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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挠抓着放松。

    苑阳噗嗤一笑:“梁越,其实你比我帅多了,你一笑起来特有魅力。”

    “哦。”梁越了然的点点头,“你这是在变相夸你画的速写好。”

    “怎么,不服气么?”苑阳朝梁越比了个手.枪。

    “服!”梁越笑着说:“不服谁也得服你,谁让你是我男朋友。”

    “梁奶包,你过来。”苑阳手.枪变成了勾勾手。

    “干嘛?”梁越两只抓挠手朝着苑阳伸了伸,“凭什么是我过去,你怎么不过来?来来来苑帅帅,你看我抓鸡手都准备好了。”

    “嘿我操,反了你了!”苑阳笑着,抻住屁股下面的凳子蹭去了梁越身边儿。

    二话不说,伸胳膊搂紧梁越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他嘴上,苑阳得意的一笑,“奶包的小软嘴儿,口感真好!”

    “这就完了?”梁越兴致索然的斜着眼瞅他,“不给我口一个?”

    “给你口个蛋毛。”苑阳瞪着眼笑,“都几点了,再不回去睡觉明天起不来了。”

    梁越抱住苑阳的脸,狠狠的在他嘴上报复了一口,这才笑着说:“走,咱们回去睡觉。”

    又路过那片小树林,这一次俩人站在黑洞洞的入口处,都没有直接走进去。

    “怕么?”苑阳搂着梁越的肩,问了一句。

    “怕个蛋!”梁越笑一声,看向苑阳,“苑阳,我总觉得就是这小树林让你生的病,你等着,看我替你报仇!”

    梁越支开苑阳,戳在入口处沉默两秒,两条细长的腿忽然一蹲,挥舞着胳膊来了个排山倒海的大招,叫喊一声:“梁少侠拔毛,一根树不剩!”

    苑阳一惊,差点儿笑瘫在地上,刚想骂他一句傻逼,就听不远处有人喊了嗓子:“谁啊!”

    “我操,查夜的,快跑!”梁越拽着笑疯的苑阳,嗖嗖跑进了小树林。

    ……

    画室里又少了五个学生,连那个披头散发戴黑镜框的女生也不见了。

    严峻划去那些走掉的人的名字,数了数,还剩30来个。

    本以为严峻的这场适者生存的考验大戏该落幕了,没想到今天被骂的更惨。

    尤其是马大头。

    也难怪严峻会骂他,马大头的素描、水粉包括速写,完成的简直惨不忍睹。

    “你这叫糟蹋纸笔。”严峻毫不留情的说:“你不应该进美院,你应该进屠宰场。”

    马大头缩着脖子一撅一撅的哭,却不敢哭出声来。

    “要哭去外面哭。”严峻指了指画室门。

    马大头委委屈屈的站去了画室外边儿。

    苑阳和梁越也被骂了,因为他们的速写画的没有第一天好。

    不过严峻骂的不算严重,毕竟他心里也有数,90张速写能完成,已经够惊人了,要想保证质量,太难。

    “我还是那句话,扛不住的,走。”严峻的表情,又冷厉了几分。

    大家全都咬了牙,却仍然没人敢反抗。

    就连脾气一向火爆的苑阳,竟然也奇迹般的忍住了。

    因为他们心里都明白,竞争的结果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岂止是严峻的一个‘走’字那么简单。

    马大头不见了,中午吃饭没有找到他。

    晚上回到宿舍一看,马大头的所有物品都和他一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三人盯着那张空荡荡的床铺愣了会儿神,想起马大头最开始说的那句‘猿粪’。

    可惜有些人的猿粪只拉那么几天,擦身而过的一晃眼,一辈子就未必能再闻见粪味儿了。

    挺可惜的。

    严峻一如既往的秉承严厉的风格,又让他们画了两三天苹果。

    惊喜的是,下午的速写数量,改成了20张。

    两三天后,苹果撤掉,换成了人物模特的头像和半身像。

    大家都以为,总算熬出头了。

    然而,严峻要求的质量,却上提了一个高台阶。

    反正,就是无论怎么玩命的画,似乎都入不了严峻的眼。

    苑阳很难得,在这场极高压的集训练习中,他一次都没反抗过,也没翻过脸。

    因为有梁越和他在一起。

    因为他想和梁越永远在一起,所以什么苦也好难也罢,他都能忍。

    梁越本身就比较能忍,也不善于发泄。

    再加上他天生的乐观和聪明,再高压的环境,他几乎都能适应。

    美好的感情真的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认知,能和所爱的人一起拼搏奋斗,并朝着同一个目标迈进,或许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两个人互相鼓励、互相鞭策,偶尔趁没人的时候,小小亲热一下。

    集训班的难熬日子,反而充满了挑战的刺激和惊喜的趣味。

    在这期间,杨伟打过来几次电话。

    第一个电话,是告诉他们,他改好了名字,叫杨威。

    让他们回来以后,要对他改掉之前的那个壮阳式的奇葩称呼。

    第二个,还有后面几个,全都是相同的内容。

    颠过来倒过去的说,他要趁梁越不在的这段日子,努力挖梁越的墙角,必须把美7班班长郝甜搞定。

    梁越欢欣雀跃的举双手表示赞成,甚至还给他支了几次损招儿。

    夏乖的小信息总是不断,有时候是发给苑阳,有时候直接发给梁越。

    发给苑阳的,是这样的内容:

    [小哥,你今天和梁越哥亲亲了没?不要怂,上去怼!]

    苑阳每次都笑的想把手机给踩个稀巴烂。

    发给梁越的,却是这么一套:

    [我小哥太闷骚,梁越哥你要主动,要霸道,要不择手段,上吧,小乖精神上支持你!]

    梁越抽风似的大笑声,能把宿舍的屋顶给掀翻。

    陈醒打过来的电话,是打给的苑阳。

    时间,正好是他们晚上刚回宿舍不久。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苑阳正在洗手间里洗脸,没办法接电话。

    “梁越,谁打来的?你先帮我接一下。”

    躺在苑阳铺上哼哼着歌翻看教材的梁越,随手摸索到吱哇乱叫的手机。

    举到眼前一看,来电显示竟然是陈醒,梁越不由得愣了愣。

    他跟陈醒几年的好朋友,陈醒竟然没打给他,而是打给了苑阳。

    这个电话,梁越实在不想替苑阳接。

    梁越攥着叫唤的手机,走到洗手间旁,敲了敲门,“你接吧。”

    苑阳紧忙擦干净脸和手,打开洗手间门,拿过了手机。

    有时候,误会很容易发生在一些自己根本想不到的细节上。

    苑阳平时接电话,习惯找个没人的角落。

    所以他从梁越手里拿到手机后,没多想,也没注意看谁打来的,竟然随手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苑阳的这个举动,不过是他封闭自我太久形成的习惯,一个毫无意识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