问这碗还收不收拾了,扭头一看,别说是碗,连整张桌子都被黑雾所溶解吞噬。
分明是极其恐怖的一幕,有他在,却莫名很安心。她把头枕靠在他的胸膛上。
依旧是冰冷而空荡。
这一刻却多了一些温情。
如此维持了许久,他把她横抱了起来,手臂紧紧扣着她的腿,缓缓顺着走廊往前走,一路上根本没有要她下地的意思。
这个方向和大门的方向截然相反。
冰冷的铁门自动打开,外面,是一座被环绕的小型花园。
各式各样奇异的花朵妖艳绽放着,美丽纷繁。花园中央立着一座精致的白色大理石喷泉,左侧是一个装饰精美的亭子,雪白的鸟儿停驻在亭子上方,见有人来,忽地振翅而飞。
这样的府邸里竟然藏着如此精美的花园。
她本来想高声欢呼,却在无意间瞥到一抹本应该在冬季开放的芙兰时,蓦然愣住了。
这时她才仔细留意道,除了花园以外,天空是一片模糊不清的雾气,视线也并不能放远。苍茫的宇宙里好似只有这座房子和这个花园存在。
那些白色的鸟也只能在花园的上空附近徘徊,并不能真的飞出去,像是被困在一个巨大透明的笼中。
甚至这些花丛里,也根本不分季节和品种,胡乱交织着,乍一看繁花似锦,却处处透着假。
他牢牢盯着她,“喜欢吗?”
唐叶张了一下嘴,心中却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她记得阿撒兹勒去矮人居所的目的是为了织梦人宝石。织梦人宝石最主要的作用就是维持空间稳定。这个房子里没有影魔,没有夜罚人,没有佩恩……只有他们两个。
一个可怕模糊的想法在脑海里逐渐成型。
脚上的附魔锁链,还有眼前的花园更是让她确认了这一点。
或许是察觉到了唐叶一瞬间的慌张,阿撒兹勒的目光忽然变得非常阴暗逼人,甚至周身的黑雾都在肉眼可见中浓郁了许多。
“喜欢吗?”他平静地看着她,猩红的唇角轻启,淡淡地再次问道。
唐叶怔怔地望着他,那张漂亮又熟悉的脸就倒映在她的瞳仁里,可是他的眼中却没有任何影子。
她明白,这个答案或许会直接决定他下一步的行动。
脑海里电光火石一闪,她立刻扑上前去,勾着他的脖子,疯狂亲着他的脸。
在对方处于精神极度不正常的情况下,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顺毛,顺毛,顺毛!
她一边吻他冰凉的面颊一边暗自思索:若想恢复自由,只能等对方心甘情愿。人身限制说明他现在极度缺乏安全感,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顺毛,一直顺到他肯乖乖露出自己柔软的腹部,彻底信赖自己。
阿撒兹勒后背一僵,目光里划过惊讶。深渊般的黑眸里翻滚过某种焦灼的情绪,他忽然大步迈开,带着她来到亭子中央。
这里不止何时多了一张宽大的软塌。
唐叶只感到自己被放了下来,阿撒兹勒那张俊美又冰冷的容颜近在咫尺。更深的吻层层叠叠印来,她挣扎着抽出一只手,从吻的空隙间喊“会被人看见的。”
墨沉沉的眸子里漆黑无光,阿撒兹勒一勾唇角,“放心,没有人会看见的。只有我们。”
唐叶心头一凉,眼角微微有些湿润。
他仔细盯着她,目光却变得格外尖锐,“怎么了?”
果然被这只恶魔关在空间里了啊。
这家伙!
她想起以前无数个日夜里阿撒兹勒对她的体贴和放纵,眼角湿的更加厉害,轻声道,“我很开心~你在我身边,真好。”
……抱歉,一直以来让你如此缺乏安全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被神裔带走,不是因为那个法阵,就不会让你变成如此模样。
阿撒兹勒细细舔去她眼角的泪珠,吮吸着她白嫩的耳垂。一股幸福又酸涩的情感盘绕在唐叶的心头。她只感到自己被不断的往下压去,某个稍硬的部位紧紧贴在自己身前,他抬起眸来,宁静注视着她。
“可以继续吻你吗?”
被他那双灼热的黑眸盯着面红耳赤,唐叶微微喘着气,羞涩点了点头。
有点不对劲。换做是之前,这家伙向来不由分说先舔为敬,哪里会提前问一下。
阿撒兹勒舔了舔她的嘴唇,从下巴滑到了脖子,牙齿一颗颗咬开她衣领上的衣扣。
“那个……你”
话音未落,胸前一冷。
比空气还冰凉的湿润触感贴了上去,她发出一声低呼,身子往下仰倒,忍不住说了声“痒。”
交易契约已经中止了,她忽然惊悚地想到,现在,没有任何规则能制止他食用自己。
阿撒兹勒逐渐变长的尖锐利齿,正轻轻咬合在自己柔软之处!
“小撒……”她半是惊恐半是羞涩的开口,“不准咬!”
……
唐叶失神地看着灰蒙蒙模糊不清的天空,浑身黏腻不堪。
她确信,阿撒兹勒是真的拼命在忍了。无数次尖牙想要咬下的瞬间,都被疯狂的舔舐所取代。她就像是一块香喷喷的肉,被含在嘴里就是舍不得撕碎。
舌尖的倒刺把她刮得又痒又麻,这种倾略性的“吻”足以让人腰酸背痛。
已经舔到了湿泞处,动作突兀地停了下来。
暗沉的目光盯着自己某位置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