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来一盒?”
“一盒?有几条算几条, 都给我包上!”梁越瞪着眼, 财大气粗的说。
服务员一惊,还从没见过这么年轻帅气的小土豪,激动的手都抖搂了, 赶紧回身去找烟,“好好,我马上给您包。”
服务员包了四五条烟递给梁越,眉开眼笑的报价:“帅哥, 一共是两万……”
“都算在那个豪华包间的账上。”梁越打断他,拎起烟拽着苑阳朝外走。
外面一股冷风迎面蹿来,激的俩人紧忙搂在一起。
“梁越, 你不许再抽烟了。”苑阳心疼的提醒梁越。
梁越哼笑一声,“我不抽,这两天陈醒找我要笔记的谢礼,我正愁不知道送他什么呢。”
苑阳嗯一声, 没再说话。
梁越的表情很糟糕,苑阳知道他心里的难受不是那么容易就解除的,就算他天性乐观,可再乐观摊上这种事,谁也受不了。
俩人走到当初他们扶自行车的地方,看到了停在停车区的那辆宾利。
苑阳忽然松脱梁越,从地上捡起一块板砖,眼一瞪,抡圆胳膊一板砖撇在了前车窗上。
嘣咚一声闷响,板砖被弹出去老远,这车的玻璃还挺不好砸,竟然纹丝未动。
“操!你以为这么好砸的?”梁越被苑阳的小暴脾气逗笑了,“苑阳你素质下降了。”
“我还他妈就不信了!”苑阳朝地上啐一口,奔回南英饭店门口,抄了个灭火器跑过来。
“老子就他妈这么没素质,操.你妈的!”苑阳一咬牙,一灭火器甩了上去,咔嚓一声碎裂声响,车窗玻璃碎成了蜘蛛网。
“哎哎,你们干嘛?”有个看车的大叔惊慌跑了过来,指着他俩喊:“我看见你俩砸人车了!”
梁越从包里拎出一条烟,嗖的抛给看车大叔,“大叔,你看见啥了?”
看车大叔瞅了瞅怀里抱着的烟,俩眼一亮,“我啥也没看见。”
梁越满意的一笑,拽起苑阳就跑了。
俩人回到家,梁越把东西扔在客厅,一言不发的边朝卧室走边脱衣服。
等到苑阳走进卧室的时候,梁越已经钻进了浴室。
他吃饭前才刚洗过澡,现在又进了浴室,想必心情还是很糟糕。
苑阳也烦躁的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动手收拾着明天考试准备用的画具。
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梁越进去半个多小时了,竟然还没出来。
“梁越!”苑阳站在浴室门外,极不放心的敲了敲门。
梁越冲在热烫的淋浴下边儿,被烫的发红的修长身躯背靠墙,紧闭着眼。
听见苑阳敲门,闷声回了一句,“我没事。”
苑阳皱紧眉,“梁越,你先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就这么说吧。”梁越又不咸不淡的回应一声,心里有点儿烦。
苑阳的火也没处发泄,强忍着烦躁低声说:“你出来行吗?”
“我不出去!”梁越终于失控的吼了一嗓子
“你!”苑阳郁结的火气彻底爆发,忍不住也吼了他一嗓子,“你他妈到底行不行?”
苑阳吼完,听到浴室里窸窸窣窣的穿衣服声,片刻后,浴室门咣一声被踢开。
梁越站在门口,头发上脸上全是冒着热气的水珠,瞪眼瞅着苑阳,喉结一颤,“你他妈到底要干嘛?”
苑阳揪住梁越的衣服,把他从浴室门口揪到屋中间,指了指满地散乱的画具,深吸一口气,低声说:“明天考试,你都用什么工具,我帮你收拾。”
梁越笑了一声,朝床边儿晃悠过去,“随他妈便吧。”
“你站住!”苑阳又伸手揪住他,“梁越,你听我说,从现在开始到明天考试结束,你什么都别想了。考完,等考完,你想怎么样,都行!”
梁越斜过眼来瞅了苑阳一会儿,勾起嘴角笑了笑,“可能吗?”
“梁越!”苑阳难受的闭了闭眼,粗着声说:“梁越,我不会哄人,我知道你难受,可你不能让他们毁了你!你有火就冲我撒,你骂我打我掐我踢我干死我都行,只要你心里痛快!”
梁越没说话,站在原地也没动。
“梁越,我们这么多困难都闯过来了,你一直都很乐观、聪明、积极向上,一直都是我苑阳心里的灯塔,你倒了,我去哪儿找方向?”苑阳堵心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梁越指尖颤了颤,“苑阳,成人礼前梁靖恒给我左脸一巴掌,明天联考苏心唯又给我右脸一巴掌,我整张脸都不要了,我做不成灯塔,我亮不起来了。”
“行。”苑阳憋屈的点点头,吸了吸鼻子,用力捏了一把梁越胳膊。
“好,反正咱俩是一起的,你飞我就陪着你飞,你落我就陪着你落,天堂不要咱们,我就陪你去地狱撒野!”
梁越转过脸来看着苑阳,“你图什么?”
“不图什么。”苑阳挑了挑眉,打着哈哈说:“我男朋友不想考了,那我也不考了,大不了以后找不到工作就支个早餐摊,我炸油条,你煮豆浆。”
“操……”梁越忍无可忍的笑了,“你他妈连悲伤的权利都不给我是吗?”
“考完,考完我陪你悲伤到底!”苑阳瞪着眼说。
“算了,我收拾。”梁越揪了揪眉心,释然一笑,转身走过去开始收拾画具。
苑阳也紧忙跟他一起忙碌起来。
俩人仿佛又恢复了以前那样,有说有笑的,好像之前的那件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是到了深夜,躺在漆黑一片的床上,俩人又被四周围安静的气氛,影响的有些落寞。
以往这个时候,他们应该正在激情四射的翻滚在一起做着热身运动。
今天,却谁也没碰谁。
梁越面向墙壁一侧,始终睁着眼睛发呆,许久才沉默了一句:“苑阳,我那些乐观都是装的。”
“嗯,我知道。”苑阳翻个身朝向他,“梁越,我那些冷酷也是装的,咱俩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装逼货。”
梁越本来想借气氛悲伤一下,结果苑阳来了这么一句,让他准备悲伤的模式瞬间变成了傻笑模式。
本来就笑点低的梁越乐的直抖肩,“说点儿能让我哭的听听?”
“好。”苑阳凑近,把梁越从背后抱紧在怀里,故意拿捏着哭腔说:“我好可怜啊,我男朋友一不高兴,我就失去性生活了,这世界上还有我这么可怜的人吗?”
“操!”梁越笑抽了,转过身来,拧了拧苑阳的脸,“苑阳,你变了,成逗比了。”
“跟你学的。”苑阳也笑得不行,扯过梁越的手攥在手心里,“梁越,我难过的时候,你都是这样逗我的,你忘了?”
梁越抽出手来,搂紧苑阳,脑门抵在他肩上。
“苑阳,我很恶心,那个王八蛋的嘴亲我脖子了,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