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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认卷面上的字迹,怎么看都是苑阳自己填写的。

    奇怪了,这个考试从来没及过格的学生,这次的作业卷子竟然没出错?

    迷死人又检查了一遍,还是没错,纳闷的抬头, “苑阳,这作业是你写的吗?”

    苑阳站起来,直截了当的坦白:“有人教我写的。”

    迷死人皱皱眉,头一次没有为难他,“坐下吧。”说完,扫视了一圈教室,又问:“还有谁没交作业的?”

    “我,老师我。”梁越站起来,举着刚填完的卷子,飞快的走到教室前面,放在了讲桌上。

    迷死人拿起梁越的卷子认真看一遍,忍不住翘着嘴角笑了,“稀奇啊,今天你们班有两个作业卷满分的,一个苑阳,一个梁越。”

    啪!

    不知道谁带头拍了下手。

    静音了一秒后,啪啪啪啪,满教室都是鼓掌声。

    作者有话要说:  听说互动能治空虚寂寞冷?

    第6章 骨气呢

    迷死人嘴角还翘着,笑意却没了,眯起眼睛沉声说:“两个满分就得意忘形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一个肯定是抄的,一个是刚刚才写完的,要较真,俩满分就是俩零蛋。”

    教室里原本一片扬着的精神脸,现在全换成了黑黑的脑瓜顶,果然一切作弊的行为,都瞒不过老师的火眼金睛。

    不,是老师千锤百炼出来的专业精明。

    迷死人哼哼着笑:“怎么都跟做了贼似的,骨气呢?”

    “吃了。”角落里有人小声接了句。

    四周围一片绷不住的漏气声。

    迷死人无奈的笑了,“哦,咽的下去就行。”

    照例被损了一通,但美7班能出满分卷还是比较难得的,迷死人已经很舒畅了。

    这让她有种功夫不负有心人的满足感,破天荒没有点名惩罚学生,而是迅速的发回作业,开始讲课。

    苑阳把英语课本戳起来,趴在课桌上闭了会眼。

    他有点服气梁越,几分钟的时间,竟然填了个满分的作业卷子。

    和他这昨天费劲抄的假满分一比,梁越简直是玩与学两不耽误,优越的有点过份了。

    梁越也戳起了课本,却是躲在后面偷偷的在吃早餐。

    最后还从书包里揪出一袋纯牛奶,不出声的使劲嘬吧了几口。

    特长班上午的课程基本上都是文化课,到了下午,大多换成专业课。

    中午不用回家,苑阳在食堂里打了份炒米饭,吃的饱饱的,提着画具去了画室。

    美7班的画室很大,所以规划成了两个部分。

    一部分带桌椅,用来自由发挥创作,一部分架着画板的空地,用来练习考试必考的基本项。

    苑阳一进门,先看见了班长郝甜。

    郝甜正猫腰站在画室的一角,认真摆列着一组几何石膏模型。

    这是他们下午的素描课上要练习的绘画道具。

    斜对面坐着的梁越,认真的拧着画架上的螺丝在调试画板的高度。

    郝甜把石膏模型调了调前后位置,站远点瞅了瞅,转头问梁越:“梁越,你画过素描吗?”

    梁越笑了,“你猜?”

    “我猜你肯定画过,高三才转来我们班,要是没点基础,那你危险了。”郝甜有理有据的分析说。

    梁越只笑不说话,麻利的调整好画板,又从笔盒里拿出刀片,一下一下的削铅笔。

    郝甜凑到他跟前,叉腿跨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瞅着他的熟练动作,“梁越,你手真好看。”

    “班……长……”梁越拉了个带笑的长音,求饶似的说:“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夸你还不行?”郝甜直爽的笑了两声,忽然又正儿八经的问:“梁越,我不明白,你学习成绩那么好,为什么要从普高班转来特长班?”

    梁越也不抬头,还是一下一下的削铅笔,“我喜欢油画。”

    郝甜纳闷的又问:“你家里不拦着你?”

    梁越反问:“我自己选的,为什么要拦着?”

    郝甜愣了。

    不远处的苑阳也愣了愣。

    在苑阳看来,这是多么任性的一句话,放在自己身上,永远都不会有可能。

    梁越竟然可以选择自己想走的路,没人拦着。而他,却只能走别人为他安排好的路,没得选择。

    完全不同的境遇,完全不同的生命轨迹。

    苑阳忽然觉得他和梁越,一个是地上跑的土鸡,一个是天上飞的鹏鸟,差太多。

    “苑阳,”梁越突然转过头来,问了苑阳一句:“你擅长画哪种画?”。

    苑阳安静的收拾着画具,简单回了两个字:“国画。”

    “厉害了。”梁越朝苑阳竖了个大拇指,赞赏的说:“我对国画一窍不通,有机会得和你学学。”

    郝甜插嘴说:“梁越,你别看苑阳学习成绩不行,他的国画可是有大师指点的,确实厉害。”

    苑阳兴致索然的扫他们一眼,没接话。

    梁越忽然又问:“对了苑阳,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那位,是你爸吗?气质真好。”

    苑阳手一抖,刚拿出来的铅笔掉在地上,戳断了笔尖。

    他盯着那根铅笔愣了愣,一言不发的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画室。

    “梁越,别提他爸!”郝甜赶紧提醒梁越。

    梁越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

    郝甜叹了口气,同情的说:“他变成这样,就是因为他爸出车祸没了。一提他爸,他就暴怒,你刚来不知道,以后千万注意。”

    梁越望着苑阳走出去的门,若有所思的眯起眼睛,点了点头。

    夏未初不是他爸爸,夏未初是间接造成他爸爸出事的元凶。

    如果不是夏未初一定要他爸在下大雨的深夜,赶来南英市给他搞画展的作品配稿子,他爸也不会出交通事故,自此阴阳两隔。

    所以从那天开始,苑阳就不愿意再叫夏未初一声舅舅。

    他应该是恨夏未初的,他不想听到夏未初说话,不想看到他,但他又不得不寄宿在夏未初的家里。

    因为这是他亲妈歇斯底里哭给他的生存方式,他抗拒不了。

    苑阳骤然孳生的怒意,差点控制不住在画室里发飙,可他清楚同学们没人欠他的,对无辜的同学发飙,只会让大家对他越来越疏远。

    然而,这股怒意一旦被点燃,很难熄灭。

    他沿着艺高搂二楼的走廊来回暴走一圈儿,差点撞到去音6班补英语课的迷死人。

    “苑阳。”迷死人叫住了他,没理会他的情绪不对,而是直接问他:“老实交代,昨天的作业,是谁教你写的?”

    苑阳努力压制心里的暴躁,却还是有点意气,作业本来就不是自己写的,他不屑撒谎。

    更何况现在问他话的,还是总爱拿他当反面教材的迷死人。

    苑阳的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