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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哥你真是好人……不过好人呀,这被子是不是薄了点儿?这房子没暖气吧?旧得都漏风了吧?”顾成道:“就这条件,嫌不好住酒店去。”

    “老实说我觉得你挺壕的,为什么住这种条件的宿舍啊?”顾成平常跟同事相处并没有高冷做派,但也不多话,工作间隙闲聊时多数都以倾听者的姿态存在,别人聊天都难免说到家长里短,他却是一点口风也没透过。越不透风越显神秘,吃穿用度、谈吐气质瞒得一时瞒不了长久,加上他住的酒店级别,又是喝过洋墨水的,怎么着对于苏城而言他都是壕,无非是大壕和小壕的区别。

    顾成道:“我家底儿多厚跟住不住宿舍没有必然联系。赶紧睡。”

    苏城道:“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小顾同志你这态度有问题啊。”

    顾成道:“对待同志我一般就两个态度,能上的和不能上的。”

    苏城道:“……说起来你好像很久没流氓过了,看来本质还是没有改变呀。”

    顾成有点不耐烦地又说了一遍“赶紧睡”,进卫生间洗漱去了。用冷水洗了脸,顾成双手撑在洗手台边沿,看着镜中的自己,与人前并无不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欲求不满了。他刚开始现在的工作,国内的环境又不熟悉,家里和单位仿若两张符咒,就再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天高皇帝远,可以无所顾忌、潇洒恣意。遇到苏城那次,他就两个多月没约炮了,结果还没搞成,这又是两个多月,前后都小半年了,老实说真是火大。

    要说他们俩这种情况,几乎天天见,近水楼台,又在一损俱损的利益链上,也不用担心哪一方拆台,做个半固定床伴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然而顾成一直把性关系独立在生活之外,早已经习惯了。窝边草已经麻烦,雏儿也麻烦,二十几岁长在窝边的雏儿简直就是麻烦的立方,才特意请苏城吃饭,把话说开,希望和他保持一个良性的、可持续发展的同事关系,这事他原本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可惜理智很清晰,欲望却有点不受控制。

    顾成在性事上奉行的第一原则是两厢情愿,所以那次苏城不乐意在下面也就算了,但不代表这个人对他就再没有原始的性吸引力了,尤其在目前这种基本靠手的苦逼境况之下。同时苏城这厮毫无自觉,老招他,从最初没事儿就盯着自己,到主动求收留,再到刚才那种可以很有意味的话语,最该死的是无论看向他的眼神还是撅起来的屁股,都贴着大大的“无辜”字样。虽然那雏儿十有八九并非有意为之,可人常常就很吃这一套。

    等这件案子有了眉目,无论如何要去找人干一次了。顾成想。

    第19章 泻停封

    顾成起来的时候一看时间,才凌晨两点多,他闹肚子,而且还挺严重,翻江倒海的,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厕所。再出去的时候,苏城也起来了,但脑子还没开始正常运转,揉着眼睛迷迷瞪瞪问他,“你闹啥幺蛾子呢?”

    顾成其实清货清得差不多了,但强烈的如厕需求挥之不去,自己已经睡不好,不必再搅扰了他,便道:“你进去里边睡。”

    “哦。”苏城从善如流地进卧室去了,门也没关,顾成隐约听见他钻进被窝时还舒服地咕哝了一声,说的大概是“暖和”或者“软乎”。顾成莫名就有几分心塞,他倒也不是指望苏城嘘寒问暖,大抵是好比给人让座,虽然不是为了图那一句谢谢,但对方若真是屁都不放一个就心安理得地坐了,势必也让人心里不舒服。有句古话说得好,我银子扔水里还听个响儿呢。

    不过还没等心塞完,苏城就在外面敲门叫他,“喂,你还好吧,行不行啊?”顾成心情微妙,只说了句没事让他别吵。出去苏城还在门口,靠着墙闭眼假寐,听动静儿还缓冲了一下才睁开眼,打了个呵欠道:“吃坏肚子啦?”顾成回以一个“这还用问”的表情,走到沙发那儿坐下,向后一靠。

    苏城跟过去调侃道:“你是不冰牛奶汉堡包吃多了,都承受不住我大□□美食了?”顾成道:“虽然那边东西总吃受不了,但食品安全不在一个级别,我每次回来都会闹几天肚子。”苏城朝厨房的方向努努嘴,“你的手段还有好几盒呢,而且明晚、哦不今晚你还得继续执行你的手段以达成目的呢。”顾成道:“你在幸灾乐祸么。”苏城嘿嘿地笑,“被你发现了。”

    顾成瞥他一眼,没力气跟他说笑,道:“没事儿你回去睡吧。”苏城短暂地沉默了片刻,站起来往门边走,飞快地穿了鞋子,套上外套,道:“等会儿给我开门啊。”尾音被搁在门外,人已经窜出去了。

    顾成现在反应慢,过了一会儿才想,他该不会是买药去了吧,虽说这厮并没有个细心体贴的样子,但二半夜的实在也没别的理由了。可是既然你都这么懂事儿了,就不能自个儿拿上钥匙么?

    苏城不认识那些乱七八糟的成药,也忘了问顾成有没有习惯吃的品牌,就把主治拉肚子的都买了一盒,回来还给不忘给自己找台阶儿,“反正你的肠胃被安全食品养得娇贵了,这下回来要接受长期考验,多备些没准儿都用得上。”

    顾成挑挑拣拣地看说明书,道:“是药三分毒,以前闹肚子无非是多跑两趟,没有严重到顿顿吃药。”他刚才烧了水,这会儿刚好开了,苏城听见去厨房把烧水壶拿过来,兑了一点凉的递给他,顾成接过来道了谢,吃了药。

    水是微烫而恰好能接受的温度,稍稍安抚了备受折磨的肠胃,水杯握在手里也暖暖的,感觉舒服了一点。

    苏城观察了一会儿,问道:“好点没?”他表情是少有的温柔、认真,而他一旦认真,就显出一种十分纯粹的天真,大抵是同面相有关。

    人在生病的时候总是格外脆弱,不管平时多么健康、坚韧,强壮有力,顾成此刻就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比平时软了一大截。

    老式日光灯将客厅照得亮如白昼,顾成眯了眯眼,点点头,“好多了。”

    “那就好。”苏城咧嘴一笑,双手在水杯上用力摩挲,好汲取更多的温度。“哎,你猜我一路上都想什么呢?”

    顾成心里动了一下,这句话在此时的氛围下说出来,带着十分朦胧的意味。他摇摇头,淡淡道:“猜不到。”苏城眨眨眼,狡黠一笑,“我在想一定要买一盒泻停封!可惜没有那个药了。”

    顾成仿耳边佛听到了电量不足的诺基亚铃声,他无力地揉了揉额头,“去睡吧,明天还有任务呢。”这时他肚子响亮地发出一长串咕噜声,苏城哈哈大笑,“说什么呢,我能欺负病号儿么。”顾成道:“你进去,没必要两个人都睡不好。”然而苏城不由分说把他拉起来,按回床上,笑道:“多大事儿。”

    晚上闹得